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将的兵刃立刻划破了车子轮胎,因为车速太快,这次终于侧翻了。我觉得身子重重压在严筱丽的身上,玻璃和地面摩擦的火花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真以为这次死定了。忽然车身古怪地一震,居然飘了起来,并且因为惯性急速前冲猛然就止住了,接着车子自己翻正过来。我看到对面的警察全部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连喊话都忘记了。
杨成龙道:“未必,我知道咱们这群人里有一位具备这样的能力。”
铁伟峰眼睛立刻瞪大了道:“谁,难道是罗子?咱们中可就他的能力到现在还没有展现了。”
包周烈道:“你这么做才是给自己找麻烦,只要是戴帽子的,看见你这车就得追。”
这时耗子道:“我和邪将交过手,只要没碰到阴司,凭我们的能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严童丽道:“铁伟峰,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自己同志态度不端正,回去是要受到纪律惩罚的。”
倒是铁伟峰瞪大了眼睛吼道:“你能进入阴森小巷?这是为什么?”
他有意岔开话头,严童丽这次真气得不轻,喘气都比刚才粗了不少,她平复了很长时间才道:“阴森小巷是阴气最重的地方,阴阳书生就是鬼,所以容易闹鬼的地方就是阴森小巷所在。看见过鬼的人其实就是进入过阴森小巷的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有这样一处地方存在。”
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路上,过了一会儿,耗子道:“小铁,马上过来一辆丰田巡洋舰,在左边轮胎上藏有毒品,你把那辆车子劫了吧,也省得我们走路了。”
吃了个亏,铁伟峰不敢再做疯狂的事情,朝反方向而去,令我奇怪的是本来破损的轮胎居然完全好了,车子开起来没有一丝阻碍。这时身后警笛大作,看来我们变成了彻底的逃犯。就在此时,忽然车外面的不少人都惊呼起来,我顺着他们望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排警车都奇怪地飘浮在半空,动都不能动弹,等我们走远了才慢慢停在了地上。
严童丽道:“一点没错,寻头客其实就是能在阳间行走的鬼,他们替阴阳书生饲养土鳖,寻找死亡的气息,是最死忠的鬼魂。不过这次我并不打算从寻头客那里进入阴森小巷。”
杨成龙道:“那怎么办?现在已经没有坟地了,除了火葬场咱们还能去哪儿?”
铁伟峰道:“除了这么做咱们别无他法。”
铁伟峰道:“这车里可有毒品,你不是想给自己找麻烦吧?”
铁伟峰脸一红道:“我只是好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作为一个异能人员,她为什么具备进入阴森小巷的能力。难道她是一个密法的修炼者?不过我只是放在心里想一想,对于严童丽的了解让我对她敬畏有加,不相干的话和她少说为妙。
铁伟峰估计也知道错了,连车速都慢了下来,老李道:“既然铁子知道错了,也就别再埋怨他了,人都是这样,不吃亏不长记性,他以后应该会改正的。”
铁伟峰道:“还能怎么办?闯过去呗。”
我们不需要担心会被警察认出来,因为身边有严筱丽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严筱丽此时的行为变得开始古怪起来,总是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让我担心她的超能力是否能使用在我们身上。不过按照铁伟峰的意思,被人认出来也无所谓,他们想走普通人根本无法阻拦。
耗子左右看了看,道:“人早就走远了,小铁,你还不赶紧走?但是千万不要撞警车。”
我道:“上次我们就是从一个寻头客的家里出来才进入阴森小巷的。”
严童丽脸一板道:“没有为什么,铁伟峰,我觉得你是不是还没进化成功,比猴子还要毛躁。”
说到阿雪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紧,她可是天灵族长老的女儿,落在邪将的手里,真的福祸难测了,想到这里我立刻道:“那咱们先去阴森小巷。”
话说完没一会儿,果然车流明显减少,前方隐隐约约能看见大量警车拦道,一闪一闪的警灯连成了一片,坐在副驾驶的包周烈道:“铁哥,你不是要撞开警车吧?”
