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骂人,因为我实在愤怒到了极点,任何恶毒的词语都不足以用来诅咒这个冷血杀手。到了一楼他面无表情地跟在我后面,我们出了医院大厅,他道:“往左边走,有一辆黑色福特,门没锁你上驾驶室。”
我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想骗得我的信任,然后加以利用,他道:“杀光头那晚你们真的也在现场?”
谁知合上眼我们就一直睡到团长回来,叫醒我们后,团长道:“我的推测完全正确。”
珂毕道:“行了,我知道,你们少来烦我。”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道:“老实说以你的本事不应该这么屈着自己,应该能有更大的发展。”
我道:“原来都是他们做的,也难怪,不是他们也作不出来这种案子。”
陈团长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个案子不归我们管了,校长负责的机构已经完全接手这件事情。等你伤养好,我们就要回去做属于我们的调查工作了。”
我道:“怎么了?”
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不是冷血的禽兽。”
我心念一动道:“有啊,怎么了?”
我道:“这么看来杀校长也是你的任务之一了?”
过了几天,我的伤势有了明显地好转,除了能动,肋部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马天行醒来后见我在地上走动道:“还是你小子运道好,我怎么就把腿给摔断了呢,同人不同命啊。”
瘦子没说话,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忽然他面容一变,居然变得和我一模一样,接着头发也开始缩短,发型变成中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个“罗欢”站在了我的面前,除了衣服不一样,哪都一样。
我道:“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我拿起枪道:“这有什么不敢,里面绝对没有子弹。”说罢退下枪膛,我顿时愣住了,原来里面居然有一颗子弹。
我道:“可是以校长的能力他们连接近校长的可能都没有,怎么进行刺杀任务呢?”
我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我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他的脑门道:“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这次我可有了把握,枪里面不但有弹夹,弹夹里还有货真价实的子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地把枪给我,因为早上我已经向他证明了我有扣动扳机的勇气。
大耳朵面色一变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我急了道:“我没别的意思,这把枪黏在我的手上了,我放不下来,我不是犯罪分子,我是被他们绑架过来的。”
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雅兴,我以为你除了杀人没别的爱好了。”
“这个称呼其实蛮不错的,比我原来的名字好听。”
我虽然对珂毕没有恶感,但对他滥杀无辜这点是不赞成的,所以他们既然来做调查,我肯定配合,不过我还是多了个心眼道:“可以,如果你们能带我去看那段资料,我完全可以配合你们调查,这是我的义务。”
我道:“这么说今天我被人用一把麻醉枪给劫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想要别人的尊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靠杀人这种残暴的手段威吓来的,况且你杀的都是无辜的人,我不认为你这种行为有开脱的理由。”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证件,身份标志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等我看清楚了后,他将证件揣了回去道:“罗欢同志,我们需要向你调查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气,只见房门一开,团长居然走了进来,我以为自己眼花了,闭上又睁开再看一遍还是他。他笑道:“你没看错,就是我。”
我道:“枪就在你手上,你动手啊?”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老叫你冷血杀手吧?”
我们一前一后刚出了房间,只见两个医院的保安正好对面走来,他们估计得到了消息,赶来处理情况。忽然砰砰两声枪响,他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每人心口中了一枪随即倒地。
马天行道:“团长呢?”
我道:“团长,这么看来校长担心我们其实是错的,真正要防备的应该是他。”
我道:“你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和你走。”
我道:“他你也知道?”
因为这几个人进屋时那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我的警惕,所以我道:“有什么问题,等我领导来了再说吧,我个人是不会回答的。”
我道:“我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我就在他们后台的一个房间,只不过这里是个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进出完全就靠一扇门,也没人特别看着我,但是我知道跑不了,“冷血杀手”告诉我,他们有人能远距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压根儿就跑不了,我现在除了担心自己的结局,也很担心团长那边会不会遭到马戏团这帮人的毒手,还有他们到底会怎么对付校长,这都是困扰着我的事情。
珂毕似乎不屑地一笑道:“你说这个有意思吗,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
光头脸色一变道:“原来我都白说了,不过你以为我真的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罢对另一人道,“你觉得自己对他的分析透彻吗?”
我想为自己解释,可是对方估计也紧张过度,压根就没人听到我说的话,就不停地大声让我放下武器投降。当我视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只见外面已经停了很多辆警车,所有警员都拿枪对着我,而我身后是宽大的表演场地,没有任何遮挡物体,也没有人,不知道为什么马戏团那帮人一个都不见了,包括珂毕。
我道:“你也恢复得不错嘛,过几天就能拆石膏了。”
光头道:“嗯,既然你知道了这点,那我们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虽然你不知道校长的身份,但是从你们团长对校长如此尊重的行为上也应该能猜出来他是一个大人物,我这句话你不反对吧?”
我道:“难不成科比是天灵族的人,当然从他打篮球这方面的能力来看也不是没可能。”
按照他一路指点的方向,我们来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地方,说明白点,就是来到了我曾经观看马戏表演的那个大马戏团,他道:“下车,进去。”
冰冷的刀锋在我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拿开了。他拿回手枪,上上子弹将东西都收了起来,平静地道:“好好开车,不要想耍花样,否则我就杀人,你说得没错,我只有这个本事。”
我道:“没想到刚出病房又进来,想帮你们也帮不上了。”
我也急了大声道:“我放不下这把枪。”
陈团长笑道:“他当然是异能人了。但是你知道吗?他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顶级异能者,他会摄心术,也就是说他可以控制你的意识行为。”
他笑道:“生命并不是给我这种人讨论的,我比尸体多一口气而已,没人会怜惜我的生命,同样我也不会怜惜别人的生命。”
马天行道:“说说您的道理。”
陈团长道:“道理很简单,通过杨成龙的预言我肯定了这点,他是一个可预见未来者,罗子问过他到底有什么本领,他的本领就是这个,是特异功能中级别非常高的一种,行里的称呼是先知,我们国家迄今为止只有他一个。既然是他说出来的话,那么应该是预言才对,可是我去现场后发现小雪的黄金被盗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那就不能称之为预言。”
光头道:“你们校长不是好人,我们已经关注他很长时间了,说白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汉奸,靠出卖尊严讨外国人好,你觉得支持这种人是对的吗?”
