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没有理他,对我们道:“你们还有东西要准备吗?没有我们今天就走。”
陈团长点点头道:“原来是姓马,嗯不错,我们部门也有个同事姓马的,不过退休了。”
年轻人点点头道:“没错,如果需要,我可以现在就启动它。”说罢拉了牛尾一下,果然,铁牛嘎嘎作响,机械地走动起来。不过从仿生学的角度来看,它的每一个动作其实已经趋于完美,如果远看基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上了车后我们用望远镜对村落进行了长时间的监控,不过没有任何异常,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整个下午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出现,一直到了夜幕降临村子里的人才出来,对于这点我们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作息时间。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一直等到夜深,估计村子里的人全部睡着了才整理好装备进入村子里。要说调查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切入点,我们只能用非常传统的办法——安装窃听器,不过只能安装在老族长屋体外侧,肯定要影响窃听效果,但也没有办法。就在我们四个人鬼鬼祟祟地做完这一切,忽然听见一个小女孩道:“阿大,你不能这样,要让着阿二一点。”
我们抬着东西上了车,马天行道:“团长,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别是自己在家研究的鞭炮发射器吧?管用吗?”
接着又拿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满是钢珠,陈团长道:“就这些东西了,搬到车子上去。”
陈团长道:“我们先暗中调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村子下午一个人都不出来,这肯定是不正常的。我想如果不是风俗如此,那么就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原因导致,我们需要调查的就是这个原因。”
他这句话其实是对着何壮说的,何壮点点头,陈团长道:“上车休息,我们晚上行动。”
我打了个寒噤道:“别这一个村子里的都不是人。”
这句话也不是拿大压人,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我们就是一个对国家、对人民负责任的团体。乡长听了这话考虑了一会儿道:“陈团长,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情老实说我也知道一点情况,从表面来看可能是有点难以令人相信,但是如果说穿了那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是个带有一定悲剧色彩的笑话。你要是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马天行道:“这是肯定的,不过怎么接头呢?总不能提着两瓶酒登门拜访吧?”
一会儿小姑娘进了屋子,那间茅草屋亮起了灯。我们一直等到屋里的灯灭,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回到了山那头的车子上。陈团长点了根烟道:“真是邪了门儿了,好不容易觉得这个小丫头是个正常人,结果还是她最古怪,你们说这小丫头是不是人?”
陈团长抽着烟道:“真邪门儿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乡长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正好,如果到了下午他们是不待客的,谁去都一样。”
陈团长道:“这不可能,人和……那个东西是有区别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们肯定是人,这是肯定的,关键是小姑娘在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这可真要命了,怪事越来越多,看来我们要考虑在这儿买套房子慢慢耗了。”
我听到团长暗暗道:“真是奇了怪了。”不过疑问当面是没法问的,团长只是对青年道:“谢谢你,对了,能问下贵姓吗?”
陈团长道:“是啊,老乡们好像对我们特别排斥,主要是我们对情况也不熟悉,怕万一引起误会,所以没多做停留,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将事情彻底搞清楚,好对国家有个交代。”
说罢他当先带头而走,我们跟了过去,路上我瞅没人注意,抽空子将纸条塞到年轻人的手上,那是我们的联系电话。
陈团长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至少有两个人我们可以争取,一是那个小姑娘,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年轻人了。他上次既然帮了我们,就说明至少在行为上他是不赞同村子里那些人的做法的。当然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村子的人做过什么事情,不过小姑娘未必能接触到里面深层次的东西,所以那个年轻人是我们争取的重点。我们要想办法和他接上头。”
路上陈团长一边开车一边大骂,马天行道:“领导,现在已然是这样了,再骂也无济于事,我看何壮本来就是不用这些东西的,而且主要战斗力是他,所以影响不算大,一把枪也就差不多了,无非就是起个震慑作用,以我对我们工作的认识,真碰到了那些玩意儿,枪屁用都没有。”
陈团长道:“我昨天和小罗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我们听了都是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不过唯一没有弄清楚的就是他是怎么来到当地的。