铁伟峰道:“我们中没有巫师,根本不具备寻找阴森小巷的条件。”
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我们当中谁弄得,看来这里的高人实在太多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时候。严童丽恨恨地道:“铁伟峰,你是不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搞这种事情你知道后果吗?如果不是那个邪将,你现在就成为真正的罪犯了。”
说罢,加大油门直冲过去。忽然左边人行道上一个人快速冲了过来,伸手扔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铁伟峰道:“妈的,这帮死不绝的冤鬼。”
严童丽道:“这次谁说都没有用,回去后铁伟峰必须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严童丽道:“那我就真不知道了,反正也没有退路,尽力吧。”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坐上车后紧紧抓住车后座的把手,只听一声尖厉的吱呀声,车子急速向前蹿去,后面是一阵轮胎磨地的青烟飘飞,严童丽道:“让你开车没让你赛车。”
严童丽道:“你错了,火葬场每天人来人往,香火又盛,那里其实是阳气极重的地方。”
铁伟峰道:“这是在扯淡,阴森小巷哪是说去就能去的?它和这个世界本来就在不同的空间,寻找不到交会点压根就进入不了。”
杨成龙道:“难道咱们现在要去火葬场?”
杨成龙道:“严姐真生气了,铁哥还不说两句软话,替自己求个情。对了,严姐,阴森小巷到底应该如何进入呢?”
我还以为包周烈要制止,谁知道他居然拍着手笑道:“我还从来没有撞过警车呢,谢谢你。”
严童丽道:“咱们去背尸工的家里,那里很容易就可以接触到阴森小巷。”
我没听清楚,以为他说错了,便道:“你说的应该是阴童吧?”
我道:“绝对不可能是我,我的能力就是吃苦耐劳,其他什么也不具备。”
铁伟峰一招手道:“上来走啊。”说罢,当仁不让地上了驾驶室。
杨成龙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来指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过了一会儿,严童丽叹了口气,道:“这个人就是我。”
铁伟峰倒也很给这个人面子,听他这么说立刻站在路当中,拦住了行驶而来的一辆白色的巡洋舰,车窗摇下,一个剃着青皮、看样子非常凶恶的年轻人斜着眉毛吼道:“你他妈赶着……”他“投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换成了“哎哟”一声,整个人被铁伟峰从车窗拖了出来掼在地上。车上那人似乎拿出了一柄砍刀,铁伟峰的脸忽然变成了豹子的脸,冲那人吼了一嗓子,那人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动也不能动了,僵直了一会儿身体,手上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车里。铁伟峰也不废话,开门将他拉了出来,整个过程这人始终保持坐的姿势,看来身体都僵住了。
铁伟峰道:“那是谁,难道是你?”
严童丽道:“阴司是非常邪恶的邪将,如果真的碰到他们了,大家一定要小心。”
严童丽左右望了望,道:“钱叔,您能看见那个邪将吗?”
杨成龙道:“不是罗子,他不是异能者。”
耗子道:“阴童和阴司是两种不同的邪将,准确地说阴童超人的能力就是阴司培养出来的。据说他们不是人,都是地府里不能脱身的冤魂,能和他们抗衡的只有龙族守卫,或痛苦血原高等级的生命体。”
铁伟峰道:“放屁,戴绿帽子的就不会。”话说完前面的车子忽然一个掉头转弯,铁伟峰一脚刹车踩住,接着顺车体滑动的方向猛打方向,等车子稍微顺直,又是一个加速,向前直飙而去。
老李道:“能进去就行,关键是咱们是否具备和邪将对抗的能力。”
我的感受可想而知,差点儿就要吐了,这时我在车子里又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腥臭味,肯定是包周烈或是铁伟峰没洗脚,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耗子道:“前面有警察拦道,你怎么办?”
于是我们又踏上了进入阴森小巷的道路,而照片中那对年轻人为什么会进入我的梦中,和龙墓种种,只有等以后再说了,毕竟对我而言,只有校长和阿雪才是最重要的。
铁伟峰道:“随便领导怎么处罚,但这个坎儿我是过定了。”
杨成龙道:“所以我们就要想办法找到这个交会点。”
我道:“还是省省力气吧,你这套根本就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和人交流的方式,你这就是和人聊天,而且说的还都是些废话。”
马天行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道:“怎么,你是不是打算改行帮人解梦算命啊?就像方严貌那个老骗子那样?”
我道:“那是因为我怕你不相信,所以才没有说。”
警察却说出了一句出乎我们意料的话,他道:“在死者家属的强烈要求下,三位被害人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马天行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咱们再说这件事情吧。”
警察本来还是半身探入车内,一副和我们交流的表情,此时站直了身子,有些意味深长地对马天行道:“要不然你们先回去看看再说吧,这里我暂时还能行。”
我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不过和梦里不同的是,等了一会儿,那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并没有出现,本来以为时候未到,不过直到马天行去领导那里,他们仍旧没有出现。路上马天行道:“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团长不在了,领导居然把这么棘手的案子交给我来办,这不是要人命吗!就咱俩能干出多了不起的事情,我有些悲观。”
我有些失态地道:“什么,尸体已经全部被火化了?”