珂毕道:“没错,我确实心甘情愿被人利用,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讨厌这些人。”
他从怀里摸出手枪,丢到我的面前道:“你把弹夹抽出来看看。”
我们上了车子,开车出了医院。就在车子驶出大门的时候,我看到团长和何壮手里拿着早点往医院里面走去,虽然医院有早点,但是团长怕不合我们胃口,所以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团长买和阿雪送的。就这么擦肩而过,也许就成了永别,我心里一阵难受,他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就会有无辜的人为你的行为埋单。”
光头看我半天没说话,道:“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光线非常昏暗,但是仍刺得我头一阵阵发痛,我隐约看见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勉强抬起头看到居然是那个冷血杀手。此时他仰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坐直了身子。我和他一对视,哼了一声,躺了回去,他一笑也没有说话。
珂毕起身道:“你明白这点就行了,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别人的吗?”
他道:“摸摸你的枕头。”
他苦笑了一声道:“我只不过是个非常卑微的生命,地球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什么,所以我的苦衷无足轻重。”
想了一会儿,我对珂毕道:“你是不是疯了?”
他有些残忍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蛮不错的。”
陈团长道:“这次任务本来就是我组织的,要不然你早挨枪子了,打你的那个是橡皮子弹。”
这一响就响成了一片,我毫不犹豫,立刻朝门锁开了一枪,然后一脚将门踹开,可是端着枪没走两步,猛然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光源直射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只听有人大声叫道:“放下你的武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陈团长道:“比你遇到的这个人厉害多了,他是摄心,也就是说他不光控制你的身体,连你的思想都可以控制,而且他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可以改变你的想法,而且他对你做的这些是在你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做到的。”
我这句话似乎给他很大的震动,珂毕昂着头想了半天后才道:“如果你再闲得没事瞎琢磨我,我就一枪把你崩了。”
陈团长道:“你放心,绝对安全,这里是特殊任务管理局内部的医院,特地拨出一个房间给你疗伤的。对了,我要走了,这里不允许人久留的,明天再来看你。”
我们确实很期待第二天,因为第二天就是NBA决赛了,早上做了直播,湖人毫无悬念地夺得了总冠军,科比又是MVP,一切都是如常。不过我们从早到晚都没有等到自己熟悉的人出现,马天行道:“看来这个先知的发挥确实不稳定,我们压根儿就不该把他的话当真,说不定之前那个预言也是假的。”
我道:“那不是很可怕?”
“珂毕。”
马天行道:“您是说科比?这和咱们有关系吗?再说了今天一天我们听了这么多人名字,怎么能说就一定是科比呢?”
珂毕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真怕死假怕死?”
我道:“如果你真的冷血,去医院那天你就不会只带麻醉枪。”
听了珂毕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一些酸楚的感觉,应该是为了他吧,很难相信世上居然还有活得这么压抑的人,不过没等我说话,大耳朵又来到我们房间道:“你们准备一下,情况有些不对头。”
当我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白色的如盒子一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旁边测试我体征活动的机器而已,说是病房,从机器上来看似乎又不是医院的专属设备。我的意识很清楚,我知道自己没死,因为地狱里是不会有氧气管的,当然天堂里也肯定不会有,唯一有这玩意儿的就是人间。看来我又被抢救了回来,真是命大啊。
马天行道:“我不是和你抬杠,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准的,谁敢打包票。我刚才说得确实有点过了,不过如果说他的预言百分百地准确,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
陈团长道:“别放屁,这与你说的是两码事,我是就事论事,绝对不会把个人感情掺揉进分析调查里,这会让自己的判断出现导向性失误,是调查工作的大忌。校长就是带入了个人感情因素,他知道了有天灵族的存在后,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受到致命威胁,所以一旦出现奇怪的人或事,他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会认为这些人是来杀我的。不过我分析这件事情很可能与我们无关,而是与他们的部门有关。”
他却连动都没有动,懒懒地道:“开枪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胆量,杀了我你正好可以替校长除去一个最大的威胁。”
我鼻子里还插着两根氧气管,但并不妨碍说话,便道:“您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了?”
说话间门突然开了,一个耳朵大的不正常的人走进来道:“老珂,你没事可别往沟里带我们,这小子要是死了,大家都麻烦。”
我对阿雪道:“对方盗窃你那批黄金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我道:“你当然不会内疚了,没人会对自己的猎物内疚的,因为你不懂什么叫生命。”
我道:“可能去买早点了吧。”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响,门被人撞开了。一个人左手用刀抵着一个在门外保护我们的特情人员的脖子,右手用枪指着另一人的头,三人一进两退走进了病房,外面过道的人看到我们这里发生的情况,非常自觉地两边走开。
没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他们推着一个轮椅,经过医生的指点,他们拔除了我鼻子上的氧气管,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现在完全不需要吸氧,也可以走路。不过他们还是很小心翼翼地将我抬到了轮椅上,推我去了一个非常大的机房,门牌写着“微机资料室”。
我道:“没错,校长确实是个大人物,所以我不认为你们这帮杂技运动员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之后我们又分析了科比与小雪失窃的黄金会不会有关系,后来大家一致认为他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
陈团长笑道:“我是那么好迷惑的?我可不是傻子,你应该知道这点。”
那人用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互相用手铐把对方铐在床上。”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光头道:“那么你能不能接受世界上有一群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他们确实是人,但是从能力上却又远远高于一般人?”
珂毕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想利用我,我只恨利用我的人。”
身边坐的是个极度冷血的杀手,他手里有枪,虽然他暂时没有把枪口对准我,但是从他杀人的方式来看,如果想要我的命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而且他既然绑架了我,肯定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心血来潮,自然是因为我有他需要利用的地方,当然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
他道:“就是这样,保护你们的特情人员都是废物,当然也是你们团长太聪明,知道了我们要对付的是校长,所以把校长安排在你们身边的那些异能特情人员都劝回去保护校长了,这样我才有可乘之机,否则还真不好办。”
他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杀手,他们不会告诉我内幕的。”
我道:“这两点好像有点矛盾。”
马天行道:“团长的脑子我是跟不上,还是太平睡觉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道:“不管怎么说,校长至少不会乱杀人。”
他冷笑一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找你的不是我。单_色_书”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疯了,他只不过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对这样的人,你也下得了手?”
