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点头道:“虽然我们聊得并不多,但是现在我基本可以判定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是你所担心的事情可能对你的精神造成了非常巨大的压力,甚至影响了你的生理特征,比方说食欲下降,比方说经常走神,比方说失眠,你有这些症状吗?”
陈团长想了想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有很特殊的本事,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瞒得了他。对他的话我当然没有怀疑的道理,不过我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论如何躲避不了对方追杀的,所以干脆豁出去了,还是加入了那支执行任务的队伍。进入森林后没多久就出了意外情况,我在那里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大壮。”
话刚说完门就开了,只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极为干净利落职业装的女人对团长道:“进来吧。”
陈团长道:“别神经过敏,领导确实想让我们加个班,不过被我推了,不能有事没事全让我们上吧?”
不过当我们彻底调查清楚这个案子后,给我们的心理打击还是非常大的,因为韩长生对人性的把握让我们都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如果面对着他所设计的“杀阵”是不是能够安全地脱身于外?加上之前“飞天将军”的案子我们因为触动了龙族守卫的追杀令,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其中表现最严重的就是我和马天行。倒不是说我们怕死,或是我们就觉得自己欠缺什么,主要是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意外实在让我们的心理难以承受。因为这两件案子都关系到我们自身,第一件是彻底与我们有关,第二件总给我们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团长明显感觉到了我和马天行的异状,终于有一天他对我们道:“要不然你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蓝莓道:“马先生说得虽然幽默,但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我不知道你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麻烦,但是如果真的特别危险,那么担心是人之常情,不担心才不正常。不过适当地调整心态也是必需的,千万不要影响正常的生活,否则那才是得不偿失。”
马天行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我就放心了。对了,团长,您说的那个避难所在哪儿呢?”
说罢下了车子,进了人才市场里面,拐进一个阴暗的走廊后,尽头有一间破破烂烂的房间,清漆的木板门早就开裂,漆面都掉了一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桩,不过上面都发霉有朽迹。难能可贵的是这里还有人办公,因为有门牌,同样破破烂烂的门牌上写着“财务部”三个字。
领导道:“你说。”
马天行道:“你说。”
马天行道:“你还真谦虚,不过说得也确实在理,我不认为有人能解决我的问题。”
铁伟峰道:“知道你是真心的,没人说你假,不过这段时期凶杀案有不少都是类似你说的那样,组织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草菅人命,无论出于什么样理由。所以一是为了帮你,二来也是希望搞清楚类似的凶杀案件,所以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也不完全是我们帮助你。”
陈团长哈哈笑道:“小丫头,人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你最好别用丫头两个字来称呼她,论辈分她可比你高一辈。”
严处长道:“那你最好就闭上嘴,今天这个会议暂时还不是你主持。”
严处长道:“这没什么,我只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一直怕连累我们而选择回避,其实是很不聪明的做法。人生在世谁能没有点麻烦,尤其是我们这类人,可出事了就要互相帮助,共度难关嘛,校长是这么嘱咐我的,我自然要帮忙到底。”
陈团长道:“我曾经是他们校长的学生,不过后来发现我不适合他们的工作,于是我就被调到别的部门工作了。”
我道:“马哥,能不能别吹牛,这些天可就你抱怨得最多。”
马天行道:“你真没追求。”
下午去辅导室的路上马天行道:“这种辅导对有的人根本屁用都没有。我做狙击手的时候第一次击毙犯人受了刺激,部队安排我去心理辅导师那里做治疗,有的心理辅导师说的都是废话,道理都是我明白的道理,要不是因为我心理比较健康,估计那次就挺不住了,说实话我真不信那帮人。”
马天行道:“没感觉她多专业,那小丫头就是陪我们聊会天而已。”
马天行道:“壮子,你到底是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是你们同族人闹的,普通人不可能伤了你。”
马天行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团长认识能对付龙族守卫的人,只不过他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老铁给我们每人散了一支烟,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两腿跷到桌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别人好像都非常理解他这种比较无礼的动作,陈团长对那个女人道:“严处长,你非要把我招呼过来是为什么呢?咱们可不是一路人。”
陈团长也不管他发言没有结束,硬把他推了出去,我们领导就是这样,和蔼可亲得令人发指,这里没人怕他,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因为脾气好并不代表他没有原则,他反而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
陈团长道:“当然有救,我一直让你们别瞎担心,我这个人什么时候说过没把握的话。那天让你们去蓝莓那就是这个道理。”
马天行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些人说话都大咧咧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我没猜错吧,团长?”
陈团长道:“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这事咱们最好分清楚,不属于我的范围,我绝对不会接手。”
陈团长道:“我没隐瞒,只是这事没必要事先全都告诉你们,你以为只有我们才知道龙族守卫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有很多机构知道这个族群,并试图了解和还原真相,但我始终认为这不一定是个好现象,很有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马天行道:“这也算心理辅导?”
马天行道:“谁?”
铁伟峰道:“我知道,这个月奖金还得指望你呢,咱也只是提醒一下老陈该怎么做人,没别的意思。”
严处长道:“陈哥,我这么称呼是尊敬你,真叫你陈团长估计你心里又不舒服了,我没说错吧?”
