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上还挎着一个非常古老的黑色皮包,不过拉链都坏了,老人道:“不会的,我上车就是怕有小偷,特地从包里放到了身上。”刚说完话他就愣住了,原来翻到上衣口袋的时候他发现口袋已经被人划破了,很显然钱是被人偷了。
校长道:“那时候你和林乐奇是班里鬼点子最多的学生,所有老师对你们都很头疼,还记得第一个学期结束后我给你们的评价吗?”
我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没回过神来,严处长按了身边的按钮一下,忽然灯闪了闪啪地灭了,接着只听咔咔细微的响声,墙壁四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类似于不锈钢的铁板,把四周墙体和天花板全部遮掩起来。接着正面从上下两个方向升起四个圆柱形的玻璃柱子,每个柱子里都有一件类似于橡胶材质的连身衣,而我们面前的好像是木头的桌子也开始自动折叠起来,接着一个个都变成了方形的地板砖,之后啪一声轻响,墙壁的四个夹角透出绿色的光线,瞬间营造出诡异的气氛。
陈团长忽然在我们身后道:“别瞎合计了,我看这个人一定不是来找我们的,龙族守卫不可能用热兵器,这是对他们的亵渎。不过对方既然敢在特殊任务管理局内部杀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不会是身份普通的人。”
陈团长立刻站了起来,只见校长、严处长、杨成龙三个人随后走进了病房,除了校长另两人一人拿花,一人拿水果。校长对我们道:“小罗和小马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忽然杨成龙的表情又出现了非常专注的状态,校长立刻阻止我们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杨成龙似乎回过神来,道:“明天下午会有一个你们非常熟悉的名字出现,这个人会有大问题,你们要注意。”
这时候女孩身边和后边座位上站起来三个男的,一个大个子,两个个子和我差不多,大个子一把推开我道:“你瞎说什么呢,谁偷钱了,你哪只眼看到她偷人钱了,知道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别瞎说话,小心我抽你丫的。”
马天行道:“对了,听您说的那个林乐奇好像校长对他比较失望吧?”
第二天我又去了“人才市场”。这次进去后,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人,只有两个人我见过,其中并没有铁伟峰,我也不知道和谁打招呼。严处长道:“小罗你坐那里。”说罢指了个地方。
铁伟峰道:“有小杨在,我们是未出茅庐而知三分天下。”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是随口乱说的,道:“对了,那会是谁?上次你对我说的话可全都兑现了。”
其余人都对他善意地笑了笑,他一路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后,小声道:“你是罗欢吧,我是蓝莓的爱人杨成龙。”
我们就这么坐在车里一直等到七点半,只见一辆非常普通的老式红旗朝我们开了过来,团长赶忙带着我们下了车子,一边站好,表情极为虔诚,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信徒看见了耶稣那样。
老李大步向大个子走来,大个子估计没想到还有人不怕刀子的,面色一变道:“你可别以为我开玩笑的。”
我把严处长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团长道:“看来我的理解没错,龙族守卫现在就以各种身份生活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那个韩宝旭,壮子听说过没有?”
说是休息,我们一夜未睡,都在讨论这个案情,因为我们实在想不通这个杀手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马天行道:“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啊。”
看完录像,马天行道:“他们的意思是这些人有可能是龙族守卫?”
校长拍拍团长的肩膀道:“你能有这个思想,就算我没有白教你一场。”
陈团长道:“咱们暂时别操这心了,这个案子我们既然接了,那后面就有得忙了,今天暂时有空咱们去小雪那里看看,好长时间没去了。”
陈团长道:“那你们这么急着来找我干吗,我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这样一来情况清晰无比,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立刻也没人说话了,只有老人把包往地板上一放就向那女孩冲了过去,大个子往前一站,掐着老人的脖子,对着他脸就是一拳,他是什么力道?一拳就把老人打倒在车厢里,众人敢怒不敢言。
何壮道:“不可能,因为龙族守卫不会同时执行两个任务,还有,没有特殊原因他们不会抢劫财物的。这实在是太可笑了,龙是最高贵的神物,他们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去做一个强盗。”
校长点点头道:“大家都安心养病,还有小雪丢失黄金的案子,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就别报警了,我们接管,相信我们的办事能力。”说罢他没有多作停留,带着另外几个人离开了这里。
我道:“你们不是住在龙潭吗?那里还有人能找到?”
铁伟峰笑道:“这算快吗?你们车子不行,否则更刺激。”
阿雪道:“何大哥说得对,确实是这样,而且龙族守卫里没人用鞭子。”
我道:“我明白了,您说的应该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吧?”
何壮道:“完全有道理,而且道理很简单:这四样兵器都是龙太子赋予人类的最原始的自卫武器,大斧是龙太子的双角所变,弓箭是龙须所变、战刀是龙爪所变、利剑是龙目所变,每一样东西都有出处,龙族守卫只会用这四样兵器,多一样的就不是。”
校长点点头道:“你知道我今天晚上约你出来是为什么吗?”
没多会儿警察来了,开始挨个调查,到了我们后,团长出示了自己的身份道:“我们也是做调查工作的,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和你们去做笔录。”
回到单位,我们翻出了劫匪打劫博物馆的监控录像,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完成这个任务的总共只有三个人,第一个人将牢固的墙壁撞了个洞出来,第二个人用一把类似于日本武士刀的兵器将古玉展柜的有机玻璃全部割破,第三个人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将古玉装到了一个袋子里,这时候博物馆的守卫才姗姗而来,他们开了枪,子弹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其中两人躲在那个撞墙人的身后三人鱼贯从破口处退了出去,然后瞬间没了踪影,而子弹对最后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作用。
严处长道:“我们怀疑这件案子是特别的人所为,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就得和我们走。”
陈团长道:“我知道了,您也要多保重。”
陈团长道:“首先他是在闹市区杀人,这份胆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还有从他动手到撤离整个过程都非常镇定,丝毫不乱,这点足可以说明对方是个怎样的杀手了。”
铁伟峰道:“你放心,我早在上面涂了反光材料。”
何壮道:“绝对不是,如果真是龙族守卫不确定你死亡,他是不会走的,就算我们有更厉害的人保护,除非把他杀死,否则阻止不了他。”
陈团长想了很久道:“我明白。”
我们去了局子,对方开始笔录,团长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根据我对现场情况的判断,杀手应该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人,可能是职业杀手。”
我道:“可团长不是有把握能对付他们吗?”
陈团长笑道:“你小子怕是听到龙族守卫找上门来,急了吧?”
陈团长道:“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让我的部下无谓送了性命的。”
马天行道:“谁不怕死啊,那起凶杀案不管是谁作的,反正也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畴,不是吗?”
我道:“你的意思是……”
马天行看看团长,见他没说话,掏出车钥匙扔给铁伟峰,上了车子铁伟峰道:“系好安全带,我这人开车快。”
警察道:“请您给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如果我们需要您来配合我们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正说话间,我清楚地看见离我们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他面前一个光头男子的头部“啪啪”打了两枪。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让饭店里乱作一团,哭的、喊的、闹的、四下奔逃的,虽然我们想抓人,但是身前拥满了人,当人群稍微稳定了一些,杀手早就没了影子,只有那个被枪杀的人还身在原处,身前的桌子上已淌满了血。
陈团长道:“当然与我们没关系了,只是我在想这段时间出了好几件稀奇古怪的案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陈团长道:“不会吧,至少要让我们把工作交代一下,万一有突发情况呢?”