陈团长道:“是啊,谁能想到整个马戏团都是一帮异能人呢,他们在这里就是以马戏为幌子,寻找刺杀校长的机会。”
那人忙点头道:“那可太好了,我马上安排。”
我道:“有种你把枪拿出来。”
我点点头,珂毕和大耳朵转身出去了,并且将门反锁了起来。我觉得逃走的机会终于来了,从包里随手拿起一把枪,走到门口心咚咚狂跳起来。此时已近深夜,马戏表演早就结束了,我清楚地听到过道上人急促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就静了下来,之后再没有半点声音,简直比坟墓还要安静,忽然我屋里的灯晃了两下熄灭了。这个手法我当然不陌生,因为我们也做过类似的培训,这是进攻前的一系列准备,号称三断,分别是切断电源、电话信号、天然气供给,果然没过一会儿忽然枪声响了起来。
陈团长道:“一点不矛盾,异能人虽然是天赋异禀,但是能力强弱却需要靠后天锻炼,校长就是指引着这些人在正确的道路上让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强,但同时他必须要想办法限制异能人利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谋私的可能。因为一旦这些人有这种念头是非常可怕的,你也看到那个马戏团的人了,他们在那些训练有素的特警面前逃脱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就算是正面交锋,凭我们这些人武器再强大都没用,那天晚上他们只是担心有校长的人在场,所以才会撤退。”
陈团长道:“你这个人也太现实了吧。我看事情未必这么简单,杨成龙绝对是个出色的预言家,我相信他。”
马天行道:“所以您觉得杨成龙的预言其实是另有所指,小雪的事情只是凑巧遇到而已。”
陈团长道:“岂止是不容易,压根就不可能,你知道校长是什么人?”
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我是3岁孩子吗?”
马天行道:“现在是草木皆兵啊。不过杨成龙忽然说到这个名字自有他的道理,总不能他只是预测到了科比会夺得今年的MVP吧?”
他一句话就说透了我的心思,看来和他玩阴的是不行了,而且从他那天杀人的手法来看,这个人绝对是个冷血杀手,如果我不照办他可能真的会杀死马天行,所以我没有别的路好走。他见我走过来,很警惕地用枪对着我,一直等我走到他前面后才道:“别想耍花样,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大耳朵忙摆手道:“好,算你牛,这总行了吧?”说罢关上门出去了。
那人道:“那就别废话了,想拖到你们团长回来,是吗?”
陈团长道:“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我始终觉得那两个杀手出现得有些奇怪,并不是说他们的本领,而是我觉得他们的动机很奇怪。比方说那个用鞭子的,如果他是天灵族的人,那么出现就是为了要我们的性命,可是一击后便抽身而走,这与他们的目的不符合,大壮说的兵器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判断点应该是这点,既然来是为了杀我们就不会随便出手,更不会随便就走。”
马天行道:“小雪那个只属于失窃案,与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陈团长考虑了一会儿道:“虽然我从心里佩服校长,但并不是说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我道:“可是他们偷盗黄金和古玉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但没有讨饶,甚至还要求我开枪,这种套路我以前可从未见过,想了想我还是放下了枪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警方可能以为我要负隅顽抗,于是有人用扩音器继续大声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想要持械顽抗,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我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人都会有麻烦,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或许我有法子帮你解决呢。”
他们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还是那个人道:“罗欢同志,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也请你放心,我们调查的问题与你们本身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想知道你被绑架的那几天有没有接触到一个叫珂毕的人?”
我道:“您的意思是校长对我们的担心有可能是错误的?”
团长一边大口地啃苹果,一边道:“别光扯淡了,最近的事情很不平常,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校长注意这些情况。”
陈团长道:“你们也别得风就是雨,杨成龙并没有说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还有他也没说这个人究竟会与我们有什么样的关系,你们怎么就扯到龙族守卫上去了?”
我道:“这点我也相信,之前我确实经历了他预测得非常准确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
我道:“没错,可是那人也太像了,按理说您应该不会看出他的破绽啊?”
何壮道:“没错,天灵族里有黑人也有白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没有交流方面的差异。”
我道:“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的人,你用他们来针对我,是不是太卑鄙了一点!”
我道:“我是真怕死,有谁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有几个人像你这样?”
我转过头对他狠狠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正说话呢,北京台又开始报道早上湖人队夺冠的事情,包括这是他第几次夺冠,科比第几次获得了MVP云云,马天行道:“这还有没有天理,除了公牛又是湖人,老是一家独大,观赏性可就不高了。还有这科比我没觉着比乔丹强在哪儿,怎么就没人能超过他呢,怎么总是他啊?”
我道:“这可就真扯大了,科比居然是龙族守卫?”
显然我的话对他有一定的触动,他想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过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个好人。”
显然我这句话说得非常不恰当,当然这不能怪我,因为面对这个场景我怎能不紧张。他们道:“我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你不放下手上的武器,我们就要采取特别行动了。”
陈团长道:“我已经汇报了校长,他说回来告诉我,但是这应该不难猜,他们肯定是在筹措资金。”
我道:“就和我那天晚上一样?那天我就是被人控制了。”
他道:“你抱怨这么多有用吗?就算我给你枪你敢杀了我吗?”
他道:“杀人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错,对那些普通人我从来没有过内疚。”
他眼睛一眯,又用枪对准了马天行,我赶忙拦到马天行的身前道:“我得罪你了?”
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忙道:“OK!我知道错了,我来开车,我来开这该死的车子,行了吗!”
他道:“我不会自杀的,如果我不死就会继续杀人,直到有人杀死我为止,今天其实我应该把真枪带着,可惜我没有带。”
对方看我回答得比较爽快,表情稍微轻松了一点道:“是这样的,珂毕这个人枪杀了我们两位同事,现在已被列为A级通缉犯,所以我们在调查他的下落。后来我们得到消息说他可能藏匿于一个马戏团里,我们估计你可能见过这个人,所以就过来了,你放心,我们是有完全证据的,那晚他进入特殊任务处理局枪杀两名特情人员,虽然我们没有录到完整的行凶过程,但是我们录到了这个人进来和逃走时所有的视频资料。”
“科比?”