陈团长道:“我真谢谢大家了,只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们,这是真心话。”
陈团长道:“你们都是聪明人,这群人确实不是一般人,严处长叫严童丽,你们也看到了,这么年轻就是处级干部了。而且如果你们知道他们所在的部门到底是做什么事情的,绝对让你们合不拢嘴。”
我道:“不知道,不过何壮的本事你也见到了,他自己说自己是最差劲的,那就说明还有本事更大的守卫没有出现。我不认为普通人里有能对付他们的,除非能找到几个抱着客观态度看待灭口问题的龙族守卫,否则我真不认为有谁能对付得了这帮人。”
我和马天行一听就来精神,居然同时叫好,团长道:“我调入科研所后,有一位老科学家因为得了绝症,他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科研项目,于是就带着助手去位于西双版纳的一个原始森林里寻找一种植物。这种植物是他一直研究的物种,他需要从里面提炼一种物质,可以让人体机能变得更加健康,抵御疾病侵袭。可是当他们进入那片森林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也无法联系上,毕竟那个时候没有现代这么发达的联络工具,于是所里就联系了当地政府,实施搜救。后来虽然没有找到所有人,但还是找到了科考组仅剩的一个人,他在森林里迷了路出不来,当地政府找到他后立刻救助出去,并且做了询问。要说这个队员还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他并没有将自己在森林里看到的状况随便说出去,也幸亏如此,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马天行道:“那么你们会不会上班之类的?”
他要求见我们这个部门的人,当时我已经作为培养对象,所里安排我和当时负责调查项目的负责人一起去做调查,不过那人对我们说了一个在当时看来让我们匪夷所思的真相,那就是他看到了龙。
陈团长想了又想道:“好吧,既然这样,我答应你们,不过一定请大家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虽然你们确实很不一般,但是我们的对手是个很神秘的群体,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拥有怎样的能量,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我道:“出大案子了,被抢了价值上亿的古玉。”
正说话领导走了进来道:“小陈,那个案子你了解了吗?咱们……”
第二天见了团长,他道:“怎么样,经过昨天的心理治疗,感觉怎么样了?”
铁伟峰双手一举道:“知道了,警官。”
马天行道:“按您这么说我们其实有救?”
马天行道:“行啊团长,恭喜您思想终于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马天行道:“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怎么说话给人感觉是个势力很大的人!”
陈团长道:“你一点都不平凡,不过杨成龙确实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年轻人,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们引见一下,了解后会让你嘴合不拢的。”
蓝莓笑道:“抱怨得多未必就是害怕,这点和性格也有关系。有的人特别喜欢说两句,其实别看他说得像那么回事,心里未必真是这么想。”
马天行道:“行了,兄弟,我根本就不需要人来安慰。团长有壮子护着,你有小雪护着,他们俩都和龙族守卫是一个系统的同事,就只有我一人是光杆,如果说咱们当中有人必须得死,那肯定就是我。”
马天行道:“我知道,能做心理治疗,当然都是高人了,不过大家所专不同,我不认为有可比性。”
严处长道:“既然有这个认识那是最好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大家精诚合作,我相信一定可以击破那个古老的诅咒。”
我道:“想多了也没用,我们现在过好每一天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我们望向何壮,他脸上并没有表情,似乎团长的话对他没有一点触动。陈团长继续道:“当时我们虽然不知道大壮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躺在那里,但是校长都知道了,他让我把何壮带回去,这次科考也因为意外发现大壮而彻底结束。”
领导道:“我这么和你说,校长的级别比我们都高,他说的话也就是命令,制度的问题不需要我和你再介绍一遍吧?”
陈团长一笑道:“杨成龙在吗?”
我从来没有比被自己年纪小的美女当面这么夸过,脸顿时红了。马天行也凑趣道:“红了,你看真的红单_色_书了,嘿。”
我道:“你没听人说吗,她只是通过聊天的方法,排解你的焦虑情绪。就如你所说的,大部分心理治疗师说的都是你明白的道理,她这种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陈团长道:“看来老铁应该在了!”
他话没说完,团长就把他往外推道:“我刚才认真分析过了,这个案子不属于我们的范畴。”
陈团长道:“领导,这个我可就有说法了,如果窃案真是你们分析的那样,就已经说明了应该属于严童丽的管辖范围,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您非要让我加这个班干吗呢?”
没想到那个女的年纪不算大,级别已经不低了,让我刮目相看。她道:“陈哥……”
我道:“不至于吧,我心理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陈团长道:“很简单,如果这个案子一旦定级完成,不属于我们,那么无论如何我不会管这件事情。”
蓝莓道:“你一定是罗欢了,我经常听陈团长说起你,他说你是个特别纯洁的人。”
陈团长冲我们做了个手势,当先走了进去,边走边道:“这不是才做完一个案子嘛,刚忙完。”
马天行道:“你说的这个我们也了解,只是有的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来找麻烦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陈团长道:“这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其实类似于我们这样的部门都有心理辅导医师的。只是之前你们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我也没有想过会找他们,不过从这段时间看,尤其是韩长生这个案子后,你和小马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要我说你们做一下心理咨询,没有问题当然更好,就当是放假了。”
马天行道:“啊,您居然会服气一个如此势利眼的人?”
陈团长道:“人嘛,总是在不断进步中,哈哈。”
陈团长道:“那怎么办,我还非要去一趟不可?”
陈团长道:“那倒是,如果说唯一一个地球人能对付那群人,那只可能是校长。”
我道:“你别净瞎想,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让你一个人倒霉的道理,我们可不是这样不讲义气的革命同志。”
蓝莓笑道:“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解决不了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不够,而是确实有的麻烦非人力所能为。这点我绝对相信,如果你愿意是不是可以谈一下你的困惑呢?请相信我是你的朋友。”
韩长生的案子其实经历的时间并不长,从开始到结束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这段时间我和阿雪的联系也不多,并且没有见过面。一是因为她确实太忙,还有就是这个案子实在太过异常,让我们每个参与调查的人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总想搞清楚事实真相,废寝忘食大概就是如此。
这时一个身材消瘦但是身形有些彪悍的人,伸出头来道:“早来了,你怎么这么难请!”
