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掏出手机在“联系人”这个菜单中找到了“何壮”,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真有些没底,毕竟我们之间失去联系已经很久了,不过当我拨通他的号码时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居然通了,这既在意料中,又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响了两声以后,居然有人接了电话,我心怦怦直跳,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何壮吗?”
杨成龙道:“现在回头想想校长可能是故意跟他们走的,否则108的人是无权带走他的,至于校长为什么跟他们走,这点我想可能很重要。”
这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很久,铁伟峰才道:“难道我们之中有叛徒?”
杨成龙想了一会儿,道:“既然找不到校长,我们就必须找到何壮。”
杨成龙道:“邪将既然不是正常人,他们当然可能制造出一些假象迷惑人类,108也只是一群普通人,说白了都好对付。”
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我结婚前,岳父给了我一支录音笔,从他的留言来看,邪将并不是一个多么邪恶的群体,反倒是天灵族现在是非不断。”
老李点头道:“放心吧,大家都没事。”
没想到严童丽居然道:“我赞成你试一试。”
铁伟峰道:“这怎么行,明显他们四个人不是好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铁伟峰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道:“凶手里有没有一个叫铁伟峰的人?”
铁伟峰道:“你说谁缺心眼?”
杨成龙道:“无论如何咱们都应该试试,否则还能怎么办?”
老李呼的一声凭空消失了。接着三个邪将毫无征兆地忽然将手上的兵器抛了出去,三件武器在空中不规则地朝我们斜飞了过来,破空之声呜呜直响,接着又是三声大响,空气中火光四溅。老李出现在我们前面,他一手握着三样兵器,用力一捏,只听嘎嘎作响,三个银盘被捏成了三个银球。
铁伟峰道:“既然有这个认识了,咱们就动手啊,在这里等着他们自首呢?”
这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对方道:“是罗欢同志吧,我是市局的王局长,是这次事件的专案组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你的做法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那么咱们是否可以交流一下,或许我能帮助你呢。”
铁伟峰道:“是啊,这点我也想不明白,校长明明是被108的人给带走了,可邪将既然控制了这里,没道理见不着校长。难道他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里?”
铁伟峰还要骂,杨成龙接过话头,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老人家,就算你们要见校长,也不至于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付我们吧!”
严童丽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这才开口道:“校长身份的暴露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本身就和天灵族有很复杂的关系,痛苦血原的生物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天灵族的长老,不过既然邪将能够知道校长的真实身份,其他的可能也会知道。”
杨成龙道:“这好办,打个电话就行了。”电话刚摸出来,就听到警笛声大作,我隐隐看见两辆警车远远地驶来。
老李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不应该侮辱校长。”
老李道:“我赞成小严的意思,但是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而且校长还在他们手里,这下真要动手把他抢出来了,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身上被击打的部位疼得要命,不过还是咬牙坚持住摇了摇头,接着扶老李站了起来道:“其他人都没事吧?”
小老头道:“你们不死,我又怎么能找到这个缩头乌龟呢。”
铁伟峰道:“那你试试看,我还真不信这帮人就这么好糊弄。”
小老头哼哼了两声,道:“他要是敢见我们,那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看着我的表情,过了一会儿,铁伟峰又改口道:“当然他的嫌疑是最小的。”
我有些急了道:“王局长,你可不能无缘无故地怀疑我……”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继续道:“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那三个人从身后拿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圆盘,这东西我倒是见过,邪将用它割破过我们的汽车轮胎,也用它将一个寻头客斩成了两截。这是邪将“专用”的兵刃,我顿时警觉起来。
严童丽道:“谁和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话。”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望向成为一团火球的汽车,只见空气中流光闪动,渐渐汇集成人的轮廓,接着老李出现了,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道:“没事吧?”