马天行道:“还是团长说得让人心服口服,确实是这个道理。天灵族的人既然搞了几千年的暗杀,那么经验应该是相当丰富的,那个用鞭子的人虽然本领大得吓人,但是他的行为不是暗杀,还有天灵族杀了这么多人,可普通人从来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一贯采用的手段就是暗杀,既然是暗杀哪有这么高调的。”
光头一拍巴掌道:“你果然很聪明,能明白这点我们交流就方便多了,长话短说吧。校长基本上管理着全国所有的特异功能者,另外他也是世界异能人协会主席,从权力上来讲他除了在国内是老大,即使在世界上他也是老大。当然从异能人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本身对国家的概念并不是很强,因为普通人对我们的防备心理非常强。任何一个国家对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想尽办法控制起来,因为他们担心我们的能力会对社会造成威胁,所以我们在任何国家都是非常不受欢迎的一群人。除了被歧视,在政策上我们也要承受比普通人严厉得多的法律,校长作为异能人的领头者,从来没有为我们争取过一点利益,他永远都是附和着那些普通人的社会,牺牲我们的公平性。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只知道出卖我们换取他自己的高位。小罗同志,如果你觉得我这句话不公平,那么请你想一想当你们在调查工作中遇到自己能力不及,而完成不了的任务时,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者他们在哪儿?他们帮过你们吗?既然他们有超能力,为什么这些复杂的案件不由他们去完成,而由你们这群普通人来做。因为校长是个懦弱腐败的领导,他只期望自己过得愉快而已。还有这段时间他跑到国外去开会,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异能人受不了那些不公正的待遇,绝大部分都起来抗议,你可别以为他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做的就是替那些普通人打压异能人而已。”
陈团长道:“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杨成龙只是说今天会有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出现,可没说是人呢。”
我点点头道:“你们是……”
我毫不犹豫拿起手枪对着他脑门就扣动了扳机。我承认当时也确实是气昏了脑子,所以压根就没有考虑后果,只听吧嗒一声扳机响,枪却没有响,原来他早把子弹给退了,不过我的举动似乎也惹毛了他,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抵到我的脖子上厉声道:“信不信我一刀就要你的命?”
我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校长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现在的神态来看,他根本就不像个杀手,如果我没有亲眼所见那天晚上的场景,绝对不会相信他是个杀手的,而且从后来几天的相处,我越发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人,没有事的时候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吹口琴,要不然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性子平静得令人发指,总之这是个非常奇特的人,既冷血又很单纯。
我道:“我们刚好在那里吃饭,对付他你用的不是麻醉枪吧?”
两个保护我们的特情人员也没了辙,只好照办。那人又让他们交出钥匙,然后一脚踢到阳台上。我和马天行倒是非常镇定,因为还不知道对方来此的目的,只见他忽然把枪对着我道:“你,和我走。”
我道:“那太正常了,团长家里从来就没有水果,我就是想表达也无从下手。”
他不屑地笑道:“禽兽,能当禽兽也挺不错的,我这个禽兽能控制住你这个人,看来你还不如禽兽。”
陈团长道:“这件事情我们要暂时放一放了,因为太混人,完全有可能出现我们错误判断的情况,所以还是和杨成龙接上头再说吧。”
马天行愣了一下道:“您不至于崇拜科比到这份上吧,我这可没说什么。”
那人道:“给你两秒钟考虑,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打死你同事然后再干掉你。”说罢将枪换了一个位置,还是对准了马天行。
他道:“这有什么卑鄙的,人之常情而已,只能怪你太懦弱,这些人的死对你有什么妨碍?你完全可以制止我,可惜你莫名其妙的忌讳太多。”
我和团长道了别,回头想想发生的事情,真觉得恍若隔世,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没想到警察居然是去救我的,那帮异能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想到这里,门吧嗒一声轻响,被人推开了,只见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他从怀里摸出手枪,放到驾驶室上道:“枪就在你的面前,有种你就打死我,没种就别瞎嚷嚷。”
疯狂的绑匪——
“王字旁一个可,毕昇的毕。”
他话刚说了一半,珂毕从怀里又摸出一把枪道:“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立马就干掉你,信吗?”
话音刚落忽然我的手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慢慢拿着手枪抬了起来,这下我万念俱灰,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那帮特异功能者作任何较量,因为他们实在太强大了,也许他们早就想干掉我,今天正好顺便做了这事而已。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是我窝囊怕死,而是我实在觉得自己死得不值,天灵族的人没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是葬送在了自己同族人的手上。
他道:“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
我满脑子雾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按理说应该有个假的我把您迷惑住了?”
陈团长道:“不知道,但是从他们假装马戏团的手段来看是打算在这里慢慢耗了,不过意外的是被我们抓了一个同伙,识破了这帮人的诡计。不过我们也要提防他们的后手。”
虽然这次交锋看来我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但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我也立刻冷静了下来。既然冷静了,自然就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其实谁都怕死,所谓不怕死只是一时头脑充血,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而已,当然英雄除外,不过我可不是英雄,所以我当然怕死。
珂毕没有理他,也没有动,大耳朵道:“好像是那边的人。”
此时医院的走廊里满是护士和病人,我真害怕会有人继续遭到毒手,只好和他进了电梯。这时他把枪收到衣服里面,道:“你最好别乱来,如果惹恼了我,我就杀人。”
陈团长道:“首先科比这个名字我们都熟悉,其次今天只有这个名字出现得最多,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我道:“老子不会开车。”
光头道:“那一切可就拜托你了,别搞糟了。”
听团长的口气似乎有点疲惫,我道:“团长,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他们想杀校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团长道:“是啊,正因为校长有非常强大的异能,所以他才感觉到超级能力的可怕。他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两件,第一,培养异能人的成长。第二,抑制异能人滥用自身超能力。”
他这两枪是透过我后脑发射的,我的左耳立刻被嗡嗡的声音所充斥,但是此人冷血到这种程度还是我没有料到的,落在他的手里估计也没个好了,我豁出去了,转过身子对他道:“你疯了!为什么要杀他们?”
马天行道:“您这可说得太玄了,仅凭猜测可不够!”
陈团长笑道:“也该这小子倒霉,他那天吃了两个苹果,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故意放了两个假消息,暗中注意这小子果然在通风报信。我也装糊涂,一直等把你下落查清楚后才抓了他。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举枪就知道你肯定是被人控制了,立刻让人用防暴枪打的你,因为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下黑手,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好控制,不过后来才发现他们其实早就跑没影了,在马戏团里我们找到了失窃的古玉和阿雪的那批黄金。”
我终于明白杨成龙的那个预言了,“科比”和他名字是谐音,而那个要倒霉的人其实是我。我道:“真想不到你其实早就被我的一个同事给算出来了。”
珂毕道:“这话对我早就没有作用了,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枪毙10次都绰绰有余了,你以为我还有退路吗?”