我道:“蓝小姐你不知道,我们马先生这段时间整天就是疑心生暗鬼,团长也是被他逼得没办法,才让我们来你这里的。”
老铁道:“你可要当心,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几天严处长工作压力很大,你最好不要让她觉得不愉快,万一打起来……”
陈团长道:“没错,当初我要是不来这里,估计就去她父亲那儿了,我参军那会儿一直是她父亲手底下的兵。没想到的是我转业后没多久,她父亲又调到了北京军区。我们两家可是几十年的关系,蓝莓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你千万别小看这个姑娘,她本事可比你大多了。”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那小丫头似乎话里有话的。”
这时体格异常强壮的人也道:“老陈,你也别和咱们客气了,都是革命同志,谁也不能眼看着你倒霉不是吗?小严既然让你来,你就别顾忌什么了,咱们长这么大怕过谁?”
严处长对陈团长道:“陈哥,这个案子我真的需要你们帮忙,从这几个人的作案手法来看,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在找你的人。”
陈团长道:“自从得到了大壮,我们知道了很多这方面的消息,所以成立了一个避难所,专门帮人处理这方面的危机,不过老实说效果并不好,因为我们不可能为一个人付出无穷尽的精力,因为只要你稍微不注意,龙族守卫就会暗杀成功。”
谈谈说说我们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心理诊所,名字还蛮别致的,叫心心相印,阳光聊天所。看门头的装潢还蛮Q的,不像医院那种一看就冷冰冰的白色,推门而入里面放着柔和的轻音乐,到处是色彩鲜明的植物和各种油画,一个年轻的姑娘坐在屋子中央的一个座位上。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一头非常油顺亮泽的长发,她身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这里只聊天,不治病。这里只有朋友,没有病人。”
蓝莓道:“那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产生过杀人的欲望?”
马天行啊了一声道:“你这么年轻都结婚了?”
陈团长道:“不是校长势利眼,而是他们那个部门确实无法接受一个普通人,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龙的,反正也没什么忌讳了,就告诉你们。”
陈团长道:“我看这上亿的案子也不会是一般的抢劫案,敢抢数额这么巨大的古董,绝对不是一般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话没说完领导又走了进来,道:“小陈啊,不能这么说,毕竟校长也是你的老上级了,这个案子我看你回避不了。”
进了屋子后只见空间并不大,约只有五十平方米,唯一的一盏日光灯发出苍白的光亮,整个空间显得幽暗冰冷。屋子里有七张办公桌,但是只有三个人,除了开门的女的与老铁还有一个身材异常强壮的中年人,不过一看表情就是非常憨厚的那类人。
我道:“校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陈团长道:“就是她先生,比她还要小一岁,你们见着他了吗?”
马天行一听这话嘴立刻就咧开来了,他道:“你觉得我是善良的人?我可杀过人,蓝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的判断是错误的。”
严处长道:“他们抢的可都是龙形玉器。”
陈团长道:“你麻烦够多了,我不希望继续连累你们。”
严处长道:“这话说的,我们这个部门本来就有保证大家安全的,否则下这么大工夫组建我们这个部门干什么呀!”
领导道:“这怎么说话呢,我看……”
马天行道:“是啊,最近几个案子哪个让我们消停了,不光是韩长生,飞天将军和严公也让人头大,严肃那个局设得也够可以了。”
我们上了地铁,此时还没到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厢里没有多少人。我们挑了一个位子坐下,之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直到了目的地便起身下车。
马天行道:“那当然了,我是个狙击手,不知道执行过多少复杂的任务,后来跟了陈团长,遇到的特殊情况就更多了,我从来也没有装过孙子。”
说是开会,但是与会者似乎都很神秘。他们说的话,至少我没有听懂,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首先问团长道:“团长,那些是什么人,难道也是一群很厉害的人?”
马天行道:“知道,我都听她说了,她父亲是您的老首长,是吧?”
陈团长小声地道:“这才是所有机构里最神秘的部门,你们要是不托我的福气,一辈子都进不了这个门。”
马天行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告诉你你就会惹上大麻烦,蓝小姐,听我这句话你不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吧?”
马天行得意地笑道:“看到没,还是蓝小姐理解我。事实就是如此,我可从来没有憷过谁,我只不过认为人必须要死得有意义,莫名其妙地就这么挂了,其实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毕竟,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稀里糊涂把它断了,对各方面都不好交代。”
严处长道:“你放心,我们是想帮你的忙,并不是打算和你一道去死,难道你还不相信校长吗?”
蓝莓扑哧笑了。我道:“你不也是这个辈分吗?逃不了你的。”
马天行道:“是啊,看她说话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个做事非常利落的女性,陈团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看到我们非常具有亲和力地笑了,起身道:“是陈团长介绍你们来的吧,请坐。”
我道:“你胡说什么,我没这感觉,我就觉得她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只不过聪明一点罢了。”
马天行道:“这个当然没有,我不是疯子。”
蓝莓道:“你们这个部门当然不会遇到普通的麻烦了,不过你们相信我一句话,如果真的有所谓的麻烦,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你们应该相信陈团长,他不会眼看着你们倒霉不管的。”
马天行道:“行了,咱俩就别互相残杀了。不过今天来谈了会儿话,心里的确觉得舒服些。”
严处长道:“这个就难说了,不过那些人的本领你也看到了,不是普通人。陈哥,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加入进来,且不说调查能力我们还不如你们,而且就这件事情我觉得对你本人可能也有好处。”
马天行道:“还有这么寸的事情?”
马天行道:“为什么,救人也没必要中断这么重要的任务吧?”