严童丽道:“赶紧走,否则真说不清楚。”
包周烈毫不犹豫,用脚在地上一踩,只听轰的一声石屑纷飞,地上出现了一条小裂缝。他伸手挖了一大块水泥砖头,抬手向老头扔去,从包周烈手上出去的砖头,不夸张地说比导弹的威力也小不到哪儿去。不过小老头不经意地用手一拍,啪的一声将石头拍在了脚下,更为难得的是两边受力的石头居然没有碎裂。
包周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严童丽一眼,道:“严姐,我可没有开玩笑。”
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他的手机号码。”
铁伟峰当时就笑了道:“他们还用手机,那真是破坏了邪将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杀人?”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看门的小老头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卷白晃晃的报纸,他看到我们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很呆滞地望着我们。包周烈道:“我拿块石头先把他砸飞了再说。”
说罢,一步步向前走去,小老头似乎对老李有些忌惮道:“既然秋清月不在,我也不想和你们废话,看到他记得说一声:很多事情是躲不了的,否则他的手下迟早会一个个死干净。”
杨成龙道:“寻找何壮也非完全无迹可循,只要我们能重新进入阴森小巷,应该可以得到他的消息,而且阿雪是被邪将带走的,108的人也是被邪将所杀,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铁伟峰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道:“看来有人给我们下套了。”
包周烈一指正在燃烧的汽车道:“你傻啊,这里都闹成这样了,还不让别人报警呀!”
我想了想道:“还有一点你们想到过没有?邪将是如何知道我岳父就是秋清月的?”
严童丽眼一瞪道:“我说你缺心眼,你就是缺心眼,www.danseshu.com不服气可以投诉我。”
电话那头没说话,却有一种类似于电流吱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我连拨了四五次都是这样。铁伟峰道:“行了,别打了,这是正宗的地狱热线,你想过没有?”
我道:“你才杀人了,烦不烦啊!”
我勉强走到了车旁,只见铁伟峰虎视眈眈地看着那栋楼,似乎就要冲进去大开杀戒了。严童丽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既然敢用这种手段,肯定还有后招,咱们一定要冷静。”
我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明白告诉你,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铁伟峰道:“别急着撇清,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大家都有嫌疑,别说你,罗子都有可能。”
我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杨成龙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毕竟牵涉校长个人方面的信息,不太合适随便说出来,大家都体谅一点。”
包周烈道:“肯定不是我。”
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动道:“岳父曾经说过,他与何壮是天灵族和邪将之间的纽带,任谁出了事情,天灵族和邪将联手的可能都将不复存在,现在既然岳父的身份暴露了……”
我道:“话是这么说,关键是校长现在人在哪里呢?108这一头线索已经全断了,我们不可能接触里面的任何一个人,下一步又该如何?”
我们几个人不敢久留,急忙向西而去,跑了还没多远,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马天行的,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我没好气地接通了他的电话道:“干吗?”
铁伟峰喃喃地道:“这里就你最大,我上哪儿投诉去。”
严童丽皱着眉头道:“我说你是单-色-书不是真缺心眼啊,听不明白话就少问两句。”
马天行简直就像被点了尾巴,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居然把108的人都给干掉了。”
铁伟峰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哪点牵涉校长个人隐私了,不都是台面上的东西吗?”
铁伟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原来的人呢?”
杨成龙道:“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铁伟峰怒斥道:“放你妈的屁,校长还需要躲着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为是邪将就了不起啊!”
话刚说到这里,我看见杨成龙暗中直摇手,我心里一动,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毕竟还不知道我们这群人中是否真的存在叛徒,说得多了反而会带来更多的麻烦。铁伟峰却急躁地道:“你怎么说半吊子话,有什么想法痛快地说出来就是了。”
马天行道:“那你麻烦真的大了,刚才得到的消息,你已经被全国通缉,而且被列为特大刑事案件。你最好听明白了,你杀了108所的七个人,包括最高职务的马所长,你知道他们的地位,这件事情已经通天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自己查一查,还有我打电话给你是受公安局的委托劝你自首的。”我当时就愣住了。
杨成龙道:“何壮是真不好找,但校长未必找不到,他既然跟108的人走了,我们找108要人就是了。”
严童丽没有理他,对我道:“想清楚再说是对的,再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很多疑问只能靠推测,在这之前一些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我叹了口气道:“那该怎么办?校长找不到,何壮更加难找,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铁伟峰道:“他们来这里干吗?”
那头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谁?”
铁伟峰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话刚说完,108所的大门口出现了三个人,都是一身蓝衫,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其中有一个就是板寸。铁伟峰指着另外两个人小声对严童丽道:“就是他们两个把刘鑫打伤的。”
小老头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声,我这才看清楚他手上白晃晃的报纸其实是两根白骨,从形状上来分析应该是人的腿骨,铁伟峰道:“妈的,原来你是个邪将。”
铁伟峰道:“你没见108老巢都被邪将给占领了,还上哪里找人去呀?”