光头道:“你去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道:“每天闲得难受,就吹口琴打发时间了。”
这场面可不小,和我看到的警匪片有一比,只是这次似乎我成了主人公,于是我立刻想将手枪放下来,可是一松手我就呆住了,因为枪黏在了我的手上。
陈团长道:“从身体上看当然是看不出了,一开始我也确实被他迷惑住了。尤其是他亲口告诉我对方是来刺杀校长这个消息后,我真没怀疑他会是伪装的,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破绽。”
对方当然有权利对一个有“直接威胁”的罪犯还击,枪响了,我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飞而去,重重摔在地上。剧痛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珂毕道:“比方说马戏团这帮人。”
过了很久忽然我听到一阵悠扬的口琴声,是他吹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音调低沉幽怨,但是衔接自然流畅,毫无断点,绝对具备专业水准,我道:“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音乐天赋的!”
他越是这种态度,反而越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苦衷?”
我道:“放屁,有种你别拿人来威胁老子,除了这招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我大声道:“来呀,你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本事吗?有种你就干掉我。”
说完这话团长脸色一变道:“你刚才说什么?”
陈团长道:“没错,我们现在有两点需要关注,一是杨成龙预言里那个将遭受重大财产损失的到底是谁?还有他说明天我们会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那么也就是我们的老熟人了,这个人是谁?我想这两点或许会对真相的还原有帮助。”
我道:“你何必要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杀人。”
说话间小雪给我们每人削了一个苹果,我没要,因为我特别不习惯苹果的味道。马天行道:“你小子太挑口了,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不吃苹果的,这么些年我倒真没注意过。”
光头面无表情地道:“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做点事情,如果你同意,我们立刻让你回去。”
珂毕道:“真难得,又遇到一个不想活的。”说罢从身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退出弹膛,用手一打,等弹膛旋转起来后他将枪一抖,合上弹膛后,他毫不犹豫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只听吧嗒一声轻响,接着他把枪扔给我道,“你敢吗?”
光头哈哈一笑道:“你可能以为我是在忽悠你,你知道校长的真实身份吗?”
我一愣,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他看着我道:“其实这件事情一点都不难做,你只要向我们提供校长平日里的一些动向就成了,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做吧?”
马天行道:“那您就告诉他呗,据我观察,校长不是那种排斥别人意见的人,而且您也是为他好,不是吗?”
我下了车子,现在只是早上,马戏团的舞台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人在打扫卫生,没谁注意我们。他将我带到后台,只见有三个人坐在里面,其中一个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用鞭子抽裂车子的那个人。这次离得近了,只见他满头长发微微发黄,下巴上满是络腮胡子,面容彪悍,身体非常健硕。看见我他咧嘴一笑,这时靠里一个光头道:“是罗同志吧,请坐,用这种方法把你请来实在是有点唐突了,见谅吧。”
他道:“看来你对别人的生命很不在意。”
陈团长道:“我作了现场分析,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资料,而且这件案子也不能报警。数量如此巨大的黄金矿石,被查出来那才是真的麻烦,我们只有寄希望于校长了。”
他点点头。我道:“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自杀呢?”
那个坐在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瘦子点点头道:“从他与你的对话来看,我至少能分析出一点他的性格特征了,短时间内我想他们不会发现什么。”
珂毕道:“校长身边的人我都知道,这也是我暗杀的目标之一。”
陈团长道:“小马,你说到现在的话,只有今天这句是最靠谱的,我想就凭我们两人现在的推断就可以肯定一点:那个人很可能不是针对我们。”
珂毕道:“你是说杨成龙吧?”
陈团长道:“所以我要去小雪那里看看,作个肯定。”
他道:“我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陈团长道:“回来你会知道的,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说罢带着何壮、阿雪出了病房。
我道:“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珂毕道:“只要是人,我就没兴趣和他们废话。”
他表情冷静得让我吃惊,只是用枪对着我的脑门道:“你要是继续这么磨磨蹭蹭的,我保证这里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我看了看那个长头发,心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这个马戏团的人能做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演,原来你们都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人!”
“你本名叫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我道:“我是好人,我是被他们绑架的。”
陈团长想了想道:“还是等事情决定了再说吧。”
我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我说话,脑子立刻飞速转开,想起了对策。马天行道:“罗子,别和他走,这小子就是在饭店杀人那个。”
我想了想,抽出了弹夹,发现子弹和我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这子弹是透明的,前面有一截针孔,透明的身体里能看见一些流动的液体,他道:“这把枪是我经过改造的,打的都是麻醉弹,如果是真枪,你的耳朵早就被震聋了。”
珂毕没说话,他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包,打开后里面除了手枪就是子弹。他挑了两把,又挂了两个弹夹在身上,吸了口气对我道:“你自己好好待着,千万别出去,这里应该很安全。”
我道:“看来你和他们相处得并不愉快?”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对珂毕来说就像一针兴奋剂,他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冷酷起来,似乎是咬着牙道:“你敢肯定?”
我道:“他应该是个特异功能者。”
我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道:“医院里的两个保安也是该死的?请问他们惹到你什么了?”
我道:“你们杀人了,摊上人命官司了,知道吗?”
马天行道:“这才是团长的风格,您要是对谁一味地承认可就做不了我的偶像了。”
我道:“你说这话是不是太矛盾了?你既然知道别人利用你完全可以脱身而出啊,选择可是在你自己,而非旁人。”
大耳朵道:“你觉得我听力有问题吗?”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疯狂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人命在他们眼里简直狗屁都不是。”
他刚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你们实在是太卑鄙了,想栽赃给我,是吗,除非杀了我……”话没说完,只觉得后脑被人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知觉。
光头越说越激动,显然他认为真理就在他这边。不过他的话并非对我一点作用没有,相反他说的那点确实也让我觉得疑惑。为什么我们出生入死而那些身具超能力的人却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享清福,这是很不合理的,也是一种变相的资源浪费。
我伸手进去,又摸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出来,他道:“这才是我杀人用的枪。”
珂毕道:“我只负责杀人,其余的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
我道:“比方呢?”
我道:“可我也是人啊。”
因为这是内部医院,我倒不怕他们会是异能人,不过这三人表情古怪得很,不知道想干什么。其中一个伸头出去左右望了望,才把门关上。三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两个瘦子,一个胖子并且头秃得很厉害,说胖只是和瘦子比较稍微壮实一点而已,他先走到我床边上道:“你叫罗欢?”