蓝莓笑道:“那怎么会,陈团长身边的人都是能力超群的人,怎么会有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人存在呢?你们的工作性质我知道,这句话如果换个人来说我可能会判断他精神有问题,但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我当然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从这点我至少可以判断马先生,您是一位善良的人。”
陈团长笑道:“这个地球就是避难所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蓝莓笑道:“陈团长没有忽悠你们,我并不喜欢心理辅导这个名词,因为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成年人,有的人比我经历的事情要多得多,懂的道理也比我多,既然思想比我成熟,那么何至于需要我来辅导呢。我这里只是一个聊天排解的场所,大家把憋屈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能开解自然最好,就算是开解不了,能痛快地倾诉一次,在感受上自然也会舒服许多。”
马天行道:“第一次执行任务是非常巨大的,后来就没感觉了。”
过了一会儿,团长走了进来,马天行道:“团长,您就老实交代吧,到底是什么任务?”
马天行道:“这说的也是,本来他们就是一群很忌讳人的人,突然招了一帮人过去肯定会让他们不高兴的。”
老铁对陈团长道:“和严处长是没有道理好说的,你应该知道辩论不是你的强项。”
蓝莓道:“任何事情都有深层次的原因,你杀人不是因为个人私欲产生的行为。我了解到你曾经是个狙击手,那么执行任务,保护无辜的群众就是你的天职,就算换作是我,如果在万分紧急的关头,不排除我会选择击毙坏人,因为我首先必须要保证好人不会被不法分子所侵害。不过马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严处长道:“铁伟峰,你觉得这样说话合适吗?”
我道:“这是命令,我们就当执行一次任务好了。”
马天行道:“有什么好看的,他们本领再大还能打过龙族守卫吗?我现在只想找到能对付龙族守卫的人,其他的我都不感兴趣。”
她办公桌对面有两个座位,我们正好一人一个。我们坐下后,那个姑娘道:“我叫蓝莓,这个聊天室就是我开的。”
马天行左右看了看道:“不是说你这里是做心理辅导的地方吗?怎么我看着不像是医院啊?难道是团长忽悠我们?”
何壮道:“这段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了,当我醒来后就在医院里,刀是团长给我的。不过我以前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唯一就是忘了自己为什么受伤的。”
领导道:“我比你还不想惹这个麻烦,但是现在你必须得去参加这个会议。”
他这么一说,我更绷不住了,脸越发地红了,蓝莓见状善意地笑了。马天行道:“对了,蓝小姐,看来你和我们团长很熟悉啊,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蓝莓道:“我的意思是陈团长不光自己是个能人,同时他认识很多能力很强的人,如果他遇到麻烦,我相信这些人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担心?”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就怕到时候你们嘴没有他们的刀快啊,还没来得及求助呢,我已经先中刀了。”
我闲得没事,就拿起一张报纸,显著的大标题映入眼帘:“文物展览会出现意外情况,价值上亿的古玉被抢。”
陈团长道:“刚才看了,现在人真疯了,不过这次我可不打算再去骚扰老汤了,韩长生那个案子到现在都让我胸闷。”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我欠校长这个人情是没法还了。”
陈团长立刻吃了一惊道:“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不过据我所知,龙形玉器应该和我那件事情没有关系吧?”
陈团长道:“大壮的事情还不是现在考虑的,其实那天在地宫里你们知道了龙的秘密后,我就给你们留了后手,所以我把握很大,还有戚院士现在就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陈团长道:“让他们开解你吧,万一这些人真能帮上忙呢,这是命令,今天下午你们不用上班,去心理辅导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去。”
也就是说他们科考组遇见了龙,不过当时他正好去解手,所以幸免于难。但是透过重重的枝蔓,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龙爪,而且龙的吼叫声也让他的听觉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听到这个汇报虽然吃了一惊,但是工作性质决定我们没有道理不相信这件事情,于是我们就作了秘密汇报。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们还有两个,一个是我们这个部门的最高领导,一个就是校长了,因为他本身也负责我们这个部门的特定事物,当然这件事情是作为高级机密来执行的,也就是说那些执行任务的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不过很快就出事了,知道这个事情的五个人里很快死掉了三个,而且是死于他杀,只剩下我和校长两个人,起初我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心,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复杂的情况,不过校长很快找到我,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
陈团长道:“别放屁,这可是正事,到时候见到这帮人你们别乱说话。”
蓝莓道:“这其实就是心理暗示,你自己给你自己的心理暗示,因为之前你天天和团长同事们在一起,你的秘密其实也就是他们的秘密,你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对象。当你与一个陌生人聊过这些事情,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你知道了别人的看法,也就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了。不过说实话,你们可能对陈团长还不是太了解,据我所知他有非常强大的人脉关系,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危险来自哪里,但是我不认为这个星球上会有人能对他造成威胁。”
陈团长道:“校长坚决要求中断任务,这里面肯定有特殊的原因。回来后,我们立刻对何壮进行了救护,但是让我们感到不解的是他伤口里的那些感染,在我们所掌握的抗生素里没有一种可以对他实施治疗,后来医院差不多都要判他死刑了,不过他命大,自己又挺了过来。当时他只有16岁,我就带着他过了,之后又遇到过几次特殊情况,但都被校长有效地化解了。这也是我能活这么长时间的一个道理,我欠校长这个人情,其实今天领导给我的这个任务,我知道是校长想彻底解决我的问题,但是我真的不想连累旁人,所以就想回避。”
马天行仔细想了想道:“好像都没有。”
听了这话我们心里一动,马天行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可以说明白点吗?”
马天行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离开您一个下午,怎么净碰到一些年纪不大,本领通天的人物,团长,是不是我太平凡了?”