杨成龙道:“这点我们都知道,不过邪将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来找校长,而且看他们的态度还很不友好,绝对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不过校长到底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小老头表情诡异地望了我们半晌,道:“秋清月呢?你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我道:“找他们不如找何壮。”
严童丽道:“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于心无愧,所以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情,等找到校长,所有事情都可以说清楚。”
我道:“何壮只怕比校长更难寻找。”
没人说话,大家都望向了杨成龙,他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然龙墓的事情咱们暂时放在一边,还是找到那几个邪将再说。”
杨成龙道:“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在痛苦血原的生命还没有全面复苏之前,我们就是邪将和天灵族的敌人。”
小老头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是水晶人?”
说罢,带着三个邪将走进了楼里,老李正准备跟进去,严童丽拦在他前面,道:“这个人不简单,咱们还是以求稳为上策,既然校长不在这里,那也就可以了。”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我试探着道:“是壮子吗?”
这时严童丽道:“铁伟峰,我再警告你一次,绝不允许你用国家赋予的权力使用在群众身上,这是严重的渎职。”
想到这里我真的非常挠头,校长踪迹全无,阿雪被留在了阴森小巷,虽然团长说是要保护她,但我总觉得她在那里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成了阴阳书生控制校长的一颗棋子,或许团长和我说那么多话,本身就是为了敷衍我,让我快点离开他而已,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去死的无关人员。
我道:“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如果龙墓是假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说罢,指了他一下。
我摸出手机道:“试试再说吧。”说罢,拨通了何壮的手机号,没想到居然通了。
我定了好久的神,才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这点我也早就想到过了,但是首先,这里真的存在阴森小巷,我在里面见到了团长;其次,严童丽已经勾结阴童将我挤出了行动小组,我想这个人或许就是突然出现的,只是巧合而已,否则严童丽不会只坐在车子里。”
果然那人哧溜一下从杆子上滑了下来,站到了我们面前,他抬起自己的鸭舌帽,这人大约40岁的年纪,面相又黄又瘦,眼睛倒是又大又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神经不正常,他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嘿嘿一笑道:“你们俩是什么人?”
马天行道:“你是不是真傻了,他现在根本就和咱们是两路人了,你居然想通过手机联系他!移动大概还没有牛逼到把通信线路建立到地狱的本领。”
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不远处停着异能人员的车子,我脑子里一片迷糊,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从车子里进入了阴森小巷,当然想这些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走了过去。此时天色已晚,车子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走到车旁,我敲了敲车玻璃,里面居然没反应,难道全部都睡着了,想到这里我又用力敲了敲,车窗摇下,只见铁伟峰把头伸出来道:“干吗?”
他嘿嘿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我们继续向前,他继续“乐呵呵”地跟着我们,一直走了很远,忽然他停下脚步,指着旁边一栋破破烂烂的民房道:“这就是我的家,我妈妈告诉我的,这就是我的家。”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传来嗞嗞的电流声,接着电话被挂断了,马天行皱着眉头道:“难道是他那里信号不太好?”
马天行道:“现在的学院你我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贸然回去只怕大家都有危险。”
马天行无不得意地道:“团长让我把你从199所里逼出去,特意嘱咐我做的事情,咱们年轻人一时还达不到他那种老奸巨猾的程度,现在看来这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你不是准备投案自首吧?”
话没说完画面就变了,只见恢复成一个女人,背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和我们昨晚看到的完全一样,然后又是一个人和巨蟒搏斗。就当我以为一切即将如昨晚那样到了结束的时候,画面却又是一变,一个人大步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走到了一片鲜血淋漓的空地上,这里有点儿像古罗马斗兽场,而那个人穿的也有些像古罗马角斗士,场地中央跪着一个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其实我说这话也不是多有把握,因为那人始终就站在那里呆呆傻傻地笑着,对我的指责没有任何反应,马天行道:“你别这么激动,咱们和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肯定就是单纯地恶作剧而已,和这样的人你至于吗?别把这周围的人吵醒了,暴露自己。”
我们也跟到了门口,只见里面是一间不算大的房间,最多七八平方米,唯一的家具就是中间摆着一张床,房间地下满是杂物,什么东西都有,床上也不比地下干净,被褥又脏又乱,而那人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入睡了。
马天行道:“团长都和我说了,既然你是校长的女婿,如果严童丽真有毁灭异能学院的想法,她能不想办法对付你?而铁伟峰是她的老相好,还能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气愤,道:“他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他这是在耍我。”
我看了看手机,叹了口气道:“自首倒不会,但是我还想联系何壮一次。”
我道:“不可能,铁伟峰和包周烈都进入过阴森小巷,他们一样被阴童干扰了。”
马天行怔了一下,道:“不对啊,听团长的意思好像龙墓并不存在,是校长欺骗严童丽的一种手段而已。”
马天行微一沉吟,道:“那咱们就更要往下看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看了那个人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废话,开门正要走,却见一团漆黑的人影堵在了门口,毫无防备的我差点儿跳起来。
马天行笑道:“你也别和我客气了,这也不光是为你,我还指望你们击败痛苦血原,让我们继续这么过下去呢,和谐社会不和谐怎么行呢?”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不禁有些黯然,真想去投案自首算了,可是就在我摸出电话的一瞬间,身后有人轻声道:“你想干吗?”