陈团长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只要是作案,就不可能没有线索,蛛丝马迹多少会有,关键看能不能发现。从你说的这些线索来看,我觉得有一点是非常需要注意的。对方是如何将那些复杂的设备安装在电梯里的,只要把这个搞明白,我想对你的破案会起到绝对的帮助。”
陈团长道:“一样,我们搞不好就得从胎里再来,谁都不容易,不过你放心,反正我这个案子压力也不算大,抽空了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我做刑侦调查不会比你差多少的。”
陈团长道:“杀手真是胆子太大了,电梯里一般都是有监控器的。”
陈团长道:“那么监控录像呢,你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毕竟监控设备可都是由物业公司所掌握的,凶手如果用了这方面的资源难道会不留下任何线索?”
汤队长道:“故事好听啊,怎么,难道不值得吗?”
“破案不是装糊涂的事情,所以大王蝴蝶那个案子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领导道:“那不能没完没了下去,咱们还有别的任务不是吗?”
陈团长道:“那没错,不过这个事情没有丝毫线索可查,我们也感到很为难啊。”
陈团长道:“不是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吗?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吓疯了,我们调查到现在也是没发现一点异常情况,估计这个案子要搁浅。”
陈团长道:“这个杀手确实是个天才,否则哪能想到这种方法,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目标不应该过多地放在这上面,大家还有自己的正事要做呢。”
老汤道:“这还用说嘛,我们这种部门压力就出自于真相的破解,如果在这方面没有硬性要求,那么工作也就谈不上压力了,任何没有压力的工作,做起来都是令人愉快的。”
老汤道:“老陈,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要是还说自己压力大,那就真没天理了。”
陈团长道:“他都已经把手举起来了,难道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吗?”
陈团长笑道:“你现在算是解放了,不过我们还麻烦呢,那个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陈团长道:“从目前来看确实不具备破案的条件,不过我也不想轻易了结这个案子,因为我总觉得里面有不对的地方。”
领导道:“小陈,不是我苛求你,不过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汤队长道:“监控你也知道那玩意儿不出事,压根就没人会关注的,有谁一天24小时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的,你见过这么负责任的监控人员吗?这次也就是出事了,所以被我们调查出来。我们技术部的人员破译了病毒代码,在里面找到了被修改名称的原文件所隐藏的目录,打开一看,凶手的体貌特征不就立刻掌握了吗?就是死者A。至于死者B留下的线索也不复杂,因为死者A的家里也是有监控设备的,虽然B很聪明地从头到脚将自己裹个严实,不过我们却在B的家里将那天他所穿的衣物全部搜查了出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案子就是这么破的。”
老汤道:“这算什么,真要是能把这案子结了,咱们香格里拉好好来一顿海鲜。”
陈团长道:“不错,我们在破案率上确实没有太多的要求,不过你们搞刑侦的失去生命的危险与我们比还算概率小一些吧,和我们打交道的东西很多都是惊天动地、闻所未闻的大家伙,搞不好就得赔上一条命。远的不说,就说飞天将军那个案件,我们真是九死一生,任何一个小的状况没有处理好,可能都会丢了性命。黑龙江那个水怪,你也是知道的,壮子都被它含到嘴里了,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命了。老汤你要是抱怨,那才是真的矫情。”
陈团长从领导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我们都围了上去,马天行道:“团长,领导怎么说?”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陈团长道:“这个人绝对是个人才,不是人才哪能想出这样的杀人手法,这也太夸张了吧!”
汤队长道:“你也别和我客气,没你我估计早就被下放基层了,而且这个案子也是我运气好。说出来你都不相信,真的奇怪到一定程度,除了运气,真的没办法破这个案子。”
“领导,我可不是推卸责任,咱们这个部门的案子你要说所有的全部能破解,我想除了基督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只要是人就没有可能。至于大王蝴蝶这个案子,我只能说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但我可以明白地说,以我们目前手头所掌握的线索,想要破案基本不可能。”
陈团长道:“谁知道呢,诡异的事情总会产生诡异的过程,这是合二为一的事情。不过好在蝴蝶是种美丽的动物,越大应该越美丽才是。”
陈团长笑道:“算了,谁让我对你这个案子感兴趣呢,你说吧,挑哪个地方?”
马天行道:“那正好,老实说对这案子我还真没兴趣了,一点激情都没有,还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看他的样子就能猜出来近段时间的调查基本要泡汤了。
老汤道:“可惜领导不是你啊,现在谁都不敢轻易下定论,因为死的都是精英人士,谁也不敢草率行事。”
陈团长道:“你说得通俗易懂点,我这个人对电脑不是太在行。”
陈团长道:“你也别老抱怨了,把你新遇到的案件拿出来说说,我们也不会随便泄密的。”
韩老师还是非常镇定地道:“这一定是个误会,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你们看我的样子是那种惹事情的人吗?”
韩老师道:“干吗走,既然来了,就去我那里吃个饭,我爱人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陈团长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死者身份特殊,任谁都不会轻易下结论,而且并案也需要一个论证过程,不是说并就并的。”
陈团长道:“从这点来看我们可以确定一点,这个林子里还真有蝴蝶待过。”说罢将它放入口袋里封好,道,“我们还是要到韩老师那里去一趟。”
陈团长摇了摇头道:“我真是服了这个人,老实说确实比较棘手,不过通过最近发生的这两起案件我觉得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手法非常巧妙。凶手都是事先安排,在完全可以全身撤离,并且与此事没有丝毫联系的前提下,才触发杀人机关。杀人的是个天才,老汤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并案处理,像这样的人出一个已是不易,哪能连续不断地出现。”
领导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段时间,如果还结不了案,那么这个案子我就打报告申请注销,所里经费紧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陈团长道:“但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A和B都是事业成功的人士,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是为了什么?应该说这二人之间肯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陈团长道:“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电梯不用,而要走楼梯呢?”
老汤道:“老陈,你这可是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先谢谢你了。”
我们听罢都为这诡异无比的结局惊叹不已,陈团长却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汤队长道:“老陈,这个结局是不是很震撼?”
陈团长道:“韩老师,您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因为什么事情?”