马天行道:“没有,就蓝莓一个人。”
陈团长道:“是吗?不过找我的人可不会莫名其妙去抢劫博物馆玉器的。”
看来领导的决定还是比团长要坚定不少,我们立刻就坐上车子,开往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当然神秘是团长说的。开了近半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了一个人才市场的大门前,马天行道:“团长,你不是这么快就决定准备辞职找工作吧?”
蓝莓道:“当你击毙坏人的一瞬间,思想上承受的压力大不大?”
领导道:“这也是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个案子还真说不清楚该由谁来负责,你想置身事外,至少现在不行。”
蓝莓道:“其实我本人和陈团长并没有多少接触,但是我的父亲应该算是陈团长的老上级了,另外我的爱人和你们团长也是朋友。”
陈团长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敢得罪严处长,我可没这个胆子,再说了,我还欠着她人情呢,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得罪严处长的。”
陈团长道:“小杨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这可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马天行道:“这么说小罗要管你喊阿姨了?”
何壮道:“那也未必,我们很多同伴都和你们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的。他们也会用手机、电脑这些现代物品,只是在防卫的器械上我们一直是摒弃那些热兵器的,因为那会使我们的本领退化。”
马天行道:“真的假的,您这手可隐瞒得太深了!”
陈团长道:“我知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蓝莓又笑了,这个姑娘从后来的交往中我们发现她是个非常爱笑的女孩,不过爱笑并不代表她的性格就非常随和,恰恰相反,这是个非常干脆利落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拖泥带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甚至比我们这些人都要精彩,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而已。她道:“这么说来,我们并不认为马先生是位胆子小的人,是吗?”
蓝莓道:“我先生和我是同学,毕业后就结婚了,没多耽误。他和陈团长是一个系统的,我按年龄应该是陈团长的晚辈,不过从我父亲那论和他应该是平辈的。”
何壮道:“我不就是在工作吗?你别把我们想得太奇怪,其实我们也是普通人,只是我们从出生开始这一生就已经注定会是什么样,与你们区别就在这里。”
韩老师道:“这种蝴蝶虽然体型巨大,可能具备一定的攻击性,但总体来说,它对人类的威胁程度并不高,所以我希望还是尽量以活捉为主,如果真的能发现一个新物种,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何壮道:“你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不就结了。”
王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知识分子,长得文质彬彬,大家寒暄过后王校长道:“我还真不知道科研所里有专门调查神秘事件的机构,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韩老师冲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走到了魏庆忠的身边,轻声道:“老魏,我是长生啊,你还好吗?”
我道:“当然知道了,这个人经常上报纸的嘛,大企业家啊。”
医生道:“这与胆子无关,精神病人本身就容易产生比普通人奇怪的幻觉,一件在你们眼中看来比较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眼里或许就是另外一副样子。这个病人还处在观察期,病因如何现在还不得知,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很长时间,陈团长基本没说什么整话,就是“哦、嗯、是、啊”这样的语气助词,挂了电话后,陈团长昂着头想了半天道:“这个案子真是奇了怪了。”
陈团长道:“那是有感而发,很正常,暂时不说这事了,不知道老汤那案子进展咋样,我去骚扰他看看。”
我道:“说来说去还是无解,我们尽量过好每一天,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吧。”
不知道汤队长说了什么,陈团长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道:“哦,是真的吗?”
韩老师道:“是的,这也是我个人很奇怪的一点,为什么蝴蝶会栖息在这片枯萎了的田地里,这本身与它的觅食习惯也不同啊?”
老汤笑道:“今天晚上我请客,下馆子,这总行了吧?”
陈团长道:“我知道,通州和北京之间的一个村子。”
马天行道:“对了,之前听你说阴阳书生是在寻找龙的住处,这个秘密你肯定知道,他们如果对你下手,就算你本事再大,可是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啊!”
马天行道:“要说这个案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蝴蝶长得再大也不会吃人的,相反可能让人感觉更加美丽而已,就算破不了案,至少对社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魏庆忠爱人道:“真是太感谢韩老师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陈团长道:“那还得您带路,我对那里不熟悉。”
陈团长道:“你去报警吧,最多搭上几条人民警察的性命。”
他妻子抽泣道:“这都怪我,没有把他看护好。”
何壮道:“我倒不担心,阴阳书生只会找普通人下手,绝对不会对龙族守卫起歪念的。我们不可能说出龙的下落,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然我们也确实不知道,这点他比我们都清楚,而且抓我们的成本太高,阴阳书生虽然不是人,可也要过日子的,他会算着呢。”
陈团长道:“那好,我可以请您介绍一下韩老师的一些个人资料吗?我指的是您能掌握的那些,不牵涉隐私的。”
陈团长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要是我们遇到不明白的情况,会来咨询您的。”
王校长道:“那是当然了,这位就是韩老师,具体还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大家现在可以继续讨论了。”
韩老师把我们带到了一片满是荒草的地方,他指着荒草林道:“这里原来种的是玉米,不过承包这块田的人进城打工了,所以田地也荒了,不是这片玉米林也藏不了这么大的蝴蝶。”
韩老师道:“没错,暂不说气候、食物这些别的因素,这个环境就应该对它造成致命打击,然而我们确实是看到了这个物种的出现,甚至它袭击了我们。”
“实在不行,老子就报警,我不信法治社会就没人管这事了。”马天行躺在陈团长屋子里的沙发上大声嚷道。
马天行道:“有什么不对,凶杀案无非就是手段特殊一点而已,还能有什么?”