原来他躲在了一块黑布后面,就像电影放映员那样陶醉在自我的世界里。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但这个人的异能实在太过于奇妙,所以我和马天行都没有走的意思。只见那只猎鹰围着屋子绕了一圈,渐渐向下滑行,接着他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形,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马天行小声道:“这人还是个抽象派。”
这里的路灯情况并不好,只有这一盏是亮着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在亮光处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具备人形状的东西,那么这个巨大的黑影是从哪里出现的?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马天行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往上面看。”
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心脏还是随着那一声“嘟”而瞬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马天行看我的表情道:“不会是真通了吧?”说罢,凑到手机旁,只听三下响声后,居然有人接了电话。
我顿时激动起来,道:“你怎么跟个鬼一样,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心里一动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和马天行忍不住都笑了,马天行道:“真是太有才了,也不带这么嘲笑人的,我们的胆子只怕还不至于小成这样吧!”说这话的时候他提高了嗓门,因为觉得这人似乎并没有太多恶意。
马天行道:“山人自有妙方,今天早上就在你小子身上安了追踪器,只是你太单纯了,不知道而已。”
马天行道:“你脑子没进水吧,家里有人咱们直接调查他的家人更省事,他是疯子,总不能一家人都是疯子吧。”
过了一会儿,随着他手形的移动,巨蟒和人又从墙壁上走了下来,边打边退地进入了黑暗中,真不知道这是个具有怎样能力的人,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嘿嘿一笑道:“近得很,不麻烦你们了。”
这句话问得有些古怪,好像他对我的突然失踪和突然出现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奇怪,我道:“开门啊,难道就这么让我在外面站着?”
马天行道:“早知道这小子是高干子弟,我就该和他搞好关系,至少要留个他祖宗的联系方式。”
这句话更古怪,我怎么好好的就成“群众”了,想到这里我道:“严姐,你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让我上车去,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们肯定有兴趣知道。”
他瞪着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看着我道:“是啊,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你知道吗?”
马天行笑道:“咱也不是一般人,阴童能唬得了那几个异能人员,可我并没有着他的道啊,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一点吗?”
不过很快就见那块被打了光的白板上出现了一只手影做出来的大鸟,形状惟妙惟肖,一会儿这只鸟就如昨晚那样从白板上飞了下来。但因为白板比墙壁小了许多,所以鸟也小了很多,不过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只猎鹰,只见它在屋子里盘旋了很久,居然还发出了一两声尖厉的鸣叫。
我走进了屋里,只见肮脏的墙壁上还钉着几张残缺不全的纸片,其中一张有几个字隐约就是“异能学院”,看来这个人之前确实是在异能学院的,我凑到了跟前仔细辨认,只见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今奖励……”后面的字实在模糊得看不清楚了,这时马天行道:“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正说话间,那人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睁开蒙眬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们一眼,道:“马上要上班了,你们是来喊我起床的吗?”
马天行立刻停住了脚步,道:“这个人虽是精神病,但能力确实很特别,咱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他?”
我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现在异能人员已经完全被严童丽控制了,我还能有什么指望?”
他道:“是啊,我该去哪儿呢?你们为什么没空陪我无聊,你知道吗?”
我道:“你说得一点没错,我早就想到这点了,那么你的意思是?”