陈团长道:“别那么多废话了,衣服我给你买,我指的是必须要带的东西。”接着将唯一一把手枪扔给了马天行。
说罢他安排好工作,带着我们就去了那个村子。那些村民见我们又回来了,表情甭提多难看了。我估计要没有乡长在场,他们可能当场就会动手。没一会儿老族长带着那个年轻人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乡长道:“老爷子,我带科学家们看看你们那两头大铁牛,好帮你做做宣传啊。”
声音在深更半夜的夜幕中传来显得无比诡异,我们各自身上一寒,赶紧躲进月光找不到的屋角阴影中,只听窸窸窣窣声响不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接着小姑娘哼起了非常古老的歌曲。我们面面相觑,估计他们三个心里也在想:是不是遇到山鬼了。
陈团长道:“那还用说吗,我们既然来了肯定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如果乡长能有资料那是最好不过。”
乡长道:“是啊,记得第一批人过来调查的时候我们还特地带他们去实地调查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办事员,不过那次调查就是我组织安排的。当然如果你们希望再去实地考察的话我也完全可以替你们牵这个头。”
马天行道:“团长,要我说这件事情也好办,我们干脆万变不离其宗,就从青牛下手,反正图像、图片资料都带了,我们就直接去乡里,让乡政府的人出头彻底调查这件事情,我想这可能是最简便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这一拖就是好多年,最后蓄电池的市场是不用说了,各种各样的哪里还能想到他呢。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精铁铸了两头牛,内部进行了改造,用电机系统,使用蓄电池动力,并放入黄河中进行了实验;但是重量还不够,最后加了个纯铁的拖车,这才稳定住;不过可惜虽然他的蓄电池蓄电量确实充足,能够支持铁牛在水底行动很长时间,但是他依然得不到任何重视。这么下来村子里的人肯定对……你也知道了,人嘛,都是喜欢歪怪的,他们就觉得可能是社会对自己不公平,对待外来人态度都不好,其实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
陈团长哈哈笑道:“你小子真不算厚道的。”然后想了想又道:“就按小马的意见办,不过我们还得备一手。”接着对我又交代了一番。
马天行道:“我听见了,不过有一点这个地方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我想解决头绪太多的问题根本不能跟着情况走,就是找到一个根本,然后在这上面下功夫,否则分散了精力不说,最后反而有可能一头都捞不着。”
陈团长道:“那可是太感谢乡长了,如果你有空,那么我们最好走一趟。”
陈团长没有说话,加大油门向自己家而去。
走到山后的一座圈养牲口的棚子旁,我们确实看到了两座锈迹斑斑的铁牛,周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青光,而那个出现在视频里的“木拖斗,其实也是纯铁的,看样子分量不轻。”
陈团长道:“不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些奇怪的声响才渐渐平息,接着是脚步声。我们壮着胆子从阴影处向外探去,月光下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看背影依稀就是那个驱蛇的小女孩。半夜三更在这黑洞洞的山里她居然没有丝毫的胆怯,这种胆量让我们几个老爷们都自愧不如。
第二天一早我们驱车去了这个村子所在的乡政府,那里的办事人员一听说我们的来头立刻上报了上级,没多久我们就坐在乡长的办公室里,大家寒暄过后,团长将资料都摆了出来,乡长看了看道:“陈团长是第一次来的吧?”
马天行道:“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道:“团长,要不然我们去这个村子所在的乡里调查一下情况,看看他们上级是不是会有答案。”
青年淡淡地道:“免贵,我姓马。”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看了陈团长一眼。
当然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没有冒失地就这么进去,陈团长道:“你们谁有打算?”
马天行笑道:“这不还是领导好吗,如果是一个嫉妒心强的领导,打死我也不会给他纠错了。”
陈团长道:“绝对不行。这件事几十年前就有了,甚至可能更早;如此长的时间他们都能守得住秘密,说明他们早就有对付外人侵入的方法。我们这么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一定要沉得住气。”
乡长点点头道:“那我就说了,这件事情起因是这样的。这个村子因为地理环境比较特殊,一直非常落后,很少得到政策帮扶,因为他们处在的地点实在太特殊了。几十年前,村子里出了一个文化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给忘了。他当时好像研制出了一种蓄电量很大的蓄电池,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不过在那个年代可以说很了不起了。所以这个人就希望通过合作方式改变村子里老乡的生活,而且从县到乡都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也上报了市里,不过到了市一级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陈团长批了报告,申请下来一定的武器装备,因为这是在民居之地,和黑龙江那里的情况有所不同,所以像狙击枪这种重型枪械上层没有同意供给,我们只得到了两把手枪和三十发子弹,团长一气之下和有关领导大吵了一架,效果十分明显,两把枪立刻变成了一把枪。
老族长摆摆手道:“都这么些年了,咱不想那个了,科学家们要看就带他们去看好了,伢子你带他们去看看。”
陈团长不动声色地道:“你的意思是图片上的青牛其实是村子里的人做实验用的机器牛?”