我们转过头,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身着蓝色中山装,衣服上一个褶皱都没有,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看就是个非常讲究的人,没有那种做学问的人普遍的不拘小节之感。
当我们到达单位,已经迟到了约三十分钟,不过因为我们工作的特殊性质,领导从来不会因为我们迟到早退而处罚我们,所以仅从上班方式来看,我们还是非常舒适的,不过一到单位我们就被领导找了过去。
陈团长道:“行了,小马,你有完没完,人生在世总是要面对死亡的,能死在这些人的手上我觉得也是一种殊荣了,你怕什么,怕也没用。”
陈团长道:“难道病人还存在自己吓到自己的可能?”
陈团长道:“我们这个命基本也就算是交给老天爷了,所以别再自寻烦恼了,好好珍惜每一天吧!”
陈团长道:“话是不错,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总要尽一份力嘛,万一真破不了那又是另外一说了。”
陈团长道:“是吗?作为一名中学教师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
陈团长道:“那也未必,也许那是一只肉食性蝴蝶呢?”
马天行道:“大壮,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巨大的危险就在我们眼前,却抱着能够破解的法子不愿意告诉我们,这是革命同志所为?”
王校长道:“我责无旁贷,您尽管说。”
陈团长道:“首先可以明白告诉你们一点,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非人类的情况出现,不过从老汤说的那些细节来看,我觉得这个案子也很奇怪。”
陈团长道:“首先我们要去找魏庆忠,然后我们要去做一下实地调查。”
何壮道:“你放心,龙族守卫不是用刀就是用箭,手法绝对不会这么复杂。”
陈团长道:“没错,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被人杀害,他的妻子就睡在他身边。等听到枪响,他妻子起身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王校长道:“嗯,这个没问题,韩老师叫韩长生,是通州人,1963年生,今年41岁。他在我们学校已经任教14年了,也算是元老,我只比他早进校1年而已。其实以他的能力这个校长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不过他除了对生物学感兴趣,对别的都不感兴趣。教育局的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希望他能接替这个校长的职务,他都不同意,所以就由我来顶替了。不夸张地说,韩老师是位德才兼备的学者型教师,他渊博的生物知识让很多生物学科班出身的研究生都自叹不如。我们这里经常有各高校的生物学硕士、博士来和他探讨问题,这是本校特色之一,也是我们的骄傲。”
阿雪安慰了我很多次,她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那些守卫是不会杀我们的。”
马天行道:“说到命这个话题,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扳着脚指头算算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
韩老师道:“对,我是通州人,所以对这条路所有的地点都熟悉,那里是我经常去搞昆虫标本的地方,有很多生物学的爱好者也常去那里,不过现在是秋天了,人并不多。那天下午到村子周边去搜收昆虫标本的除了我,只有一个叫魏庆忠的人,他是首钢的工人,不过对标本也特别感兴趣,我们互相之间也都认识,本来是单_色_书很正常的一次活动,不过老魏在一片荒草里拨拉的时候,忽然腾空飞起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并将他带离了地面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吧,然后可能是力不能支,最后还是放开了他。老魏和我都吓得够戗,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蝴蝶,我就猜想是不是某种特殊的原因导致昆虫体变异,否则很难解释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单纯的姑娘,单纯到安慰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马天行道:“你用这种口气一说,无形中拉近了阴阳书生和我们之间的距离。”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现场一次,做勘察,依然不得所踪,马天行道:“我看不放手都不行了,守株待兔是最好的办法。”
他妻子道:“我是他的妻子,大夫,我们家老魏到底怎么样?”
陈团长道:“你也别吵了,我告诉你,还记得龙族守卫的对头吗?”
韩老师笑道:“您这个提问很正确,按道理说蝴蝶只会在春夏季才有。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任何物体如果有超出正常水平的体征出现,那么它的所有特性完全有可能出现变异,比方说水里的物种,随着它们所在环境深度压力不断的加大,它的体型也会完全随之改变。蝴蝶当然也会具备这样的特性,当它的体型发生了质的变化,很难说它的体表、体内特征不会改变,如果改变到适合秋季、甚至冬季都可以存活的状态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按您的话说,这么巨大的蝴蝶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存活的?”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您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否可以配合我们做两点工作?”
韩老师向校长表示了感谢,我们起身下楼而去,经过联系,我们知道了魏庆忠因为受了惊吓没有上班,在家休养,陈团长立刻向魏庆忠的家里赶去。
陈团长道:“这么说一定就是魏师傅自己的原因了?”
马天行道:“怪不得鬼都怕你,原来你是他们祖宗的老相识了。”
女人没说什么,开了房门让我们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汉子卧在床上,呆呆地直视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看样子就不对劲儿。
那人是中学的一个生物老师,平时没事也好做点这方面的研究,因为感兴趣,所以以水平而言,可以算半个生物学家了,以他这种求学的精神来看,还是非常让人佩服的。而且这个人在学校里也是教学骨干,虽然生物课在中学并不是一门主要学科,但是丝毫不影响此人在学校的地位,所以首先接待我们的是校长。
韩老师点点头道:“这几位是科研部门的同志,想找老魏了解一点情况。如果他病情还算稳定,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如果现在还是有点起伏,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他。”
韩老师笑道:“当然不是那种蝴蝶了,我见到的那只蝴蝶比一个人都高,当然说叼走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把人拖离了地面。”
韩老师道:“没有,绝对没有,自然界不会有这么大的昆虫出现,这是目前地球环境所造成的。因为昆虫体型的大小与氧气含量有关,目前地球空气中的氧含量不足以支撑大型昆虫自身的供氧量,它达不到这种水平,所以昆虫不可能长大,这就是物种的进化特征。一个物种的进化总是根据最适合它自身条件的外部环境变化的,如果违反这点,那么这个物种肯定是自取灭亡。”
陈团长道:“这种事情难说得很,不过人家已经够可怜的,咱们也别再说三道四的。”
陈团长笑道:“自从你知道那件事情后,整天就魂不守舍的,不是我批评你,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只要对得起良心,死又何妨?”
