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道:“你这句话倒提醒我了。我看完全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两头牛确实不像正常的牛,我看至少也是个未发现的物种。”
老族长道:“没办法,这说明我们就没有这个命,只能守着穷山村过而已。对了陈团长,上次你来不是说是来调查黄河地貌的吗?这次怎么奔着青牛来了?”
马天行道:“这倒也是,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人命第一,没必要为了两头畜牲杀人,除非这两头畜牲对村子里的人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陈团长道:“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说罢当先猫着腰循声而去。
陈团长点点头道:“什么蓄电池改变生活,都是扯淡,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牛吗?”
村子是在半山腰,而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隐约听得不太清楚了,可见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短。
我道:“你还有心思开这个玩笑,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们吗?”
就在我们为前途忧心忡忡的时候,忽听有人开门,我们都闭上嘴巴,只见门开后那个青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悄悄地道:“你们醒了吗?”
陈团长道:“真不是有意相瞒,不过这次行动属于特别高的保密级别所以没有办法。”
过了良久马天行道:“黄河里面的一定就是这种牛,那个什么铁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年轻人点点头道:“对,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年轻人道:“我从小在这个村子长大,另外这里下午和夜里绝对不会有村民出门,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会救你们。”说罢关上门,走到我们身边将绳索一一割断。
马天行道:“借他们个胆子,最多软禁呗,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我道:“难道世上真的还有巫术?那些跳大神的不是搞封建迷信?”
我吃了一惊道:“不会吧,您怎么知道的?”
马天行道:“是啊,好歹也是国家公务人员,不至于会与这帮人同流合污吧?”
因为从视角来说我们就在她的鼻子下面,怕被她看见,立马钻到一片小树相对较多的林子里,蹲在了地上,密切监视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不过很长时间她就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唱着古怪的山歌。
我们要推辞,但是村民突然又热情了起来,他们纷纷挽留我们,乡长也笑着道:“既然老乡们这么热情,你们也别客气了,一顿饭算不了什么的。”
何壮道:“你们不知道未必没有,我看着就是牛。”
陈团长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我们也该走了。”
年轻人道:“这个村子里肯定有奇怪的事情,不过能够经手的也只是那几个人而已,就是像我这样从小在当地长大的人都接触不进去,所以到目前我都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怪事,但是请你们搞清楚一点,这件事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在乎为了这件事而杀人做凶手,我听他们下午商量的口气可能就是准备对你们下手了,所以虽然冒险我也必须来救你们。”
陈团长道:“我只说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真是牛被施了蛊术,那么施法之人就身具问天之术了。我想我们不至于这么寸,在这里给我们遇到了吧?”
团长道:“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老族长第三次举杯道:“我们最佩服的就是科学家,所以既然碰到了那就要喝个痛快,来,大家干了。”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这两头可以说是超巨型的“牛”在小姑娘面前却异常驯服,在她银铃般的歌声中缓缓向前走去,而那头和我们对视的牛还转身似乎朝我们藏匿的地点看了一眼,没有一会儿小姑娘和两头牛就走了没影,剩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陈团长坐起来后道:“马树林是你的父亲?”
陈团长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细节,他喊那老头儿为:老族长,与本地人叫法如出一辙,按常理作为上级领导称呼前应该带姓,而且他并没有与村子里任何一个人握手,一点都不生分。这两个细节我都看到了,不过没有引起我的重视。”
陈团长道:“这种事情难说的很。有的巫师掌握最好的养生术,七八十岁有个十几岁的身体完全有可能,不过从这个小姑娘有家人来看她应该不是,否则除非她这一家都是巫师。”
年轻人道:“你放心,今天为了灌你们麻药,他酒也喝多了,这么大年纪哪这么容易清醒的。况且他也不会怀疑我。”
向上爬了一会儿,山地的面积越来越大,上面树木杂草丛生,我们担心走路的响动太大,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便放慢了脚步。忽然在月光下,我们看到那个驱蛇的小姑娘坐在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拂尘的东西,摇头晃脑地在唱着奇怪的歌。
马天行道:“小罗,作为科学工作者,你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可笑了……”
陈团长这时站起来道:“看来报警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吧?”