校长道:“那就更没道理了,知道你身份的人很少,再说如果真知道你的身份只怕也不会就靠这一鞭子来解决你。”说罢对杨成龙道,“你说呢?”
马天行道:“按你这么说现在即使让你回去你也回不去了?”
我们心里大吃一惊,向阿雪望去,她也是面色大变,立刻摸出电话,打了过去,因为放置那批黄金钻石的地点是非常隐秘的,连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阿雪将地点告诉了他。我们都很焦急地等着消息,没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对方告诉阿雪虽然从外面看来没什么异样,但是存放黄金的屋子里面被人挖了个洞,金子一箱没剩,屋子空了。
铁伟峰道:“别人不知道我的风格,你还不知道吗,安全带系好,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校长道:“这确实是疏忽,因为我们想到了天灵族的厉害,不过还是没有作足充分的准备,还是太过麻痹大意,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了。”
何壮道:“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听团长说我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以前的记忆还有,但是受伤被团长相救的那段记忆却一点没有了。”
陈团长道:“别担心,你绝对没事,有一位大人物要见我们,晚上七点半,咱们现在就走。”
阿雪道:“应该是民间的吧,不过那里面的艺人本领真的很大,我也是无意中带着几个孩子去看的,后来就上瘾了。你看看再说,别这么绝对。”
阿雪道:“没有了,我父亲和其余的孩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道:“团长,是不是因为您原来是他的学生,所以他对您才特别关心?”
严处长道:“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我觉得才有大问题。”
陈团长道:“这么看来他似乎对你们非常了解,据我所知你们这个部门可是高度机密,比我们的级别都高。”
陈团长道:“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座的观众无不发出阵阵惊叹,最神奇的是心灵感应的那个魔术师,他敲鼓让我们传花,等鼓停了花在谁的手上,谁就当他助演嘉宾,花正好就落在马天行的手上,于是他让马天行在纸上写字他猜,结果十猜十中,我们心悦诚服。
大家异口同声地肯定回答,严处长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咨询,要是没有疑问,除了杨成龙同志,其他的可以散会了。”
何壮道:“你非要抬杠,阿雪从小就不在龙潭,而且达闻本身是不具备多项武功修为的。阿雪这一身本领很可能是来自于她父亲的教授,否则她应该不会功夫,她用的骨刀也不是龙潭的上古神兵,只是自己选择的防身武器而已。”
顿了顿,严处长看了我一眼道:“有谁不知道吗?”
大个子上去还要动手,我拦到老人身前道:“你等着进局子吧。”
严处长道:“你都知道了?”
陈团长此时更像是自语道:“好啊,这个杀手看来真的不是一般人了。”
他微笑道:“小陈,有几年没见了,不过你在自己领域里做出的成绩我一直非常关注,很出色,我很欣慰。”
陈团长道:“你以为咱们是黑社会呢,怎么回事,这眼睛叫谁打成这样?”
陈团长道:“后来我明白了,还是同意和严处长合作调查这件事情了。”
陈团长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到车边上,马天行刚要进驾驶室,铁伟峰拦住他道:“今天车子我来开。”
阿雪道:“你现在知道了,那大家一起去看看吧,算是我推荐给你们的。”
杨成龙道:“将有一批巨额资产会丢失。”
陈团长道:“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和阿雪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她的看法绝对和我们一致。”
阿雪当时就愣在原地,倒不是说她看钱有多重,关键是黄金是维持这帮孩子开销的主要资金来源。虽然阿雪也做了不少投资项目,但是一来这些项目的收益并不是随时可以享受,其次福利院的日常开销也没有规律可循,除了孩子们正常的饮食花费,教职员工的工资支出,还不排除有的孩子会身染重病。像前些日子有个孩子患了白血病,阿雪为其换骨髓的费用一天就支出了几十万元,可以想象没了这笔钱将意味着什么。
陈团长道:“没错,普通人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身手,还有他们专挑龙形的古玉下手,这种行为很难有个合理的解释。”
大个子道:“你个坏事的,我连你一起揍了!”
老人的钱失而复得,激动得差点要给老李跪下了,老李忙拉住他,这时车外警笛大作,警察同志们来了。我们将小偷交给了警察,之后我上了他们的车子道:“你们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警察道:“那实在太感谢您几位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馆内能坐四五百人,一会儿表演开始,果然不出阿雪所说。虽然这是个民间马戏团,但是里面演员的功力着实让人赞叹,像调教动物的都算是技术含量不高的项目,实体表演的那些才是高手,荡大秋千做人体接力的,走钢丝的根本就不用保险绳,表演悬浮术的那位演员,我自信自己的视力是非常出色的,可我就是没有看见固定在他身上的暗线,特别值得一说的是他表演悬浮术并不像其他演员那样,把舞台的灯光搞暗下来,方便自己暗箱操作,他那可是大灯、小灯、聚光灯能用的全部用上,可旁人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陈团长道:“这个感觉一点没错,他就是非常厉害。校长管理着全中国能力最强的人,这群人和何壮的特点不一样,他们不是靠后天的修炼,靠的就是天赋神力,行内人叫这类人神赐,就是这个道理。”
阿雪道:“确实是这样,而且我也不知道龙潭的所在。”
校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的话,不过他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呢?”
铁伟峰道:“那不一定,说不定是对付我呢?”
说话间我们车子上了立交桥,此时天色尚早,立交桥上稀稀拉拉的没几辆车子,铁伟峰的车速反而慢了下来,他道:“我车子从来没牌照,要有不知道被处罚多少回了。”
正说话间铁伟峰走了进来,他对团长道:“校长来了。”
到了孤儿院,阿雪正好采购了一批水果回来,她看到我们很意外,也很高兴,我们寒暄了两句,马天行道:“小雪,你知道吗?咱们其实不用死了,这个很严峻的问题已经被团长解决了。”
陈团长笑道:“这是机密,我不可能透露的。”
警察道:“您凭什么有这样的判断呢?”
铁伟峰笑道:“一点用都没有,今天我让你们开开眼。”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堵车特别厉害,即使这样我们到了朝阳公园后面也不过六点多。马天行道:“这就是见面地点,也太寒酸了吧!”
说罢那盏半死不活的日光灯又亮了起来,接着四周一切恢复原样。我开了门只见对面不远处老百姓还在为寻找一个工作岗位挑来选去,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身边,一个非常神秘的部门已经布置完成了一件保密度极高的案件。
当我醒来后躺在医院里,这才知道自己的肋骨骨折,轻度脑震荡。马天行比我惨,他是左腿严重骨裂,被固定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团长和何壮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一直守着我俩,后来阿雪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不过当时我已经清醒了。
陈团长道:“你别在那儿瞎起哄,对杨成龙你了解多少,都是革命同志,我劝你下定义不要太草率。”
校长笑道:“没错,你确实记得很牢,虽然我看错了一个人,但是至少也看对了一个人,那就是你。那个时候我重点突出了你们俩自尊心强的个人品质,应该说这很难得。自尊心可以让人成就一番大事业,不过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就有可能出现副作用,小陈,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团长道:“我忘了提醒你,我车子有牌照,被抓了,我是把你卖了,还是怎么办?”