陈团长道:“那也未必,病人本来就有精神病史,他出现幻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把自己吓成这样也算真不容易了,这就是命啊。”
回去后我们把现场的土样和玉米林部分样品带回去做了检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陈团长道:“看来,除了目睹这只蝴蝶一次,否则没有破案的可能了。”
陈团长很客气地道:“您言重了,我最佩服的就是老师了,再厉害的人其实都是老师教出来的。”
陈团长道:“话说得没错,不过这个案子凶手用的方法也确实太特殊了一点,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被害者名叫万高天。这么具有气势的名字你们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我们自然不能勉强什么,出了魏庆忠的家,韩老师道:“我们现在只有去实地做调查了。”
医生道:“从他的身体指标的测试数值来看应该是这样。但是精神疾病难说得很,以我的工作经验来判断,他不久前受到刺激是无可非议的,区别就是这种刺激可能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来自外部,也就是受了外部环境的影响;二是可能来自自身,也就是突然产生了某种幻觉,导致自己受到惊吓。”
他妻子没说话,陈团长插嘴道:“病人受的刺激严重吗?”
魏庆忠的爱人还是非常识大体的,没有阻拦我们,只是道:“请几位尽量不要刺激他,我就怕他病情加重。”
陈团长道:“行啊,不过我可没有心情再喝你那个鸡蛋汤了。”
马天行道:“我不要你陪葬,我想活,你是不是可以满足我?”
陈团长拿出笔记本道:“您可以详细说一下过程吗,我需要知道具体的情况。”
韩老师道:“看来这件事情对老魏的刺激还是非常大的,真是没有想到,他自己本身就是昆虫标本爱好者,怎么会对这种事情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正当大家都垂头丧气的时候,陈团长家那台从来没关过的电视机报了一则新闻,立刻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电视里一个女人哭得披头散发,样子颇为狰狞。这是一则凶杀案的新闻,那个女人的丈夫被杀了,不过从被害者的身份来看似乎来头不小,是个跨国集团的中国区总裁。陈团长笑道:“这下老汤日子又难过了,惊天大案啊。”
马天行道:“您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辛酸?”
陈团长道:“我是病人的表弟,没什么大事情,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呢?”
陈团长道:“那倒不至于,不过这个杀手确实也想了个很奇特的法子,他把手枪固定在暖气片上,扳机用沾了水的绳子裹住,等绳子上的水分蒸发之后自然缩紧,从而拉动扳机,万高天就是被这种方法杀死的。”
老汤道:“不就你们四人组吗,来吧,这点实力我还是有的。”
王校长笑道:“理解,大家放心,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别人事情拿出来当谈资的人,而且你们工作的特殊性我也了解,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地宣扬。”
陈团长道:“您是韩长生韩老师?”
王校长道:“那韩老师就配合陈团长他们调查这件事情吧,你的课我们可以暂时找人来代,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学校必须支持。”
何壮道:“别说你,我都不知道真龙在哪儿?守龙潭的人分三类,我是最外面一层的。”
何壮道:“不是我不说,只是这个法子你要真用了生不如死。”
他妻子道:“早上我出去买菜,孩子又去上学了,家里不可能有人的,所以……”
韩老师道:“老师只是开门的那个人,进来后的修为还得看个人的天赋与用功的程度,教书育人是老师的天职,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
陈团长道:“小马,你能不能别给自己添堵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担心也没用。我们就说这个案子吧,你们谈谈自己的想法,凶手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方式杀人?”
说话间,一个医生走过来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陈团长道:“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对被调查者负责的,如果他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进行询问,我们不会勉强。”
医生道:“你们也实在太大意了,他本来就有精神病史,怎么能又让他受这么重的刺激呢?”
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很难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医生道:“没错,对一个精神病患者,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
电话是韩老师打的,魏庆忠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已经被送到了脑科医院。当我们赶到时魏庆忠的妻子孩子,韩老师都在,住院手续已经办理过了,他爱人满脸憔悴,看来精神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陈团长道:“他压根就没有跑,而是在开枪之前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马天行道:“行,这小子真有想象力,不知道追杀我们的人是不是也会用这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对我们下手。”
陈团长笑骂道:“放你的屁吧,我可不会为了苟活,而委身于这种东西。”说罢起身道,“该上班了,不能因为可能横死,我们就消极怠工啊。”
何壮道:“你放屁,我要你的臭钱!”
陈团长道:“您太谦虚了,对了,听说您见到了叼人的蝴蝶,我在想这种情况的出现合理吗?因为自然界的蝴蝶最大的也就和人的巴掌差不多,能叼起人来那也太夸张了。”
马天行道:“那你就说啊,能不能用,我自己有甄别能力。”
马天行道:“你别危言耸听了,没什么能比活着强。”
老汤的声音很清晰,因此我们每个人都能听道:“托你吉言估计快了。对了,今天又出了一件谋杀案。怎么样,晚上有空吗?我们交流一下。”
他妻子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去买菜,回来后老魏就在家里又砸又闹的,家里东西被他搞得一塌糊涂。我当时就蒙了,后来还是儿子回来打电话给医院的。”
说罢陈团长拿出电话,拨了号码后道:“老汤啊,我是老陈,你被公安局辞退了吗?”