青年仍是语气不变地道:“是吗?那么请带我向马公问好。”
陈团长道:“今天晚上,千万记住咱们不是来操蛋的,绝对不能做伤害村民的事情,你们记住了吗?”
我道:“总要带些衣服吧?”
陈团长道:“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这些人的做派实在可恶,万一真有危险呢,他们从来不考虑这些,反正拼命的不是他们,真以为我没办法了,小看我。”
乡长道:“哦,那么第一次来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得到了?”
马天行道:“别的倒还好说,就是那里蛇太多。上次碰到了小姑娘,但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而且村子里的人明显对我们怀有敌意。我想得到他们的帮助应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我们都不说话,陈团长也不再说什么,开着车子就走了。这一路我们颠簸辛苦自不必提,不过大家整日在一起闲扯也蛮有意思。从他们那里我又知道了许多他们曾经执行过的任务,无一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不过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就在离开北京五天后我们又来到了这个神秘的村子。
陈团长看了马天行一眼道:“你行啊,真人不露相嘛!”
马天行道:“这么看来您还有私货?”
年轻人对我们道:“你们跟我来。”
陈团长的家是在三环外的一个小区里,也就是个一般档次,而且我这才知道陈团长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所以进了屋子后场面非常凌乱。他打开壁橱,将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地抱了出来,然后打开了一个夹层,从里面拿出一个类似于钢筋打造的铁棍,大约一米长,不过可内缩,固定后大约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还有一面透明的圆形玻璃,有点类似于防暴盾牌,大小也差不多,让人搞不懂的是上面满是小孔,不过没有把手之类的固定用具,只是一块玻璃,随后拿出一面铁板,大小与玻璃相仿。
陈团长眉头立刻紧皱起来,道:“这牛真能下水吗?”
那人道:“你别他妈催我好不好,你现在比我滋润,邹胖子那边就是你小子当家了。你当我不想啊,可总得找到机会吧,现在出现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都他妈邪到姥姥家去了,你让我怎么办?”
“当然使我怀疑的是贵方可能有人为了复仇,铤而走险,但是从目前来看,这点至少是推断错误的,因为这个招鬼的人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保护你,所以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觉得自己身边最有可能出现的这个保护者会是谁?”
我们又一次去了张雪的家里,和上次不同,这次军子没有再阻拦我们;不过团长却以需要调查为由,将军子支了出去。看来张雪并不排斥我们,她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能信任我吗?”
张雪的婚礼——
张雪道:“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人会欺骗我。”
马天行道:“不用说,肯定是威胁咱们,昨天才去过张雪那里,肯定是他那个黑社会老公威胁咱们呢。”
陈团长道:“你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会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持求证态度,无论你会说出多么奇怪、诡异的事情,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我们都不会怀疑。”
张雪道:“军子,记得结婚前你起誓无论如何不会欺骗我,并且会陪伴我一生的是吗?”
可是张雪却让所有关注她的人大跌眼镜,他们没有料到这个女孩居然想男人想到这种程度,于是背地里骂的、笑的、抱怨的不一而足,所有人都像是看电视剧那样关注着这件事情。
九子道:“我知道没用,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当刑警来到现场,无不被惨状震撼,他们没想到居然会有死成这样的尸体,而更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从现场调取的监控资料来看,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进过九子的房间,那么这个白色塑料桶是怎么运进去的?
车子上我问团长道:“您就这么算了?”