何壮道:“别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天灵族的人我绝对看得出来。”
马天行道:“没有人做不出来的事,杀人也不算了不起的案子。不过奇怪的有两点,首先被杀的是特情人员,而且暗杀场地就在特殊任务管理局里面,不知道杀手办完事后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其次那两个特情人员应该掌握着龙族守卫的调查资料。”
陈团长道:“当然,这些细节我们肯定要考虑进去,现阶段的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陈团长道:“这样小罗,明天的案情分析会你去参加,我不方便露面,你的想法可以告诉他们,这可能对破案也有一定的帮助。”
陈团长道:“您说。”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动,想到了杨成龙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环视车厢内一圈,果然见到离老人不远处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穿着时髦,左手手腕文着一只蝴蝶的年轻女孩嘴里嚼着口香糖,毫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面。
我出了门本来是打算坐地铁的,结果刚到车站发现45路公交车已经开了过来,现在还不是上下班高峰,不会堵车,我也懒得走路,直接上了公交车一路停停走走地往单位而去,结果才走了3站路,猛然听一个河北口音的老人大声道:“坏了,我的钱被人给偷了。”
校长很客气地和我们打了招呼,态度谦和,我们都非常谦恭地回了礼,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团长如此尊敬过一个人。
陈团长道:“大壮,你别胡说,刚才我们的谈话只是推测,校长也只是推测,你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对。”
我道:“虽然听您说的确实蛮值得人深思的,但是我不觉得这件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女的冷不防被我这一问顿时就愣住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车子里的人也立刻被我吸引,老人神情激动地道:“你还我钱,要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陈团长道:“既然是您的学生,不论我在哪个部门做事都不会丢您的脸。”
我道:“团长,你可要小心,最近事情出得太多了,虽然未必与什么灵……”
陈团长道:“我比较赞同大壮的说法。他们作为一个非常特殊,而且很有可能是人类最古老的部落,是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用一把日本武士刀的,仅从这点就可以否认一切。”
说罢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严处长道:“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我已经被打得眼冒金星了,他们三个都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不过还没来得及打几下,忽然一人厉声道:“你们都干吗呢,住手。”我一看上来两个人,一个是铁伟峰,另一个是那个体格异常强壮的中年人,大个子一看道:“今天怎么净遇到雷锋了。”说着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来,啪地一声弹出了刀刃,周围立刻惊叫声此起彼伏,看热闹的人都散开,铁伟峰笑道:“老李,这可就看你了。”
因为这类人出现也非常罕见,全世界几十亿人出不了几个特异功能者,所以集中管理的难度并不高,校长是中国这方面最高级别的管理者,也是世界异能人联合大会的主席,所以从世界范围来讲,他也是头一号的。因为这个联合大会所设的并不是秘书长的职务,而是主席。他今年的工作计划都已经排到后年去了,睡觉做梦都在工作,能抽出这个时间来接见我一次,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陈团长道:“没错,因为那里是什么地方,所有的监控探头居然都没有捕捉到凶手的身影,而且那两个人死的地方正好是监控的禁区——厕所里,种种迹象表明杀人的肯定是内部人,否则单是特殊任务管理局的大门他就进不去。”
我按照指示坐好,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面相白净,身材高瘦,穿着一条牛仔裤,相貌颇为英俊,严处长看到他后道:“可就等你一个人了,大干部就是要压轴出场啊。”
校长道:“前些日子我去卢森堡参加了一个会议,关于异能人管理条例合理性的讨论。大家都表达了目前世界范围内对异能人制定的管理条例太过严苛,不能体现法律的公平性,各国委员呼吁改革的情绪高。最近我可能长期在国外,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看小罗和小马都受了伤,你们两个一定要看好他们,别再出什么意外。至于博物馆丢失的那批文物交给小严去办吧,我相信她不会和你计较太多的。”
我道:“团长,把这些特异功能的人凑在一起为了什么呢?”
陈团长一直等车子看不见了,这才上了车子,我们都坐了上去,团长道:“晚上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
陈团长道:“我小时推理能力就特别强,他们都以为我能预知未来的事情,而我的脑电波也确实异常,所以就在学校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发现那可能只是比较聪明吧,和特异功能扯不上边。”
我道:“对,虽然未必与天灵族有关,但是不得不防,饭店杀手我看就不是普通人,更别说那个用鞭子的人了,谁都够咱们喝一壶的。”
我道:“我赞成大壮的观点,我不相信龙族守卫会干抢劫的事情。”
阿雪道:“我是听父亲说的,当时我们的村落遭到了别人的突袭,我的亲生父母都在那个时候遇害了,是我父亲恰巧路过那里救了我。”
杨成龙想了想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我们这里有个人要倒霉。”
晚上吃了饭,我们驱车到了那个马戏团所在的位置,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马戏团并不是那种草台班子,他们在三环的位置租用了一个原来的老溜冰馆场地,作为表演场所,里面装潢得还真比较上档次。我们去的时候票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而且还不便宜,80块一张。我们5个人花了400块,不过钱是团长掏的,守望者留下的那笔资金没人会动。
车子上的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穿着蓝布衣服的老年人,焦急地翻着身上的口袋,旁边的一位老大妈道:“你是不是没放在口袋里,看看包里有没有?”
说着又换了一张照片,只见是一个长相异常彪悍的中年男子,他双目凶光毕露,满脸的络腮胡子,严处长道:“国际警察几次对韩宝旭的抓捕都以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而功亏一篑,其中一次因为国际警察使用枪械,导致两人死亡,大家请注意,并不是韩宝旭一方的人,而是开枪的国际警察中两人死亡,他们是死在弓箭之下。我们知道这个年代人用弓箭只是作为体育锻炼而已,而作为凶器使用的案例并不多见,至少我个人并没有听说过有谁是被箭射死的,而且这两支箭的箭头含有剧毒,其中成分至今科学家没有找到相对应的记录,也就是说对方箭头抹的毒药可能是用一种极为罕见的材料所致,你们都应该知道发生在30年前的那件事情。”
杨成龙道:“陈团长太客气了,净往我脸上贴金,对了,你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扎辫子那个是小偷,还有你告诉那个老人他孙子没大病,让他别花冤枉钱。”
陈团长道:“对了,前天也是出了一起凶杀案,两个特殊任务管理局的人在办公大楼里被人给杀了,与你们这个案子会不会有关系?”