马天行道:“我哪能知道这个,壮子要不然你透露一点口风给我,如果我能投靠了阴阳书生,那我绝对给你回扣。”
陈团长道:“您能理解那是最好了,比方说像韩老师遇到的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给一般人听,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韩老师道:“您说。”
魏庆忠没有作出丝毫反应,韩老师道:“老魏,这是你们集团的高层领导,他们来看你了,你认识他们吗?”
陈团长道:“他如果本身就具有这样的精神病史,很可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患,两者相叠导致病情加剧发作。”
魏庆忠还是没有反应,韩老师起身对我们道:“看来他有点儿小麻烦,还是等等再说吧。”
陈团长道:“没错,我也不是瞎说,阴阳书生是黑巫师膜拜的邪神,壮子说的是阴阳书生的来历。你不是怕被龙族的守卫追杀吗?如果你投奔了阴阳书生,那估计小命就能保住了,但是有一条,你必须得知道真龙所在,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会比落在龙族守卫的手上惨100倍。”
陈团长道:“这是对的,否则我们这种调查部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不过在询问韩老师之前我们必须进行一些正常的调查手续,请您配合一下。”
陈团长道:“看来这个地球上又出现神秘不可知的生物了,不过韩老师,关于这只大蝴蝶,我们该如何实施抓捕计划呢?毕竟对昆虫类的生物我还没有打过交道。”
陈团长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才道:“韩老师,我不是怀疑您说话的真实性,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考虑,现在可是深秋了,这个季节能有蝴蝶吗?”
韩老师微一欠身道:“正是鄙人,您一定是科研部的陈团长了,刚才王校长给我打了电话,我立刻就过来了,幸会、幸会。”
马天行道:“您是说阴阳书生?我记得这个人好像您也说过的,您当时不是说他是个顶级巫师吗?”
陈团长道:“您这么一解释我也算明白了,不过根据您的知识,自然界是否出现过体型如此巨大的蝴蝶?”
韩老师道:“您的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这个假设也确实可以成立。”
陈团长道:“那我这儿人可多,你得多准备点人民币。”
韩老师想了一会儿道:“那是上个星期天吧,我这个人有收集昆虫标本的爱好,因为现在是深秋了,我想在气温下降前最后搞一次昆虫的实体标本,于是就去了贺州村,您知道那个地方吧?”
经历过飞天将军的事件让我相信了人类的力量是无穷大的,那些能力超群的人或许就生活在你我身边,只是我们没发觉而已,最要命的是我可能随时会面对这种人的追杀,这种生活真是让人非常沮丧。因为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猝死,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根本无法调查出来,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比难受,有心立个遗嘱,可是却发现自己名下并没有多少财产。总之现在的生活对我而言有点煎熬,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自杀吧!
马天行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瞎猜能猜出什么来?没有意思的事情。”
陈团长围着这片满是枯草的田地转了一圈道:“您说的蝴蝶就是在这片枯萎的玉米林里,是吗?”
不过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巨型蝴蝶的线索,我们转了好几圈,却始终不得其所。天色渐暗,我们只有选择回去,路上韩老师道:“如果你们需要我参与调查,我一定不会推辞。”
自从何壮的秘密给我们知道后,他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也不沉默寡言了,整天说的话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而且口才还挺好。
陈团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医院出来后,马天行道:“团长,按理说自己把自己吓疯了,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陈团长道:“医生,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病人在不久前又受了新的刺激,而不是老病的忽然发作?”
魏庆忠的爱人是个朴实的中年妇女,看到我们表情比较难过,道:“我们家老魏年轻的时候精神不太好,得过这方面的疾病,本来让他收集昆虫标本也是养病的一种手段,没想到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真担心他的病会出现反复。”
说罢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陈团长道:“老汤啊,我是老陈,估计你现在又晕了吧?”
坐下后领导道:“小陈啊,你们事情又来了,有一个生物学的业余爱好者昨天报警,说看到一只蝴蝶差点把人给叼走了,这个案子我看也只有咱们能办了,你们去和当事人交流一下。”
韩老师道:“嫂子,你也不用太担心,等老魏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做定论,这段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他的,说不定在观察期他就恢复好了呢!”
王校长道:“是啊,韩老师是我们学校的一面旗帜,也是整个教学组的骄傲,所以他说的话我们自然不能等闲视之,第一时间就报了案,而且毕竟也有人受到伤害,那就更不能怠慢了。”
韩老师道:“责无旁贷,万一这要是个新物种,就有可能改正科学界一个错误的科学观点,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马天行道:“团长,老汤和你说了什么,怎么让你这么感叹?”
何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团长道:“虽然说这个案子不属于咱们管,不过也确实蛮有意思的,我们可以当练习嘛,好好推敲一下。”
医生看看陈团长道:“你是谁?”
陈团长道:“昨天我们去您家里,感觉魏师傅病情还算稳定,怎么一天时间变化这么大?”
陈团长道:“话虽如此,不过还是希望王校长尽量帮我们保守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我道:“壮子,说真的,如果你阻拦他们,他们会不会连你一块干掉?”
何壮道:“团长说得对,天行、罗子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们,如果真有人来追杀你们,那么他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马天行道:“您这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没人想死,包括您,大壮明明有法子,却就是不说,看来他是想要咨询费呢。”
正说话,陈团长的电话响了,接通后他一听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陈团长道:“我们得去魏庆忠家里一趟,他病情加重了。”
我道:“团长,你这话逻辑性有问题。人走了还怎么开枪,难不成他还特地为这事设计了一个远程遥控器,没这个必要吧?”
我道:“不会吧,这杀手跑得也太快了吧?”
我道:“看来这件事情对他的刺激是非常大的,不过因为一只蝴蝶给吓成这样,这人胆子也实在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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