陈团长道:“勉强调查没意思,但是绝对不能不负责任,有一线机会我们就要继续深入。不过你们有没有注意一个小细节,我觉得有点奇怪。”
陈团长道:“应该是这样,韩老师,我个人对您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但是如果按常理来分析,大白天的出现一只如此巨大的蝴蝶,应该不会只有你们两个目击者啊,毕竟你们所在的那一片可是有居民居住的,对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韩老师道:“不能说没有丝毫线索,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人看到了这种蝴蝶,否则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报这个案子,魏庆忠也不会没有丝毫理由地神经了。至于查办那就是陈团长的事情了,对这方面我实在爱莫能助。”
陈团长想了想道:“老汤,咱们交流一下啊,我相信监控里的画面是不可能造假的,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难道你没有觉得这是凶手故意留给你们破案的线索,好比你说的那个病毒程序,它为什么只是修改了文件名,而不是删除那个文件?还有死者B,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杀了A后根本就没有回到家里的可能,因为程序在那启动着呢,他进电梯就会死,没有机会进屋子啊?除非他从楼梯走了一次,但好好地有电梯不坐,走楼梯又为了什么?很显然死者B并不知道电梯里有一套要他命的程序,否则他也就不会进去被害了,所以说B杀过人后压根就没有机会到家,那么那套衣服是怎么到他家里的?这难道不奇怪吗?”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不过您这伤也确实不轻了,报警了吗?”
马天行道:“我倒没有考虑钱的问题,不过我也觉得这个案子没有破案的可能。”
陈团长道:“那倒是,我们来也只是想和您交流一下看法,如果您没有更多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们,那就算了,我们再继续调查吧。”
听了这话,老汤表情变得有些垂头丧气道:“别说了,最近我是怪事一个不落全遇到了,你们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都死出艺术感觉了,我说给谁听能信呢。”
马天行道:“反正这老汤是有得忙了,杀人杀到这份上也算是艺术家了。”
陈团长看看表道:“八点半了,那就这样,您先忙,我们这就走了。”
陈团长道:“我信。”
老汤一愣,笑道:“你说的也是实话,看来我们的工资都不是好拿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老汤苦笑道:“兄弟,你说的这个我们早就下工夫去调查了,但是很不幸地告诉你,对方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来,他用的指纹比对机,微电脑处理器虽然都是自己组装的,但零部件都是正规品牌。我们也尝试着从这些小部件着手,但是发现这些厂家每天的走货量数以万计,别说凶手有可能从外地购买这些零部件,就是在北京本市,仅从销量来说,我们也不可能搞清楚每一个零件的走向。”
老汤道:“这有什么,一只蝴蝶而已,自然界没有发现的物种多了去了,只要没有破坏性,那就无所谓。”
陈团长道:“就冲你这顿饭,我也不能让你这个老抠白放血,不是吗?”
陈团长道:“可是这样一来以前的监控画面不就全消失了,难道物业的人之前没发现异常?”
晚上我们坐在一个土菜馆里,两瓶饮料下肚,汤科长皱眉道:“不公平,这个世界不公平。”
老汤道:“这点物业还真给了合适的理由,那天早上正好电梯坏了,他们维修了一次。”
陈团长道:“他急着要注销这个案子,说是这个案子没有丝毫调查价值,主要是破案没有希望,觉得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没一会儿工夫我们又坐在了上次那家土菜馆里,陈团长道:“老汤,有你的,这分明就是一个无头案,你居然能这么早就把案子破了,我真心实意地佩服你。”
陈团长道:“案子也算是真奇怪了,看似没有丝毫破绽,可一眨眼的工夫,真相就立刻浮出水面了,老汤你还是要谨慎啊,别放跑了真正的坏人。”
陈团长道:“这个话题到时候再说吧,总之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到盖棺论定的时候。”
陈团长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陈团长道:“韩老师刚才问我时间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腕上有手表。”
到了学校已是晚上七八点钟,韩老师居然还在教学组里做科学分析,我们将调查结果给他说了一遍,韩老师道:“那真有意思了,看来这件事情难度不小,是吗?”
老汤道:“你当我不想,不过并案申报仅仅凭这点是不够的。”
陈团长道:“这还不足够吗?两者的杀人手法从风格上分析非常近似,非要分开来办浪费人力物力不说,本身对破案就是一种阻碍。本来外部的压力就非常大了,内部再无端地制造压力,你这个案子还怎么了结,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罪犯,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陈团长道:“确实很震撼,你们是怎么发现这点的,可以详细说说吗?”
陈团长道:“那是够麻烦的,不过我们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要不然能帮你出出主意。”
正说话间,陈团长电话响了,接通后是汤队长的,他第一句话就是:“老陈,凶手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说出来吓死你。”
回去后我道:“团长,你说什么人杀人能下这么大的工夫?”
马天行道:“团长,我认为在这个细节上面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会有很多原因,比方说他搞研究脑子当时没有回过神来,或是手表是别人刚送给他的,他没有想到。再说难听点,他通过这种方式想告诉我们时间不早,我们应该走人了,总之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分析这个问题,那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马天行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他们用这么复杂的方式自杀,那不是疯了。”
陈团长婉言谢绝了,韩老师也没有多作挽留。上了车后,马天行道:“这个酸秀才,说话夹枪带棒的,好像报了案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陈团长道:“你会不会问别人时间?”
老汤道:“谁不说呢,老陈,我现在是面对一个疯子与天才的混合体,真是焦头烂额了。当时电梯里有六七个人,所以造成的影响特别恶劣,局里要求我必须要侦破这个案子,你说这摆明是个无头案件,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我真是狗咬王八,无从下口了。”
汤队长道:“早叫你学学了,怎么样,知道自己落伍了吧。通俗点说,就是因为凶手要进入电梯安装工具,可是既然进入了电梯,那么在原程序没有被病毒感染之前,凶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程序摄录下来,所以那段病毒代码里除了执行截图命令外,还有一段指令是将原文件,也就是将凶手摄录下来那段画面所产生的视频文件名给修改了,然后再产生一个新的视频文件名。”
陈团长道:“如果有更需要我们投入的任务,我会把这个案子暂且搁一搁的,但目前不是没有吗?所以您可不可以别这么苛求我?”
我们又去了当地,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居民无一例外地说他们没有见过这种蝴蝶,从来没有。不过这次我们却在玉米林里发现了一只早被风干的蝴蝶,它是粘在玉米林秸秆上的,由于位置比较特殊,可能是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陈团长小心地用镊子将已成天然标本的蝴蝶取了下来,马天行道:“韩老师说的不会就是这只蝴蝶吧?”