陈团长道:“千年老江湖总算失手了一次,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对上级领导带去的人下手,要不然绝对不会喝他们这杯酒。”想了一会儿团长又道:“上他妈的大当了,那个乡长可能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人。”
陈团长道:“看到了,真是好东西,可惜糟蹋了。”
这样我们也只好留了下来,乡长因为还有公务,就先走了。中午陪我们吃饭的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四个人,他们这里有个讲究,按客人的数量安排陪客的人。
听他这么说我们心头都是一震,毕竟一个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悲哀的是他的丈夫居然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这么大年纪,还真能喝。我们也只有陪着喝了第三碗酒,放下碗后不久我头就有些晕乎起来,开始我以为是喝酒太猛上头了,不过渐渐头越来越晕,面前的事物天旋地转起来,而看样子陈团长他们也是这样,因为眼神都渐渐迷离。
陈团长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咱们也不能否认这个村子里的人很有环保意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一点就非常可疑了,至于要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吗?这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陈团长摇头道:“不是,黑巫师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以将受之的动物体型变大,功能变强。我们见过蛊猫,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动物,但是原身仅仅就是一只猫而已。既然可以有蛊猫当然也可以有蛊狗、蛊牛什么的。”
陈团长道:“确定你死了那才是捐躯,像我们这样最多被列为失踪人口。”
我的好奇心完全给吊了起来,道:“团长,你能具体说说巫师的事情吗?这个与我们的工作有没有交接点?”
青年道:“绝对如此,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真相不是那么容易调查出来的。”
陈团长笑道:“那些跳大神的当然是搞封建迷信了,就像我们的调查报告一样,如果是瞎编的那就是造谣,但是你不能说世上没有我们这种机构。巫师也是这个道理,我见过真正的黑巫师。他们掌握非常惊人的能量,而蛊猫只是幻蛊中最低级的生物,越是高级的黑巫师可以控制的动物就越强。当然如果巫师没有能力控制自己施蛊的动物,那么必遭反噬。假如这两头牛是黑巫师所制的幻蛊,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巫师了。”
只见它犹如海碗般大小的牛蹄在地上稍微跺了跺,立刻传来一股强烈的震荡。我肝胆俱裂,此时心情立刻能与黑龙江边相媲美了。
我道:“这么看来我们是遇到大难题了?会不会是那个小女孩?从她帮我们驱蛇我就觉得她有问题。”
老族长这时候放下杯子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这可不怪我了。”
我道:“没可能,世界上陆生最大的生物就是大象了,但是这两头牛的身形比大象还要大。”
我们越来越觉得茫然,这茫然不像一开始是因为没有头绪,到了目前这个状况恰恰是千头万绪,但是每一点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的预料,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道:“团长,你不是说这有可能是被施了巫术的牛吗?”
陈团长脸色一变,不再说什么,我和马天行都是莫名其妙。他问道:“团长,有话别背着我们说啊,什么蛊猫?是不是神话里的动物?”
就在我们四个人全部大惊失色的时候,那个小姑娘道:“阿大、阿二你们该回去了。”
就在我们为这个诡异的场景费尽猜测时,忽然我觉得马天行拽了拽我的袖口,然后向身后指了指,我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一口叫出声来,原来我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一头怪物。
马天行道:“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保护某种神奇动物?以那两头铁牛看来,他们要隐瞒的恰恰就是这两头牛。”
陈团长道:“醒了,你就这么进来了,没被他们发现?”
青年道:“没什么寸的,当初我爸疯了后,我妈一门心思就要搞清楚这个事情的真相,就带着我来到这里了,当地人看是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就接纳了我们,我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妈前年去世,我就被安排服侍老族长了。”
陈团长道:“你和他住在一个屋里,就这么过来会不会惊动他?”