话刚说完,就看到马天行的态度严肃起来,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听我的话,却见马天行用手指了指我的身后。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鼓足勇气转过身子,只见对面被路灯照亮的墙面上诡异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看样子似乎是个女人,她还背着一个人,很费力地一步一步走着,我心里一阵阵发寒,马天行似乎也有些胆怯了。
我接着道:“那么这个人究竟应该怎么办?我们手上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难道把他送回异能学院去?”
马天行走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道:“怎么办?”
马天行赶紧将我拉到一边,道:“你消消气,和一个精神病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愣了很久才道:“难道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铁伟峰两眼一瞪道:“你小子少在那里放屁,知道这车里都是些什么人吗?要真没事就去别的地方寻开心,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马天行道:“是啊,你的工作单位在哪里呢?我们送你过去。”
马天行道:“包周烈进入阴森小巷的时候受了邪将的攻击,整个人都处在无意识状态,至于铁伟峰,难道你觉得和你他是一头的?”
话音刚落,只见墙壁上的影像一动,变成了两个人头对头地窃窃私语,看体形似乎是我和马天行,而让我们俩哭笑不得的是这两个影子居然还在瑟瑟发抖,估计刚才我们说话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他听见了。
说罢,起床走向屋外,我们赶紧跟了出去,他倒也没有走远,而是推开了旁边另一间屋子。我们也跟了过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隐约透着一股霉味。走进屋子里,他关上门,顿时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在我们心生疑虑的时候,啪的一声响,一道白光从屋子西头打到了东头,东头是一块白板,屋子里有了光线,就能看清楚了,不过那人却很神奇地消失了,我们立刻警觉起来。
我继续贴着他的耳朵道:“这座建筑我见过,是龙墓的宝顶。”
马天行道:“道理很简单,只要是在阴森小巷待过的人,就不会被阴童干扰。”
我刚要说话,只见这只猎鹰越飞越低,接着站到了三角形的顶上,而黑糊糊的三角形变成了一个流光宝器的,不知道是屋顶,还是什么建筑的金黄色顶层,不过我却觉得相当眼熟。仔细看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座龙墓,没错,就是那座龙墓,从建筑风格到建筑表面的雕刻完全一模一样,甚至连那只猎鹰都有,我疑心顿起,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道:“别吹牛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马天行道:“这个我不知道,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道:“还是赶紧走,天知道咱们又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都烦透了,便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铁伟峰道:“哥们儿,要不是领导在这里我还真不会和你好好说话,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我只能文明地请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别真把我惹火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扭头对马天行道:“这种地方需要调查吗?”
我有些不耐烦了,道:“你该去哪儿去哪儿,我们还有事情,没空陪你在这里无聊。”
他挠了挠头道:“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道吗?”
马天行道:“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一把,不过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个普通人,万一使不上劲,你可不要怪我。”
看来他似乎把自己所有的疑问都转移给了别人,和这样的人我当然立刻放弃了沟通的想法,对马天行使了个眼色,我们转身就走,没想到他立刻就跟着我们而行,往前走了一截路,我停下身子道:“你干吗跟着我们?”
我道:“就算是你来了又能怎么样?”
我通过车窗看到一车子人都向我望来,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认识我,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样貌,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立刻就知道凭自己的本事,至少现在是没办法搞清楚这一切了。因为这个人居然就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话语不多的男青年。此时他就坐在老李和耗子的中间,也就是之前我的“专坐”,只见他表情淡然地望着车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然而就当我们觉得他已经够疯狂了,一个让人更加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影子居然自己走了下来,路灯下一个身着黑衣、长发披肩的女子,身后背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从灯光里走进了黑暗中,我和马天行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那人已经转向入口而去了,马天行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严童丽也打开了车窗,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姓严的?”
马天行道:“我的意思是或许找度娘只是一个借口,严童丽来到这里真正的目的是咱们眼前这个人。”
我简直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马天行道:“随他去吧,他爱跟着就跟着,实在不行把他送公安局就是了。”
我们也都站在路灯里,他肯定是看见了,所以也没必要躲藏了,我和马天行便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人双脚扣在路灯杆上,不停地移动着双手,墙壁上的女人也背着她的孩子渐渐向前走着,他戴着一顶黑黑的鸭舌帽,看不清长相,总之整个人诡异至极。
那人顿时面露难色道:“是啊,我是谁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马天行道:“我可是正宗的火眼金睛,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出我这一双法眼。”
我被他逗笑了,道:“这么紧张的时刻你就不能严肃点。”
我道:“要不然先拨何壮的电话试试看?”