严处长道:“校长已经和你们部门沟通过了,这是他的意思。”
马天行道:“特殊任务管理局是什么地方,敢在那里杀人就不会是普通人,不过唯一对不上号的就是杀人者用的是手枪。”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下走到那女孩面前道:“姑娘,人老大爷这可是救命钱,你偷这钱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何壮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族群的人有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
严处长道:“那个案子我们听说了,也去要了资料,回来分析后发现没有别的共同点。”
警察道:“感谢您的指点,希望有空多交流。”两人互换了名片,我们出了警察局夜色已深。团长道:“去我那儿休息吧,也不早了。”
严处长道:“昨天晚上被杀的那个同志本身是金刚不坏,只有头是弱点,对方打的恰恰就是头。”
我道:“是吗?听团长说你很了不起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何壮道:“校长,那天行凶的人不是天灵族的,我可以肯定。”
何壮道:“天灵族就是守护龙的部族。”
陈团长道:“没错,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对特异功能者管理和调用的机构,因为这种人身具异能,甚至可能隐藏着非常巨大的能量,比如说……”说到这里团长看了何壮一眼道,“可能连何壮这样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种人和龙族守卫并不一样。因为他们不可能聚在一起,只做一件单纯的事情。异能人一旦犯罪那是非常可怕的,所以每个国家对这种人的管理方式都非常严格。
校长叹了口气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但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出来,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适当地退让比一味地向前冲有时候更难,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马天行道:“我看完全有可能,这些人来这里执行两个任务,首先将龙玉抢走,其次顺便把我们干掉,你们看有没有可能?”
何壮道:“据我所知应该不可能,因为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人不可能用日本武士刀。”
听了团长这次的交底,我们心里都轻松了不少,马天行道:“还是好人有好报,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保密级别非常高,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后来陆续得知的消息里估计,他现在做的事情可能正好和我在学校里做的事情掉了个儿。”
马天行道:“怪不得他那么忙,还特地出来见您一趟,估计他要不说这话您肯定不会接受对方保护的。”
我道:“不过有一点我觉得绝对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抢劫古玉的那帮人,我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龙族守卫,当然我的结论肯定没有大壮权威,不过具有如此身手,而且使用冷兵器,这个世界上不会到处都有吧?”
杨成龙道:“这个我实在没办法,因为我的能力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陈团长道:“我知道。”
陈团长脸色一变道:“你们同事是不是个光头?”
陈团长想了想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是龙族守卫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对付的,所以在调查时首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们把我送到单位门口,也没有进去,便直接回去了,回到单位,马天行一看我肿着眼眶,道:“这还了得,居然有人把咱们罗子打了,团长我要求火并去。”
我道:“是杨成龙吧,我真的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下午遇到的这些事情,难道这个人能掐会算?”
阿雪道:“我估计可能是阴阳书生的手下吧。”
陈团长道:“怎么,你想知道?”
陈团长道:“堵车太厉害,必须提前走,咱们不能迟到一秒钟。”
陈团长道:“首先是控制,不能让他们有犯罪的念头,这些人一旦想犯罪那后果比普通人要严重得多,其次是希望依靠他们的能力为社会效力。因为他们的能力确实让人匪夷所思,普通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的事情,他们可能很轻松就做成了。”
陈团长道:“这些人确实很神秘,其实有的人身份暴露后专门有特殊事务管理局的人对他们进行追踪调查,可是任你使用多先进的仪器设备,任你追踪经验多么丰富,就是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道:“何止是我,他们都想知道。”
老人难过的泪水立刻就淌了出来,他道:“我这是给孙子凑得看病钱,刚从老家拿来这就给偷了,小偷偷的是人命啊。”
我道:“我不知道。”
校长道:“如果你真的明白,就不要让我失望,保重自己,保护好你的部下。”
铁伟峰笑道:“就是这样,但我们的说法不一样,你也别好奇了,回去问问你们陈团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严处长道:“没办法,对特殊人才我只能开绿灯了,也不能太过苛求。”
我们都和校长打了招呼,他笑道:“幸亏那天老铁在,否则你们那车估计就要翻到桥下去了,这件事情还是暴露了我们准备工作做得很不到位,需要向你们作个检讨。”
我们都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她笑道:“你们喜欢就好。”
自从飞天将军的案子了结后,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面,当然通电话是家常便饭了。她现在也是大忙人一个,因为投资建设了一家免费的孤儿院,所以这段时间她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媒体所关注,不过这笔钱的来路虽然很正,但是真要说去估计没人会相信,所以阿雪也感到为难,后来在团长几个投资界的朋友们指点下她投资了几个项目,这才算有个说法。不过因为年纪的关系,资金是以我老爸的名义转出的,也就是说我那个做了一辈子普通工人的老爸突然成了好几家大型企业的股东。
我忙道:“这是突发事件,谁都预料不到,与您没有关系。”话说完我心念一动,向杨成龙望去,因为我觉得这个人似乎可以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
校长道:“不会的,那时候你就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只不过校规在那里,容不得半点私情,否则你现在应该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了。”
何壮道:“一般人确实拿我们没任何办法,如果机器管用,那龙早就给找出来了,还能等到今天。”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马天行道:“这个杨成龙很不厚道嘛,明明知道你要挨打,却不说出来让你有个防范措施。”
我道:“您真的这么有把握?”
陈团长道:“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了,不过校长是个很伟大的人,他对每个学生都不偏不倚,今天他想告诉我的道理很简单:严处长说是和我们一起调查案子,其实就是把我们保护起来,因为除了她的部门,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可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所以我们不要把合作调查案子太放在心上,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马天行道:“我们哪知道团长还留着后手呢,前一段时间可把我吓个半死,天天心理压力非常大,不过老天还是长眼了,没让好人遭难。”
校长道:“那就最好了,我让你来就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句话,你是个聪明人,很多话不必说得太清楚,总之就是一个意思:生命是最宝贵的。”
陈团长道:“老铁,你收着点,这可是在市里。”
陈团长道:“虽然我很信任校长,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现场看一下,否则不好作判断。”
陈团长道:“也别高兴得太早,到底能不能阻挡住他们还很难说,因为就算是校长现在也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在哪里。”
陈团长道:“阿雪,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慌乱,那样反而会阻碍自己的判断,这批黄金除了我们是不是还有人知道?”
我们四个人坐在了一个火锅店里。马天行道:“团长,那个校长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他好像非常厉害?”
说罢团长很鲜见地将衣服从头到脚整理了一遍,我道:“您不至于吧,国家领导人接见您啊?”
马天行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问的,既然选择了和他们一起合作,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工作搞定,无谓的猜测没有意义。”
当然这个转变本身对我父亲而言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这完全是基于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和阿雪的感情又近了一层。
马天行道:“现在才五点多啊。”
何壮的话让我有了一个疑问,便道:“大壮、小雪,我有个问题想搞明白,为什么你们作为守卫龙族的人却都和别人生活在一起呢?”
他笑道:“严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正事没有,就是会多,这是从第二个会场上赶过来的。”
校长转头对着团长道:“记得你今天晚上对我的承诺,这件事情我相信会解决的。”说罢上了车子,向北而去。
这下另外三个人看着老李一动都不敢动了,老李伸出一只手道:“把钱交出来。”那个女孩非常“听话”地从身上摸出一沓用报纸包裹的钱,交给了老李,老李递给老人道,“您数数看对不对。”接着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年轻人对我们拱拱手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我吃了一惊道:“什么,还有人暗杀特情人员?”
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没去上班,两辆北京吉普就停到了团长家楼下,我们在这里见到了严处长和铁伟峰。严处长道:“陈哥,出大事了,我们部里的一个同事被人给枪杀了。”
说罢似乎就要动手,忽然到此为止一句话没说的公交司机,忽然猛踩了一脚刹车,我们冷不防都被惯性摔了出去,我正好压倒在大个子身上,倒是没摔着我,不过对方却对着我脸就是一拳,接着一脚把我踢了出去,恶狠狠地道:“今儿非给你点好看。”
马天行浑身裹满了纱布,就像个新做成的木乃伊,他愤怒地道:“我敢肯定一定是龙族守卫,除了他们没旁人。”
马天行道:“什么,他现在当了社会渣滓的老大?”