这头牛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而就在此时我们惊异的发现小姑娘身下的那一团岩壁现在也开始移动,居然是一头更大的青牛。
当下陈团长不再废话,他转身回到了人群里。乡长正和老族长聊着天,看他来了笑道:“陈团长看到了吗?”
我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发现大家身处一个杂物间里,里面堆满了各种破烂,气味难闻,而我们四人都被捆得如粽子一般,团长和马天行早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他们设想着种种可能的原因。何壮则是不发一声地盯着屋顶,过了一会儿马天行看了我一眼道:“罗子终于睡醒了。”
我道:“什么叫问天之术?难道世上真有神人吗?”
何壮站了起来,哗啦一下就掀了桌子。这下陪坐的四个人都是大惊失色,我却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要说是怪物也不像,因为这就是一头青牛,但如果要说是牛的话却又不像,因为首先和牛相比它的体积太过庞大,我想就算一只非洲大象站在它的面前,都要相形见绌,它足足有近五六米的高度,长度更不必说,而且牛角和眼珠都隐隐透着红光,显得非常凶悍,乍一看有点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凶牛。
老族长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也不能让大家白来一趟,正好午饭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大家尝尝当地的野菜吧,在这里没什么好的,不过全都新鲜。”
说罢两拨人分别出了屋子。我们看着他进了老族长的房子良久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正准备走,忽然又听到那个小女孩古怪的歌声,半夜听来诡异无比。
陈团长道:“我刚才说了,他们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别这么乐观,说不定他们就真把我们干了,还记得第一批来这儿的考察队吗?他们可是全部失踪了。”
这顿饭就像老族长说的那样,全是山里的野味,异香扑鼻。酒也是村民们自酿的米酒,醇香而不醉人,城里是无论如何吃不到这样的野味的。
何壮道:“你还记得蛊猫吗?”
马天行道:“这笔生意可是亏本到家了,团长咱们也太大意了吧,这种人的酒也就随便喝了?”
马天行道:“不会吧,这么年轻就要我为国捐躯?”
马天行道:“团长,您现在案子确实破了,看来至少大家不用做个糊涂鬼了。”
陈团长道:“完成了,我已经拍了照片,回去再写一份调查报告就结束了。”
陈团长迟疑了一下道:“还好吧,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太寸了吧?”
陈团长道:“没什么可笑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巫师自古就有,修炼得道者就是身具异象。你能解释得清楚他们那种超出人类行为极限的能力吗?”
老族长笑道:“很对,大事情我们不懂,不过既然国家让你们来搞调查,我们就有义务配合,不知道陈团长这次算完成任务了吗?”
陈团长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头牛真是蓄电池催动的?我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马天行道:“有这个必要吗,好端端的我们见鬼干嘛呢,再闲得无聊我们也不会找鬼玩。”
喝酒的时候我们惊异地看到马天行的眼眶底下渐渐红肿起来,他自己毫无知觉,我正要说跑,陈团长连打手势,饮料喝了快一半,团长道:“咱这里谁胆子大啊?”
马天行道:“那有什么不敢看的,我没事经常看。”
陈团长点点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同事小王来到了这里,我们正感觉无巧不成书,团长道:“交代你的事情都明白了吧?”
“什么意思?”马天行问。
陈团长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和你打个赌,你晚上敢不敢看窗户?”
马天行用打火机点了根烟道:“谢谢您上心了,我自己有火。”
他老婆道:“不混工资能行吗,现在情况越来越麻烦,我们的开销肯定会越来越大的。”
陈团长道:“这个不是我的,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几十年了,一直没有机会用它,今天好不容易想为你点一根开开眼,没想到失灵了。”
陈团长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说这是我爷爷留给他的,擦着就能看见脏东西。”
陈团长道:“那么你呢,我看你就很有潜质。”
同学们,请你们摆好自己的画笔,今天我们讲的是……一头长发的唐老师详细地给教室里的同学们讲着硬笔美工应该注意的细节。他是个很有激情的青年画家,也很有才能,上课总是充满激情,同学们都很愿意听他的课,所以胖子校长用了很大的代价留下了唐老师。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马天行道:“团长,我们今天干嘛,那件事情你心里有着落了吗?”