张雪道:“我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军子道:“好,一切都听你的,我也真的不想再和人斗,我想以后应该享受一下生活了。”
听了这句话,军子坐到张雪的身边道:“小雪,我知道你的心情,所以就算你说再过分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怀疑我会欺骗你。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当你要自杀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道:“这倒也是,不过我就很奇怪,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能为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张雪真是太幸福了。”
陈团长点头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是万一有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出现,我希望您能及时联系我们来解决问题。”
军子话没说完张雪就紧紧抱住他道:“别说了军子,我错了,我真是神经过头了。”
军子拍着他的后背道:“没关系,但是小雪你要善待自己一点,没必要总是生活的这么警惕,毕竟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应该放松点了。”
等了很久,忽然老男人下线了,之后张雪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里,她不知道这一切里面到底有怎样的真相,可是这个老男人绝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线,当然前提是如果他真的是军子。
大家又开始头疼了,而且他们发现现场不见了一个重要的证物——九子的手机。
张雪并没有回答,陈团长道:“我完全理解,毕竟有四条人命在这里,您肯定不会做任何回复,但是我必须提醒您一点,人力毕竟有限,就算有了方术,但是绝大部分人都是勉励修习,并不能做到控制其本身。死灵法师虽然可以凭借招鬼、养鬼术提升自身能量,但是也存在反噬,轻者修习者毙命,重者就会反被自己招的怨鬼所控制,成为……我们所说的那种鬼杀手,它会在人间毫无目的地杀人以熄灭自己被打扰的愤怒。我想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那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了,所以我希望您能考虑大局,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听了这话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何壮一眼,团长道:“我相信有那种能力超强的人,或许就是你说的超人吧。”
当张雪再次看到军子,不顾一切地冲到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哭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是你为我这么做值得吗?万一真的出现意外情况,没有了你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我道:“那倒未必,他们就是再嚣张,我想还不至于疯狂到威胁国家公职人员的地步吧,再说这也不归我们管,真对付他们的不还是警察吗?”
张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当她了解到军子为她所做的这些极端事情,就知道既然连鬼都招了,其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其实真的没必要再劝他,万一出了事情自己也陪他一起走不就可以了,反正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九子越想心越烦,可是就在他准备从烟盒里抽出第二支香烟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椅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黑衣人。
张雪无神的眼睛这才第一次看了陈团长一眼道:“您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说的明白点吗?”
张雪道:“非常感谢你的提醒,但是我想我身边没有这种能人异士。”
电话那头道:“这个咱们之前是商量好的,你别现在说自己吃亏了,没用知道吗?”
军子放下手上的饭碗道:“没错,怎么了?”
张雪当然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她没有给任何人发请柬,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只要能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她的父亲泉下有知也不会责怪她的。
张雪点点头道:“等小雨出来我们移民吧?”
张雪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陈团长这才道:“张小姐,你对我们非常信任,不过有一点请您放心,你们家族和邹胖子那边所谓的恩怨我和我的单位没有权利进行任何形式上的调查,当然这点我也相信我们的公安系统一定会给你的父亲一个公正的答复,现在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在您父亲去世后不久,发生了一件凶杀案,对方是四个属于邹胖子公司的人,都有案底,我们怀疑是邹胖子从事不法活动的帮凶。从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几个人应该是做了祭品,而杀害他们的人,显然是希望获得某种隐性力量。从我掌握的资料来看,凶手该是一个掌握招鬼术的死灵法师。”
陈团长道:“那还能怎么办,张雪只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你逼她也没有用,而且牵涉到四条人命,就算她明确知道这个人是谁,你认为她会告诉你吗?”
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自己的对头又莫名其妙地被杀了,张雪终于觉得轻松了,她打开了很久没有用的电脑,希望将自己的好消息告诉远在大洋彼岸的外国朋友,可是她的心猛地一抖,因为她看见了老男人的图标居然亮着,而军子应该还在去单位的路上,没可能现在用电脑的。
军子叹了口气道:“小雪,这一生为了你我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只是现在看来邹胖子对你确实是不会放过,我想有必要对他们点醒一下了。”
张雪看着军子使劲点点头。
当然今天头疼的不光是警察,陈团长头也挺疼,因为他收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包裹,里面是一颗子弹,而让他不明白的是这颗子弹居然就是自己配枪的子弹类型,他实在搞不清楚这在暗示些什么?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另有深意?
九子道:“我他妈的是神经了,你早该猜到这点,我问你缺德事都是我在干,你到底算怎么回事?”
张雪道:“那好,你和我聊天的内容,随便说一个,无论是哪一句,我只要你随便说一句。”
他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他妈的是不是神经了,不是告诉过你别打这个电话吗?”