陈团长道:“你小子最好把你嘴管牢点,别在谁面前都瞎唐突。”
马天行道:“您这驾驶技术可真是一流,我今儿算开眼了。”
他说话间车速已经快得根本就看不清两边的景物了,我吓得紧紧抓住扶手。不过铁伟峰的驾驶技术也真是没话说,这么快的速度,他小范围的穿插居然应对从容,没有丝毫慌乱,换我不知道要撞多少辆车了。不过很快我们就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他们立刻骑着摩托追了过来,可瞬间就被铁伟峰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没了踪影。
何壮道:“我可以负一切责任。”
陈团长道:“这两天稳定多了,小罗没什么,小马可能要卧床休息两天。”
何壮道:“龙族守卫只用四种兵器,大斧、弓箭、战刀、长剑,用鞭子的绝不是他们。”
校长道:“小杨的话就是我们部门最有价值的线索,小陈,你一定要重视起来。”
陈团长道:“尽量吧,我最近事情也比较多,实在没空咱们就电话交流。还有死者是什么身份这个我想可能很重要,没人会轻易雇用一个职业杀手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杀人,所以死者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马天行道:“没错,这些人已经来了,而且他们已经对我们这样的人下手了,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头上。”
阿雪当时就急了,但也不知如何是好。马天行道:“杨同志,你帮她算算大概是什么人下的手,我们去把黄金找回来,要不然那帮孩子可又要无家可归了。”
严处长从身上摸出一根类似于天线的教棍,接着我身后打来一束光源,照在对面的墙壁上,是投影仪。只见是一个人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人长相肥胖,光秃秃的脑袋,看起来有几分憨厚,严处长道:“希望大家能做好记录,这个人名叫韩宝旭,是近期非常出风头的文物大盗之一。不过这个人有个特点,专门偷中国流失在国外的古文物,主要以唐宋时期的文物为主,特殊任务管理局的人一直和国际警察合作,对其进行抓捕,但是至今没有结果,因为这个人。
陈团长道:“这种人一旦走上邪路那就非常可怕了,当老大是远不可能满足的,他要当老大,估计灭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帮派都不费力,他现在做的事情比所谓的黑社会要危险得多,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肋骨骨折并不严重,固定好以后甚至都不妨碍行动,看到团长我便问他那天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团长道:“大壮是自己救的自己,我是被铁伟峰救的,对方抽出那一鞭子后立刻就逃走了,没有作丝毫停留,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我道:“反正我觉得他挺厉害的,怎么能把事情算得这么准?”
马天行道:“您的人生经历也算够精彩的了,没想到您居然还被当做特异功能者培训过,真是太厉害了。”
阿雪笑道:“马哥,你也别再自己吓自己了,今天我请你们去看一个马戏表演,大家放松一下。”
陈团长道:“这种事情没有道理好说,他这种能力不是后天修炼的,对了,你去开会都说了什么?”
阿雪道:“我早就让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结果还是没事吧!”
陈团长刚要说话,校长拦住他的话头道:“你真的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天灵族的?”
他话没说完,忽然远处的桥下黑影一晃,一个满头长发身着黑衣的人倒翻了上来,他左手拿着一根巨大的鞭子。铁伟峰道:“绝了,这儿遇到鬼了。”一脚急刹车踩了下去。话音未落,对方一鞭子冲我们抽了过来,按理说皮做的鞭子应该对我们没什么杀伤力,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一鞭子居然比专业的切割刀都锋利,将我们的车子分成了两半,万幸的是车里的人没被鞭子碰到。
马天行道:“我就见过阿雪用骨刀。”
车厢并不长,他话没说完老李已经走到他面前,大个子刚想动手,老李一把抓住匕首,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将刀刃给折弯,不过他的手却没有任何问题,松开手后他又抓住大个子的衣领,轻轻一推,大个子居然倒飞了出去,啪的撞在扶手上,栽倒在地。这一下估计着实不轻,他哼了一声居然昏了过去。
陈团长道:“我做得还不够好,这次能有机会再回到您手下做事希望能不让您失望。”
我道:“能做这些人的头,那可真是了不起,不知道校长有什么特殊本领?”
马天行也和我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也认出了对方,他走到团长面前,团长恭恭敬敬地立正站好道:“校长好。”
老实说今天晚上的表演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我实在难以相信居然有这么真实的表演,散场后我们去吃了烧烤,之后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到单位,只见团长表情严肃地坐在办公室里,马天行冲我直打手势,我估计可能有事,走到他身边。马天行压低嗓门道:“出大事了,特殊任务管理局昨天有两个特情人员被人暗杀了。”
马天行道:“他们也会创新嘛,没道理只用这四样东西。”
陈团长道:“当然记得了,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第一次有老师在公开场合表扬我,您当时说我们两个虽然表面淘气顽劣,但是头脑清晰,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们的自尊心都很强,如果培养得法将来一定是非常好的苗子。”
马天行道:“什么,看马戏表演?你怎么想起来这个娱乐项目,民间的马戏团我可不感兴趣。”
因为车速很快,虽然铁伟峰踩了刹车,可是破裂成两半的车子还是一路翻滚着向两边甩去。我当时紧紧地抓着车子扶手,看着不停转换的天地,只觉得自己今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真是太不值了。不过猛然觉得一阵剧烈的震荡,虽然让我浑身内脏差点飞了出来,但是翻滚的车体好歹稳住了,我清楚地看到自己额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里,随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候校长的司机过来道:“校长,部里会议的时间要到了,您看……”
校长道:“你的事情我一直挂在心上,这次正好有这个机会,所以我立刻让小严联系了你,没想到你姿态还挺高,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当然我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因为不光是你,还有你的部下呢,谁都不必白白去送死。”
等表演结束了,我们还是意犹未尽,阿雪道:“不错吧?”