我道:“实在看不清,你眼屎实在太多了。”
陈团长道:“那是你火气不旺,怪不得别人啊。”
陈团长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翻老资料,绝对有这个案件的记载。”
陈团长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淫荡,能不能说得中庸一点。”
唐老师道:“什么麻烦,你是不是又想买房子了,我不是说了吗没到时候,在拼个两年我们自己回去搞个画室,到时候再说买房子的事吧。”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被路灯反射有点发红的窗户没有丝毫异样,我道:“老马,你是不是眼花了?”
妻子摇摇头,唐老师拉着她的手站起来道:“小姚,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这句话是我永远的承诺,天荒地老也不会变。”
陈团长道:“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说小马,你也应该请一次客了吧?”说罢团长将车子停在了一个饭店门口。马天行看了看我们道:“我真没带钱。”
马天行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他再也不敢深想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是爱妻子的,他真的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最好就是一场梦而已,可是这真的是梦吗?
陈团长点点头道:“没错,这是一种密宗修炼之法,但是必须由四个人一起修炼,缺一不可。”
马天行道:“那谁愿意当中间那个呢?团长,我看方术也不靠谱。”
妻子看看他有些怀疑地道:“你是真有病假有病啊,我就走这么几天你就把我的话全忘了?”
马天行道:“我怕你这个。”说罢毅然决然地擦了擦眼眶,陈团长奇怪地笑道:“还有最后一瓶饮料,晚上我们把它喝干净吧?”
马天行道:“不对呀,天地间总共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四个人怎么修炼?”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团长和唐老师妻子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盯着唐老师在看,本来以为是团长害羞,原来他早就起了疑心,马天行道:“他是鬼眼,那我们是什么眼,我们可都能看到他老婆了。”
我道:“是不是一种类似于符箓的东西?”
马天行道:“真的假的,我怕这里面有烟雾弹啊?”
唐老师深深吸了口气,跟着妻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她熟练地操持着家务,心里一阵阵地发寒。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唐子,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我回去一趟你变化竟有这么大?”
我们抬眼望去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方盒子,像是牛皮硬纸做的,不过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道:“团长,这是什么东西?”
躺下后何壮道:“那盒火柴。”我们终于明白了。
我道:“团长,您的意思是说王文娜的死与这事有关?”
小王点点头道:“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何壮和陈团长立刻笑成了一团,马天行道:“行啊,你小子也开始损人了。”
他没有逗留就走了。我们一头雾水,不过陈团长看来没有替我们答疑解惑的意思,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接手这个案子?”
“我在他的眼珠里并没有看到他老婆的倒影。”
“那个唐老师是个鬼眼。”陈团长突然道。
陈团长道:“我奇怪的是制作这盒火柴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制作这盒火柴,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让我们见见鬼吗?”