张雪幸福地点点头。军子道:“那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待着,没事别出去乱跑。”
张雪还是问了军子,军子叹了口气道:“我一直怕你担心,但是看来不说不行了,自从做掉九子后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我想可能是副作用吧,应该是这样。”
张浩天的女儿要嫁人了,这在当地的商界引起了笑谈,因为道理很简单,她爸爸死了还没到一个月,她居然要结婚。按传统观念,守孝要三年,在古代做官的要是遇到父母亲丧,管你多高的职位,回去先守三年孝在回来上班,由此可见中国人其实是很重孝道的。
他终于彻底相信了年轻人说的话,就在他准备从自己身上拔枪的时候,黑衣人变戏法似地搬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塑料桶,兜头将满满一桶水浇在了九子身上,只听刺啦一声,瞬间白烟冒了起来,九子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吼,不过这也将是他最后的惨叫,只见这个人瞬间开始“融化”,场面惨不忍睹,黑衣人确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直到九子连骨带肉地成了一团,他才打开窗户如大鸟一般飞了出去。
说罢马天行递给张雪一张名片,陈团长道:“老实说我们不是搞刑侦的,也不是公安系统的人,因为你这次事件已经不属于普通调查事件,而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奇怪的现象。我凭一个老调查员的经验请求你,一定要配合我们这次的调查行动,因为我有预感,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变得无法收拾。我想如果真面临了这样的情况,那有可能会出现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场面。”
军子道:“这能说明什么呢?或许我曾经告诉过别人这个ID的密码,毕竟你有一段时间情绪确实不稳定,我托人看着你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网上……”
张雪道:“那么你告诉我,你第一次用老男人的网名和我在网上聊天是什么时候?”
听军子这样说,张雪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她道:“军子,真对不起你,可是我今天真的看到老男人在线了,而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路上啊?”
军子望向张雪道:“小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雪立刻质问军子道:“是你做的吗?”
军子点点头,张雪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她只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因为她知道面对着自己二人的很有可能将是死亡。
这下除了汤队长,刑警队的人也找到了我们,因为从交警的调查笔录来看,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认知范围。
张雪道:“那是最好了,对了,你们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超人?”
九子道:“反正你给我赶快想办法,要不然我倒霉了,你也没个好。”
带着这个疑问,张雪一直等到军子下班回来,在饭桌上军子似乎感觉到了张雪的变化,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说罢伸手试了试张雪的额头。
军子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我真记不清了。”
很多天张雪第一次有了真心的笑容,她似乎感觉未来又有了指望。军子道:“那么这段时间里我们就要多赚钱,赚足以后的养老钱,以后我们就把时间都花在旅游上面,你看好吗?”
“当然对此我也没有太深的研究,只能大概地推断,至于情况是不是像我推断的那样,老实说一开始我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从目前发生的两件事情来看,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也看到了许多不平常的现象。”
两人只是简单地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军子为她买了一束花,拍了一套结婚照,婚礼就算结束了。回到家里两人给家里的佣人每人一个红包,一切就都圆满了,这都是在一天当中完成的,第二天他们听到了九子的死讯。
这一句话就让张雪没有了声音,是啊,如果不是军子那么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自杀,而且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和自己说过的话一句都说不上来呢?
团长道:“好,那么我说的话您能相信吗?”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未必,用了这个法子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最后肯定是横死,张雪无论如何不可能和这个人有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张雪试着点开对话框道:“是你吗?”
这样想明白了,张雪终于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紧紧和自己的男朋友抱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张雪抬起头道:“军子,我想嫁给你成吗?”
九子很愤怒,他真的很愤怒,因为他虽然顺利地干掉了本市最著名的黑道头目,但是却始终摆不平他的女儿。人说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可不想给张家人反击的机会,可是最他妈扯淡的是张雪居然有了一个不拿工资的、非人类的贴身保镖,这是一件很让九子挠头的事情。
军子道:“是谁做的重要吗,反正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们了。”
挂了电话他兀自气愤不已,点了根烟坐到邹胖子的老板椅里,其实虽然现在自己的老板是进了局子里,不过邹胖子家族的人并没有这么轻易地想把他名下的一切交给九子来管,所以九子的这个代理老总确实很不稳定,不过现在他要面对的还很多,不仅仅是已经被他设计快要判刑的邹胖子,还有张雪,这个女孩子对他的未来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一天不除,一天九子心里都不能踏实,可是最近出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听陈团长这么说,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毕竟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如果这份爱从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悲剧,却还能无怨无悔地付出,这是个怎么样的爱人呢?
陈团长想了半天道:“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是在搞什么名堂,反正大家小心一点,这总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看来团长的两次回答博得了张雪的信任,她将黑衣人的两次出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团长认真地做了笔录。当我们认为团长还要进一步做调查的时候,他对张雪道:“张小姐,很感谢你的这次配合,我想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去调查解决,你的这次遭遇我想或许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信得过我们,那么如果以后再有异常情况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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