陈团长道:“老实说确实是这样。过去我在学校,比我厉害的同学多的是,可是好几次群体斗殴都是我亲自组织的。那时候我是学校里最爱捣蛋的学生,还有一个林乐奇,他是学生会主席,我们一黑一白,一个领导学生违反校规,一个领导学生和校规作斗争,一黑一白相得益彰。不过经过测试,我其实并不具备特异功能,没办法离开了学校。后来经校长介绍,去了部队镀金,回来后参加工作也没少得到校长的帮助,他是我的贵人和恩人。”
杨成龙道:“我可以预见一些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过却没有规律,我也无法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能力,那天看到你,就感觉在你身上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情,并让铁哥他们去接应你,不过刚才校长说完话后我确实感觉到我们中有个人要倒霉,是谁还不太清楚。”
陈团长真不怠慢,系好了安全带,铁伟峰油门一踩,车子上路没一会儿就120迈了,似乎隐约还听到了严处长的声音:“你疯了……”
陈团长道:“我给您介绍几个人,他们都是我的部下。”
陈团长道:“这个人是我这辈子最尊敬和佩服的人了,我曾经是他的学生,和他见面当然要做好每一个细节方面的事情。”
严处长点点头道:“那我就再为你解释一遍:30年前东北一个村庄的人汇报说目睹了江里有龙,组织立刻派人进行调查,结果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但是没过多久,村子里的人开始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有的是刀伤,有的是被弓箭射死。从当时遗留下来的毒箭成分对比,发现完全吻合,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韩宝旭和30年前屠杀无辜村民的那帮人是有直接联系的。当然这个案子本来并不属于我们管辖,但是前两天博物馆失窃,从罪犯的作案手法来看,不像一般人。经过案情分析,我们一致认为这件案子很可能与韩宝旭犯罪团伙有直接关系,所以上级督促我们一定要配合有关部门,将这件案子调查清楚。无论如何回收国内流失文物,应该以合理合法的手续进行,而不能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更何况韩宝旭至今没有上缴过一件他抢夺偷盗来的文物,所以以上我提到的两件案子并案处理,我们的任务是找出那几个在博物馆抢夺文物的人,进行抓捕,大家都明白这次任务了吗?”
我道:“怪不得有几次打电话给你那么吵,原来你在看节目。”
车子停下后车门打开,只见一个穿着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出了车子,从外形来看没有丝毫异于常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过我却大吃了一惊,因为他就是我在地铁里看到的那个人。
我道:“您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他们内部人自己做的?”
韩老师道:“没错,暂不说气候、食物这些别的因素,这个环境就应该对它造成致命打击,然而我们确实是看到了这个物种的出现,甚至它袭击了我们。”
陈团长道:“你也别吵了,我告诉你,还记得龙族守卫的对头吗?”
他妻子没说话,陈团长插嘴道:“病人受的刺激严重吗?”
不知道汤队长说了什么,陈团长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道:“哦,是真的吗?”
陈团长道:“您能理解那是最好了,比方说像韩老师遇到的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给一般人听,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韩老师道:“老师只是开门的那个人,进来后的修为还得看个人的天赋与用功的程度,教书育人是老师的天职,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
他妻子抽泣道:“这都怪我,没有把他看护好。”
正说话,陈团长的电话响了,接通后他一听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陈团长道:“我们得去魏庆忠家里一趟,他病情加重了。”
老汤的声音很清晰,因此我们每个人都能听道:“托你吉言估计快了。对了,今天又出了一件谋杀案。怎么样,晚上有空吗?我们交流一下。”
说罢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陈团长道:“老汤啊,我是老陈,估计你现在又晕了吧?”
陈团长道:“话虽如此,不过还是希望王校长尽量帮我们保守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韩老师道:“嫂子,你也不用太担心,等老魏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做定论,这段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他的,说不定在观察期他就恢复好了呢!”
阿雪安慰了我很多次,她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那些守卫是不会杀我们的。”
韩老师道:“是的,这也是我个人很奇怪的一点,为什么蝴蝶会栖息在这片枯萎了的田地里,这本身与它的觅食习惯也不同啊?”
陈团长道:“那也未必,也许那是一只肉食性蝴蝶呢?”
何壮道:“不是我不说,只是这个法子你要真用了生不如死。”
魏庆忠的爱人还是非常识大体的,没有阻拦我们,只是道:“请几位尽量不要刺激他,我就怕他病情加重。”
陈团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医院出来后,马天行道:“团长,按理说自己把自己吓疯了,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很难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老师道:“看来这件事情对老魏的刺激还是非常大的,真是没有想到,他自己本身就是昆虫标本爱好者,怎么会对这种事情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陈团长道:“行了,小马,你有完没完,人生在世总是要面对死亡的,能死在这些人的手上我觉得也是一种殊荣了,你怕什么,怕也没用。”
王校长道:“是啊,韩老师是我们学校的一面旗帜,也是整个教学组的骄傲,所以他说的话我们自然不能等闲视之,第一时间就报了案,而且毕竟也有人受到伤害,那就更不能怠慢了。”
说话间,一个医生走过来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魏庆忠还是没有反应,韩老师起身对我们道:“看来他有点儿小麻烦,还是等等再说吧。”
马天行道:“团长,老汤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让你这么感叹?”
我道:“不会吧,这杀手跑得也太快了吧?”
何壮道:“你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不就结了。”
陈团长道:“行啊,不过我可没有心情再喝你那个鸡蛋汤了。”
陈团长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才道:“韩老师,我不是怀疑您说话的真实性,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考虑,现在可是深秋了,这个季节能有蝴蝶吗?”
陈团长道:“他压根就没有跑,而是在开枪之前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他妻子道:“早上我出去买菜,孩子又去上学了,家里不可能有人的,所以……”
医生道:“这与胆子无关,精神病人本身就容易产生比普通人奇怪的幻觉,一件在你们眼中看来比较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眼里或许就是另外一副样子。这个病人还处在观察期,病因如何现在还不得知,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陈团长道:“小马,你能不能别给自己添堵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担心也没用。我们就说这个案子吧,你们谈谈自己的想法,凶手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杀人?”
医生道:“从他的身体指标的测试数值来看应该是这样。但是精神疾病难说得很,以我的工作经验来判断,他不久前受到刺激是无可非议的,区别就是这种刺激可能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来自外部,也就是受了外部环境的影响;二是可能来自自身,也就是突然产生了某种幻觉,导致自己受到惊吓。”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现场一次,做勘察,依然不得所踪,马天行道:“我看不放手都不行了,守株待兔是最好的办法。”
陈团长道:“那也未必,病人本来就有精神病史,他出现幻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把自己吓成这样也算真不容易了,这就是命啊。”
电话是韩老师打的,魏庆忠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已经被送到了脑科医院。当我们赶到时魏庆忠的妻子孩子,韩老师都在,住院手续已经办理过了,他爱人满脸憔悴,看来精神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陈团长道:“没错,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被人杀害,他的妻子就睡在他身边。等听到枪响,他妻子起身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我道:“壮子,说真的,如果你阻拦他们,他们会不会连你一块干掉?”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单纯的姑娘,单纯到安慰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按您的话说,这么巨大的蝴蝶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存活的?”
韩老师向校长表示了感谢,我们起身下楼而去,经过联系,我们知道了魏庆忠因为受了惊吓没有上班,在家休养,陈团长立刻向魏庆忠的家里赶去。
陈团长道:“我是病人的表弟,没什么大事情,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呢?”
马天行道:“对了,之前听你说阴阳书生是在寻找龙的住处,这个秘密你肯定知道,他们如果对你下手,就算你本事再大,可是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医生看看陈团长道:“你是谁?”
说罢陈团长拿出电话,拨了号码后道:“老汤啊,我是老陈,你被公安局辞退了吗?”
韩老师道:“您说。”
陈团长道:“话说得没错,不过这个案子凶手用的方法也确实太特殊了一点,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害者名叫万高天。这么具有气势的名字你们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王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知识分子,长得文质彬彬,大家寒暄过后王校长道:“我还真不知道科研所里有专门调查神秘事件的机构,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医生道:“你们也实在太大意了,他本来就有精神病史,怎么能又让他受这么重的刺激呢?”