韩老师习惯性地用手抬了抬眼镜笑道:“如果这是件正常事情,应该不会由陈团长亲自出马,既然你们这个部门介入了,那肯定就不会是一般的事情,我想以陈团长身经百战的经历,比这古怪十倍的情况应该是经历过的。”
老汤道:“那当然了,这个案子并没有了结,不过从现在开始与我就没有关系了,过程上的侦破有刑警呢。”
陈团长道:“这还不简单吗?这是典型的高智商犯罪,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有一点我没有和老汤讲下去,因为没有意义,这个案子如果能够并案,就可以调查两个死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如果他们确实存在联系,那么大概就可以评估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他用相同的手法杀了两个人,那么这两个人当然都是让他痛恨的人,如果能搞明白他为什么痛恨这两个人,那么对破案会有很大帮助,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并案,我们作为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老汤叹了口气道:“未必,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我把对方用的手段说一下,你们就知道整个案件是多么的莫名其妙了,这人是在自己家的电梯里被打死的。”
老汤道:“你说的这点确实非常重要,不过我们早就分析过,他还真的有可能从楼梯走了一次回家的。”
陈团长道:“怎么,你何出此言?”
陈团长道:“哦,那你说来听听。”
马天行道:“或许是他懒得自己看时间呢?”
老汤道:“怎么样,老陈,这顿饭你请得还是比较有价值的吧,这么有意思的案子这辈子我还真是头回遇到。”
陈团长想了想道:“你从这点说我们,不公平!”
老汤道:“你又怎么了?”
老汤道:“没错,第一个是做生物制药的地区总裁,这个是本地最大的食品销售商之一,你想我们的压力能有多大吧!”
马天行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陈团长道:“知识分子就是这样,他们不喜欢被人多打搅,也就是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没事最好别去找他,虽然是他报的案。”
老汤道:“没错,谁说不是呢,可这个电梯就是与众不同,你们知道这个机关复杂到什么程度?首先电梯上六楼的按钮被连接在电梯顶部安装的指纹校对器上,每一个按六楼按钮的人,指纹都会被传上核对。当资料库里的指纹被核对上后,立刻就会触发一台微电脑的开启程序,同时触发一条病毒代码,微电脑它控制的是一把连接在暗角的手枪,病毒代码会立刻通过电梯里的监控设施网络侵入后台监视器,改写代码。新代码是将电梯监控内所有的头像截图,立刻上传至微电脑存储器,而存储器本身自带有一张人物照片的。当截图里的头像与存储器里的头像五官比对吻合后,程序会立刻锁定那人的位置,然后根据这点调整手枪角度。当枪口也锁定了被害人后触发发射机关,被害人就是这样被杀的。”
之后我们又去了韩老师那里,不过虽然只相隔了一个晚上,但出乎意料的是,出大事了:韩老师被人给打了。我们立刻赶到了医院。
汤队长道:“这个过程还真不复杂,之前我不是告诉你们监控程序被病毒代码改写了吗,后来技术部的同事分析了病毒代码,发现这段病毒代码有一个致命漏洞。也许是编写者太粗心吧,或是技术不行,他并没有将原来产生的文件删除,只是将原视频文件名作了修改。”
马天行道:“要不说官僚主义害死人呢,这次虽然没有害死人,不过恐怕得累死几个人了。”
汤队长道:“谁说他们是自杀了,他们是互相杀害了对方,我们把第一个死者称为A,第二个死者称为B,用比较直白的话说就是B在A的家里装了那把手枪,A在B必经的电梯里装了那些非常复杂的装置。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A先被射杀在家里,而B第二天回家后被射杀在电梯里,老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陈团长笑道:“老汤啊,你只知其一,只能看到表面的问题,深层次的你想过吗?不错,对真相的还原我确实没有你这样的压力,但这是由特殊原因所决定的,你手上的案子都是人为,既然是人为,那么他肯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法律的真实含义不就是如此吗。而我面对的可都是非人类的案件,对它们法律是不适用的,既然不存在法律的约束,我们自然没有你那种压力,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压力,恰恰相反,我们的压力要比你大得多。”
陈团长道:“这可是你的案子,我凭什么请你?”
汤队长道:“那不行,你得请我吃顿饭,这是个石破天惊的结局,我想你这顿饭请得绝对值。”
老汤叹了口气道:“从这方面来说,你就比我强多了,你的案子说不办就不办,没人能拿你怎样,我这个案子要是办不好估计就得下基层锻炼了。老陈,我可是苦苦打拼了二十多年才有了今天一个科级职称,搞不好转眼就得从头再来。”
韩老师点点头道:“请问现在几点了?”说罢指指墙上的挂钟道,“这个钟没电池了,也没人给换一下。”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虽然我主张不放过一个细节,不过这次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
汤队长道:“实际上也牵涉到一些神秘学,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居然就是那两个死者自己。”
陈团长道:“是吗?那你说说看,我很想看看普通人究竟能神奇到什么地步。”
陈团长道:“什么,两个人都是精英?”
马天行道:“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汤道:“这是我们目前正在调查的,不过凶手却可以锁定这两个人了,证据在那儿放着呢,也算是对人民有了一个交代。”
陈团长道:“您放心,我尽量不和您开口要钱。”
老汤道:“你还是没听明白我之前说的细节。凶手早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他特地编写了一段病毒代码,也就是说当指纹比对成功,病毒代码就会被激发,它会通过监控所用的网络侵入监控程序,通过改写监控程序,为自己所用。实际上被改变的监控程序就相当于狙击枪的瞄准镜,当猎物被瞄准镜锁定,枪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而且我们做过实验后才发现,当病毒修改监控程序源代码后,电脑监视器的画面并不会出现异常,因为它本身只是捕捉上传一个画面而已,你就是盯着电脑眼睛不眨地看都不会有任何发现。”
我道:“大王蝴蝶我看一点也不比那个杀手好找,按理说这种蝴蝶应该很显眼才对,那里有许多民宅,不会没人看见的。”
老汤道:“老陈,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要说工资我不如你,这个咱就不说了,体制问题,毕竟我级别没你高。可是从压力来说,我的案子就必须得破,不然领导骂、百姓骂、报纸骂、电视骂,反正骂声一片,你们要是有案子没法了结,压根就没人知道,你说这是否不公平?”
陈团长道:“话是如此没错,但那不是吓疯了一个人吗?要没有魏庆忠,这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韩老师道:“报了,学校也介入此事进行调查了,我想打人者很快就会落网。”

本章节地址:https://www.zangdimima.cc/yigeshenmishijiandiaochayuandemimibiji/longzudehouyi/55007.html

如果您喜欢本站,可以点击收藏本站或者设为首页,方便您阅读本站小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