这下我们都明白了,我道:“看来王文娜的家人是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您父亲办理的案子可能也是四个中的一个,如此看来还有两个倒霉蛋要自杀,或者说他们可能已经自杀了。”
说罢拿了根火柴放在打火机上,可奇怪的是火柴并没有燃着,也没有因为火烤的原因而变色,陈团长拿过来道:“有本事擦擦你的眼睛。”
团长对我道:“你看看小马的眼珠里有没有我的成像。”
下课了,唐老师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学生们毫无表情,毫无交流,静悄悄地从教室里走了出去,包括王文娜在内,他彻底迷茫起来。”
陈团长摇摇头道:“这个让我感觉很疑惑,但是我猜这盒火柴绝对不是表面看来这么简单,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划不着了。”
唐老师一个人坐在最后的课桌上仔细地听着妻子讲课,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期间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忽然唐老师看到了一个本不该看见的身影,瞬间他的冷汗就流了下来,因为他居然看到了:王文娜。
唐老师这时候左右打量了一番,他发现这些学生都是非常奇怪的,一个个面无血色、表情呆滞,最明显的就是手,他们拿着画笔的手指甲里没有一丝血色。唐老师的心猛然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婆这间教室的灯光永远都是一股惨白,而妻子的课永远都是在晚上,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提起妻子同事们总是一种不解表情的原因了。
我道:“为什么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我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马天行大叫一声,立刻将我们惊醒了,只见他一头冷汗地指着窗户道:“我操,那上面有两个黄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样看着我。”
这个早在年前就自杀身亡的小女孩背着画板在唐老师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室,然后她选择了一个离唐老师很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打开画夹专注地听起课来,而对于她生前最喜爱的老师,王文娜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
到了陈团长的家,他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听他吁了口气道:“终于找到了。”
陈团长道:“行啊,那么今晚再试试。”
不知哭了多久,唐老师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他缓缓道:“一切都是为了那张符是吗?”
唐老师被这句话说得一头雾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陈团长笑道:“现在你们不知道,到时候就会明白了。”
下课后唐老师继续和同学们讨论了很长时间才散课,对于他来说回家并不是重点,因为他的家就在画室二楼,校长专门拨给他一个房间,回去后他妻子已经煮好了晚饭,今天是他妻子春节休假后的第一堂课,唐老师笑着问道:“这么长时间没有准备专业课了,还行吗?”
唐老师道:“我们还有退路吗?”
唐老师想了很久才道:“小姚,能告诉我咱们究竟是人还是鬼吗?”
马天行道:“我不用火柴也看到过的,何必还要这个呢?”
唐老师道:“你说什么了?”
当我做出以上推断,马天行冲我鼓励地竖了竖大拇指,让我颇为骄傲;而陈团长却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搞明白的事情是如何修复这盒火柴?”
唐老师越听越奇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很有意思吗?”
马天行道:“团长,我很怕哎,那么你是人是鬼呢?”
我过去仔细看了看,马天行道:“看见没有,记住无论交情多深,一定要站在真理这边。”
马天行却是惊异未定地道:“团长,那为什么我能看见这玩意儿,他们俩却看不见,这不公平。”
陈团长道:“你要是敢用这种火柴点香烟我就服了你。”
陈团长道:“错,不但靠谱,而且非常靠谱,因为中间那个人一般都是另外四个人欺骗而来的,所以在这之前他都是认为自己要做神仙了,所以说贪念害死人啊。”
唐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没有多少惊悚的感觉,反而悲从中来,他捂着脸呜呜大哭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泪水,反正一发而不可收拾,老婆就像“人”一样,让唐老师靠着自己的身体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也知道你很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拖累了你。”
马天行道:“我怎么说呢,应该还算是比较大的吧,只不过还没有试过。”
妻子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梦话呢,和我装糊涂是吗?”
陈团长道:“这是火柴。”
我们都莫名其妙了一把,马天行道:“您打火机没气了?”
马天行道:“难道不是因为这里面有奇怪的现象?”
陈团长道:“没错,确实必须要有五个人,只是中间那个是被牺牲者,换句话来说,中间的人是祭祀品,供奉邪神用的。”
陈团长点点头道:“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办一件事情,确定一下我的想法。”
说罢将火柴放在桌子上,我道:“这到底是什么火柴,何必修复呢?”
说罢打开火柴盒,这里面的火柴与市面上常见的那种不同,只见一根大约有十厘米左右,通体呈绿色,我道:“团长,这是什么火柴,干嘛还染色?”