我道:“你的意思是去他家里看看,可如果他家里有人,咱们怎么调查?”
想到这里,我捣了身旁的马天行一下,在他耳朵旁小声道:“这事有些不对劲。”
马天行道:“我看这事不靠谱,他要用手机,那真是太搞笑了,那是移动的最佳代言人啊。”
我抬起头,只见在高高的路灯顶上,居然蹲着一个异常瘦小的人,他似乎用手在路灯下做着某种手影,墙壁上那个巨大的黑影是照射他的手产生的影像。这大半夜地不在家待着,却爬到路灯杆上做手影戏,这恐怕不是以精神病就可以解释的。
这应该是异能学院的孩子们胡闹玩的,但也进一步证实了眼前这个人曾经是异能学院的学生。我正要把他叫醒,马天行将我拉出了屋子,皱着眉头道:“罗子,我回头想了想,这件事情好像单色书有些古怪。如果说严童丽来到这里是带有目的性的,可为什么在这里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太凑巧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那么咱现在就要找到何壮,他现在是解决问题的唯一人选。”
那人并没有理睬我,只是发出了嘿嘿的笑声,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盖在他身上的黑布掀掉,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做刚才那段手影,你究竟想说什么?”
马天行道:“你别着急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果然随着人影的移动,从墙上下来的就是“我”和“马天行”两个人,那表情神态和刚才完全吻合,当然除了“浑身颤抖”。过了没一会儿,只见两人互相点点头,接着转身就跑,隐入黑暗中就不见了。
我看了马天行一眼,他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那你又是谁呢?”
我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声音是……想到这里我忙循声望去,果然看到马天行一脸诡笑地望着我。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草木皆兵了,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马天行,仔细端详了很久,马天行才道:“行了,如假包换是我。”
我不再犹豫,道:“跟着去看看,我觉得他就这么突然出现有些古怪,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说罢,两人跟着进了楼梯口,楼房并不高只有三层,楼梯口却堆满了破烂家具、煤球等物,又没有灯,我们跟着他踩了一脚的煤球灰,上到了顶楼。他径直走到一间屋子前,也没用钥匙直接推门而入,灯光射出,他连门都没有关。
刚才脑子太乱,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块,经他一提醒,道:“还真是,你凭什么能把我认出来?”
马天行也是皱着眉头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道:“这里能住人吗?按理说,他应该是个备受重视的特异功能者,可为什么生活得如此潦倒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变换了一个手形,墙壁上显示出了一个人和一条巨蟒搏斗着,我心里一动,想起了多年前“黄河的青牛古道”那个案子,那次何壮独斗远古巨蟒“莫云”和他这个手形倒有几分相似。
那人毫不犹豫地走到跪着的人面前举起了长剑,这时跪着的人抬起了头,我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形做出来的人形虽然小,但五官却能清楚地看出来……这个跪着的人居然是我。
我接过手,只见是一张卡片,卡片制作得非常精美,是硬皮塑料的底子,上面浮雕着几个字:“异能学院学生共济会同盟勋章”。
马天行道:“没看出来,不过他确实挺有想象力的。”
说完这句话团长就往回走去,我道:“团长,我该怎么走呢?”
我感动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你能想到我,并且有这个勇气来帮助我,真的是非常感谢。”
一点儿没错,我穿着古怪的布衣,跪在地上,表情呆滞,而那人举起长剑一下刺进了我的身体里,看到这里我脑子一阵眩晕,只听马天行小声道:“罗子,那个男主角好像是你啊?”
看来他是真的精神有毛病了,不过他的能力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所以我道:“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爬到电线杆上做手影戏呢?”
我又惊又喜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具有前瞻性了?”
我则是盯着他看了很久,看来他已经成功地取代了我的位置,变成了“我”。那么“我”现在又是谁呢?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阴童是他们请来的?”
我知道事情到了眼前这一步,赖着不走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所以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转头走开了。不过眼前的麻烦还不光是我被人冒充这一件事情,首先我要面对的就是自己成了A级通缉犯,有异能人员保护还好一些,失去了他们的保护,以我的能力甚至还不如一个职业罪犯;还有就是我该去哪里寻找何壮,目前我手上唯一掌握的资料就是何壮准备刺杀天灵族的大长老,可凭我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天灵族的地界,既然如此,上哪里去找何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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