马天行道:“怪不得鬼都怕你,原来你是他们祖宗的老相识了。”
陈团长道:“我们这个命基本也就算是交给老天爷了,所以别再自寻烦恼了,好好珍惜每一天吧!”
韩老师道:“这种蝴蝶虽然体型巨大,可能具备一定的攻击性,但总体来说,它对人类的威胁程度并不高,所以我希望还是尽量以活捉为主,如果真的能发现一个新物种,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陈团长道:“医生,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病人在不久前又受了新的刺激,而不是老病的忽然发作?”
老汤笑道:“今天晚上我请客,下馆子,这总行了吧?”
韩老师道:“您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这个假设也确实可以成立。”
马天行道:“有什么不对,凶杀案无非就是手段特殊一点而已,还能有什么?”
马天行道:“那你就说啊,能不能用,我自己有甄别能力。”
陈团长道:“首先我们要去找魏庆忠,然后我们要去做一下实地调查。”
王校长道:“嗯,这个没问题,韩老师叫韩长生,是通州人,1963年生,今年41岁。他在我们学校已经任教14年了,也算是元老,我只比他早进校1年而已。其实以他的能力这个校长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不过他除了对生物学感兴趣,对别的都不感兴趣。教育局的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希望他能接替这个校长的职务,他都不同意,所以就由我来顶替了。不夸张地说,韩老师是位德才兼备的学者型教师,他渊博的生物知识让很多生物学科班出身的研究生都自叹不如。我们这里经常有各高校的生物学硕士、博士来和他探讨问题,这是本校特色之一,也是我们的骄傲。”
陈团长道:“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对被调查者负责的,如果他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进行询问,我们不会勉强。”
陈团长道:“看来这个地球上又出现神秘不可知的生物了,不过韩老师,关于这只大蝴蝶,我们该如何实施抓捕计划呢?毕竟对昆虫类的生物我还没有打过交道。”
陈团长道:“那好,我可以请您介绍一下韩老师的一些个人资料吗?我指的是您能掌握的那些,不牵涉隐私的。”
他妻子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去买菜,回来后老魏就在家里又砸又闹的,家里东西被他搞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就蒙了,后来还是儿子回来打电话给医院的。”
马天行道:“我哪能知道这个,壮子要不然你透露一点口风给我,如果我能投靠了阴阳书生,那我绝对给你回扣。”
陈团长道:“是吗?作为一名中学教师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
不过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巨型蝴蝶的线索,我们转了好几圈,却始终不得其所。天色渐暗,我们只有选择回去,路上韩老师道:“如果你们需要我参与调查,我一定不会推辞。”
陈团长道:“那我这儿人可多,你得多准备点人民币。”
陈团长道:“那是有感而发,很正常,暂时不说这事了,不知道老汤那案子进展咋样,我去骚扰他看看。”
陈团长道:“他如果本身就具有这样的精神病史,很可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患,两者相叠导致病情加剧发作。”
我们转过头,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身着蓝色中山装,衣服上一个褶皱都没有,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看就是个非常讲究的人,没有那种做学问的人普遍的不拘小节之感。
陈团长道:“没错,我也不是瞎说,阴阳书生是黑巫师膜拜的邪神,壮子说的是阴阳书生的来历。你不是怕被龙族的守卫追杀吗?如果你投奔了阴阳书生,那估计小命就能保住了,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得知道真龙所在,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会比落在龙族守卫的手上惨100倍。”
韩老师笑道:“您这个提问很正确,按道理说蝴蝶只会在春夏季才有。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任何物体如果有超出正常水平的体征出现,那么它的所有特性完全有可能出现变异,比方说水里的物种,随着它们所在环境深度压力不断的加大,它的体型也会完全随之改变。蝴蝶当然也会具备这样的特性,当它的体型发生了质的变化,很难说它的体表、体内特征不会改变,如果改变到适合秋季、甚至冬季都可以存活的状态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天行道:“你别危言耸听了,没什么能比活着强。”
坐下后领导道:“小陈啊,你们事情又来了,有一个生物学的业余爱好者昨天报警,说看到一只蝴蝶差点把人给叼走了,这个案子我看也只有咱们能办了,你们去和当事人交流一下。”
陈团长很客气地道:“您言重了,我最佩服的就是老师了,再厉害的人其实都是老师教出来的。”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您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否可以配合我们做两点工作?”
马天行道:“大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巨大的危险就在我们眼前,却抱着能够破解的法子不愿意告诉我们,这是革命同志所为?”
陈团长拿出笔记本道:“您可以详细说一下过程吗,我需要知道具体的情况。”
马天行道:“我不要你陪葬,我想活,你是不是可以满足我?”
韩老师冲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走到了魏庆忠的身边,轻声道:“老魏,我是长生啊,你还好吗?”
经历过飞天将军的事件让我相信了人类的力量是无穷大的,那些能力超群的人或许就生活在你我身边,只是我们没发觉而已,最要命的是我可能随时会面对这种人的追杀,这种生活真是让人非常沮丧。因为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猝死,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根本无法调查出来,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比难受,有心立个遗嘱,可是却发现自己名下并没有多少财产。总之现在的生活对我而言有点煎熬,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自杀吧!
我道:“看来这件事情对他的刺激是非常大的,不过因为一只蝴蝶给吓成这样,这人胆子也实在太小了。”
何壮道:“你放屁,我要你的臭钱!”
陈团长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要是我们遇到不明白的情况,会来咨询您的。”
女人没说什么,开了房门让我们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汉子卧在床上,呆呆地直视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看样子就不对劲儿。
老汤道:“不就你们四人组吗,来吧,这点实力我还是有的。”
马天行道:“您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辛酸?”
“实在不行,老子就报警,我不信法治社会就没人管这事了。”马天行躺在陈团长屋子里的沙发上大声嚷道。
陈团长道:“您这么一解释我也算明白了,不过根据您的知识,自然界是否出现过体型如此巨大的蝴蝶?”
王校长道:“那韩老师就配合陈团长他们调查这件事情吧,你的课我们可以暂时找人来代,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学校必须支持。”
韩老师道:“没有,绝对没有,自然界不会有这么大的昆虫出现,这是目前地球环境所造成的。因为昆虫体型的大小与氧气含量有关,目前地球空气中的氧含量不足以支撑大型昆虫自身的供氧量,它达不到这种水平,所以昆虫不可能长大,这就是物种的进化特征。一个物种的进化总是根据最适合它自身条件的外部环境变化的,如果违反这点,那么这个物种肯定是自取灭亡。”
陈团长笑骂道:“放你的屁吧,我可不会为了苟活,而委身于这种东西。”说罢起身道,“该上班了,不能因为可能横死,我们就消极怠工啊。”
自从何壮的秘密给我们知道后,他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也不沉默寡言了,整天说的话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而且口才还挺好。
马天行道:“你用这种口气一说,无形中拉近了阴阳书生和我们之间的距离。”
陈团长道:“您是韩长生韩老师?”
韩老师想了一会儿道:“那是上个星期天吧,我这个人有收集昆虫标本的爱好,因为现在是深秋了,我想在气温下降前最后搞一次昆虫的实体标本,于是就去了贺州村,您知道那个地方吧?”