陈团长却是不置可否地一笑道:“睡觉、睡觉。”
他妻子放下手上的活计,怜爱地开导他道:“早让你对自己好一点,你不听,当然是人了,不过我不是。”
说罢左右看了看,只见火柴皮都已发白,上面布满了类似盐点的斑斑白点,马天行道:“如果这个燃着质量可是一级棒了,团长这是什么牌子的火柴,你保留了这么久?”
“妻子”温柔地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表情无限幸福。
马天行道:“这还用说吗,谁能出团长右。”
妻子看着他皱眉道:“走啊,还不回去?”
鬼课堂——
陈团长道:“我早就说过了,那个案子被定性为自杀,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不过我父亲经过后来的调查搞明白了很多事情,最能肯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女孩不是死于自杀,而是死于一种邪恶的诅咒。你们听说过鬼符吗?”
陈团长道:“这当然是一个方面了,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和我有很大的关联,我真的没有想到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但它确实就是发生了。五十年前我父亲曾经处理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案例,当时死者也是个女孩,也姓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后被定为自杀,没多久她的父母也相继自杀了,后来我父亲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系列的奇异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第一批申请加入国家神秘调查组织的重要原因。”
陈团长道:“用科学界的话来说,所有物质都是依附在空间里的,我们人类生活在三维空间,那么鬼神有可能就生活在四维、五维空间里,那么当这些空间出现平面交集,你就可以看见另外空间里的生物,所以我们能看见他老婆也不奇怪,而且有可能你看到的明明是鬼,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给陈团长说的心里一阵恶寒,道:“团长,您可别这么吓唬人。”
妻子点点头道:“唐子,别勉强自己了好吗,我真的不希望你这样。”
马天行道:“屁,我才没有眼花呢,真有一对牛眼珠子,通黄通黄的。”
说罢还在惊疑不定的唐老师脸上吻了一口,然后收拾自己的画板去上课了,唐老师对妻子的行为实在不能理解,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便一同跟着她进了教室,这时大概已经来了有一半左右的学生,他妻子道:“来的暂时不多啊,也好,我们复习一下过年前的功课。”说罢取出教学资料讲了开来。
陈团长一把拉上窗帘道:“你们现在知道窗帘是干嘛用的了吧?就是专门用来挡脏东西的,据说有一种鬼叫:井野,白天生活在水井里,晚上就飞出来扒着窗户看人。”
马天行道:“团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都要开始怀疑你说的每一句话了。”
陈团长拿出一根来准备点着,不过擦了两下却没有擦着。团长仔细看了看,只见摩擦火柴的两边类似于砂纸的东西早都变了颜色,估计已经受潮失灵了。陈团长皱着眉头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不该这样啊?”
陈团长道:“不错,玄学一般都讲究方位,鬼符也是,它需要人同时占据天地间的方位,分担承受可能出现的伤害或是某种隐性力量。”
妻子上下看看他道:“你就装糊涂吧,不错我知道你和姓陈的关系不错,不过一码是一码,这件事情如果不办妥了大家以后都不好过。”
陈团长笑道:“这可不是染的色,这是用熊胆做的,是特殊功用的火柴,到时候你们会有机会用上的。”
马天行掏了根香烟出来道:“我现在就用用,看看点出来的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马天行道:“那您父亲的案子了结了吗?”
他老婆笑道:“行不行其实都一样,我教的也不是一般人。”
陈团长道:“还有一点,一旦中间那个人没有死亡,那么其余四人肯定就会被反噬,因为第五个人在修炼的过程中同样拥有能力,所以他肯定会报复。”
妻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很妩媚地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有打算了,只是不愿意告诉而已,算了,我原谅你了。”
而再看他的妻子,他越来越觉得抽象,自己好像对夫妻生活从来没有什么明确的记忆,对于过去的生活脑子里也没有清晰的记忆,每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当天总是能够遗忘一般。
唐老师笑道:“说的也是,你教的那帮都是专业画家了,也没什么好要你操心的,你就混工资吧。”
我差点笑喷了出来,马天行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就是这里除了您就是我胆子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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