马天行道:“说到命这个话题,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扳着脚指头算算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很长时间,陈团长基本没说什么整话,就是“哦、嗯、是、啊”这样的语气助词,挂了电话后,陈团长昂着头想了半天道:“这个案子真是奇了怪了。”
陈团长道:“您太谦虚了,对了,听说您见到了叼人的蝴蝶,我在想这种情况的出现合理吗?因为自然界的蝴蝶最大的也就和人的巴掌差不多,能叼起人来那也太夸张了。”
魏庆忠没有作出丝毫反应,韩老师道:“老魏,这是你们集团的高层领导,他们来看你了,你认识他们吗?”
王校长笑道:“理解,大家放心,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别人事情拿出来当谈资的人,而且你们工作的特殊性我也了解,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地宣扬。”
那人是中学的一个生物老师,平时没事也好做点这方面的研究,因为感兴趣,所以以水平而言,可以算半个生物学家了,以他这种求学的精神来看,还是非常让人佩服的。而且这个人在学校里也是教学骨干,虽然生物课在中学并不是一门主要学科,但是丝毫不影响此人在学校的地位,所以首先接待我们的是校长。
何壮道:“我倒不担心,阴阳书生只会找普通人下手,绝对不会对龙族守卫起歪念的。我们不可能说出龙的下落,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然我们也确实不知道,这点他比我们都清楚,而且抓我们的成本太高,阴阳书生虽然不是人,可也要过日子的,他会算着呢。”
何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团长道:“难道病人还存在自己吓到自己的可能?”
马天行道:“您是说阴阳书生?我记得这个人好像您也说过的,您当时不是说他是个顶级巫师吗?”
陈团长道:“昨天我们去您家里,感觉魏师傅病情还算稳定,怎么一天时间变化这么大?”
何壮道:“团长说得对,天行、罗子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们,如果真有人来追杀你们,那么他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我道:“团长,你这话逻辑性有问题。人走了还怎么开枪,难不成他还特地为这事设计了一个远程遥控器,没这个必要吧?”
韩老师微一欠身道:“正是鄙人,您一定是科研部的陈团长了,刚才王校长给我打了电话,我立刻就过来了,幸会、幸会。”
陈团长道:“那还得您带路,我对那里不熟悉。”
何壮道:“别说你,我都不知道真龙在哪儿?守龙潭的人分三类,我是最外面一层的。”
陈团长道:“这是对的,否则我们这种调查部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不过在询问韩老师之前我们必须进行一些正常的调查手续,请您配合一下。”
他妻子道:“我是他的妻子,大夫,我们家老魏到底怎么样?”
马天行道:“您这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没人想死,包括您,大壮明明有法子,却就是不说,看来他是想要咨询费呢。”
我道:“当然知道了,这个人经常上报纸的嘛,大企业家啊。”
陈团长道:“这种事情难说得很,不过人家已经够可怜的,咱们也别再说三道四的。”
何壮道:“你放心,龙族守卫不是用刀就是用箭,手法绝对不会这么复杂。”
医生道:“没错,对一个精神病患者,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
魏庆忠的爱人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看到我们表情比较难过,道:“我们家老魏年轻的时候精神不太好,得过这方面的疾病,本来让他收集昆虫标本也是养病的一种手段,没想到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真担心他的病会出现反复。”
陈团长围着这片满是枯草的田地转了一圈道:“您说的蝴蝶就是在这片枯萎的玉米林里,是吗?”
陈团长笑道:“自从你知道那件事情后,整天就魂不守舍的,不是我批评你,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只要对得起良心,死又何妨?”
陈团长道:“那倒不至于,不过这个杀手确实也想了个很奇特的法子,他把手枪固定在暖气片上,扳机用沾了水的绳子裹住,等绳子上的水分蒸发之后自然缩紧,从而拉动扳机,万高天就是被这种方法杀死的。”
马天行道:“要说这个案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蝴蝶长得再大也不会吃人的,相反可能让人感觉更加美丽而已,就算破不了案,至少对社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陈团长道:“话是不错,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总要尽一份力嘛,万一真破不了那又是另外一说了。”
韩老师道:“对,我是通州人,所以对这条路所有的地点都熟悉,那里是我经常去搞昆虫标本的地方,有很多生物学的爱好者也常去那里,不过现在是秋天了,人并不多。那天下午到村子周边去搜收昆虫标本的除了我,只有一个叫魏庆忠的人,他是首钢的工人,不过对标本也特别感兴趣,我们互相之间也都认识,本来是单_色_书很正常的一次活动,不过老魏在一片荒草里拨拉的时候,忽然腾空飞起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并将他带离了地面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吧,然后可能是力不能支,最后还是放开了他。老魏和我都吓得够戗,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蝴蝶,我就猜想是不是某种特殊的原因导致昆虫体变异,否则很难解释这个问题。”
马天行道:“行,这小子真有想象力,不知道追杀我们的人是不是也会用这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对我们下手。”
我道:“说来说去还是无解,我们尽量过好每一天,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吧。”
韩老师笑道:“当然不是那种蝴蝶了,我见到的那只蝴蝶比一个人都高,当然说叼走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把人拖离了地面。”
回去后我们把现场的土样和玉米林部分样品带回去做了检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陈团长道:“看来,除了目睹这只蝴蝶一次,否则没有破案的可能了。”
陈团长道:“首先可以明白告诉你们一点,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非人类的情况出现,不过从老汤说的那些细节来看,我觉得这个案子也很奇怪。”
韩老师点点头道:“这几位是科研部门的同志,想找老魏了解一点情况。如果他病情还算稳定,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如果现在还是有点起伏,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他。”
陈团长道:“我知道,通州和北京之间的一个村子。”
王校长道:“我责无旁贷,您尽管说。”
陈团长道:“虽然说这个案子不属于咱们管,不过也确实蛮有意思的,我们可以当练习嘛,好好推敲一下。”
韩老师道:“责无旁贷,万一这要是个新物种,就有可能改正科学界一个错误的科学观点,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们自然不能勉强什么,出了魏庆忠的家,韩老师道:“我们现在只有去实地做调查了。”
当我们到达单位,已经迟到了约三十分钟,不过因为我们工作的特殊性质,领导从来不会因为我们迟到早退而处罚我们,所以仅从上班方式来看,我们还是非常舒适的,不过一到单位我们就被领导找了过去。
王校长道:“那是当然了,这位就是韩老师,具体还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大家现在可以继续讨论了。”
韩老师把我们带到了一片满是荒草的地方,他指着荒草林道:“这里原来种的是玉米,不过承包这块田的人进城打工了,所以田地也荒了,不是这片玉米林也藏不了这么大的蝴蝶。”
正当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时候,陈团长家那台从来没关过的电视机报了一则新闻,立刻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电视里一个女人哭得披头散发,样子颇为狰狞。这是一则凶杀案的新闻,那个女人的丈夫被杀了,不过从被害者的身份来看似乎来头不小,是个跨国集团的中国区总裁。陈团长笑道:“这下老汤日子又难过了,惊天大案啊。”
陈团长道:“这么说一定就是魏师傅自己的原因了?”
马天行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瞎猜能猜出什么来?没有意思的事情。”
陈团长道:“你去报警吧,最多搭上几条人民警察的性命。”
魏庆忠爱人道:“真是太感谢韩老师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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