刚进办公室,就见马天行皱着眉头抽着烟,我试探着问道:“怎么了,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过了没一会儿,他让我去领导办公室,我也没有再解释什么,直接去了那里。老头倒是一如既往地慈祥,说了一些非常客套的话,末了来了一句:“你最近为了小陈的事情来回奔忙,肯定心力交瘁,我也能体谅你的辛苦,这样吧,不如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作打算。”
我道:“他们三个都被火化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能隐瞒呢?”
马天行道:“你《变形金刚》看多了,认为最终都是好人突然爆发?这是现实世界,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别人,也只有咱们两个互相帮助而已。”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这件事情?”马天行没有再说话,下了车径直去了领导那里。
马天行道:“罗子,不是我说你们,过去都是生死一起的兄弟,自从团长出了事情,壮子也没有消息了,这么长时间他连看我一眼的行动都没有;你也差不多,整天对我就是一张国际标准苦瓜脸,每次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拿话搪我,难道我真的就不入你们法眼?”
马天行道:“所以当孩子回来以后,合同自动延续?”
我不屑地道:“我绝对不相信你,这么些年了,你治好过谁?”
我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三个人根本没死,只是一种假死的状态,到时候会复活的,就这么草率地将之火化,那隐情肯定就不会再被人发现了。”
我道:“我确实想和人交流,但那人绝对不是你,还有,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心理辅导师,这里最闲的人其实就是你。”
我没有说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个男孩很明显是一个阴童,之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阴童向我们求救,而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居然是两个阴童与我共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正常发生的事情?
这句话一说出来,他们二人都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马天行道:“你没发烧吧?”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领导插嘴道:“小罗,你现在的态度很不端正。”
看来我的梦确实要应验了,只听马天行继续道:“一个小区连续三天发生了死亡事件,关键问题在于被害人死亡时间完全相同,都是下午3点30分。”
马天行道:“罗子,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的,我可要把你往精神病院送了。”
我以为他是要放我大假,没想到紧跟着又来了一句:“要不今天你暂时就别回去了,我先让咱们这里的医生替你排解一下,看在情绪上是否可以让你放松一些。”
他越不信我的话,我越着急,而我着急时表现出来的状态,则让马天行更加不信任我,到后来我干脆不说话了。因为说也没用,一直到单位门口他停好车,我道:“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马天行只是嗯了一声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合办理这样的案件。”
看他似乎有些不愉快,我道:“难道我的话伤了你的自尊心?”
我道:“没事,你别多心了,只是最近睡眠质量一直不高,所以现在人有些精神不好而已。”
我道:“你别总没正经,我和你说正事呢。”
我道:“你的意思我当然知道,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当然不会放弃我们,但是我也同样不希望再把你牵扯进来,我们都是彼此为对方着想。”
我还没有弄明白“调查”的意思,门外就走进来两个安保人员,领导叹了口气道:“你暂时隔离一下吧。我想这是目前最合适的做法,你知道咱们的纪律,所以请配合。”
马天行道:“别老说疯不疯的,我相信你不会这么脆弱,但就事论事,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必须报告上级,至于他怎么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想了一会儿道:“没事,准备一下,我要去上班了。”
我之所以会如此吃惊,是因为如果不见着尸体,那么结果就会和梦里面完全不同了,而且那三个本来可以复活的人就这么枉死了。不过我的表情可能让他们觉得有些过了,马天行道:“与你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吃惊吗?”
警察嘴张得合不拢,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虽然在这里待得时间很短,但是这种残酷的事实却让我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因为残酷并不是来源于事件的过程,而是因为人性的丑陋。人类简直不择手段,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出卖了孩子获得巨大财富的企业家和那位副总聊天的内容总结起来最重要的结果只有一个,企业家从副总口中探知了他也是一个出卖孩子的人,既然如此,那一个企业家很可能被副总所取代。因为黑影只能给他财富,却并没有保证过他的财富不会流失,所以企业家最终选择了杀死副总,保证自己的财富能继续下去,而这里居然同时出现了三个出卖自己孩子获取财富的人,这样的密集度实在太高了些,人类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财富真的比情感更重要?
男孩掀开被单的那具尸体,蜡黄的皮肤居然渐渐有了红润的颜色,而且另外两具尸体也开始抖动起来,男孩声音低沉地道:“他们并没有死。”
他们俩有些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马天行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房间门一关,偌大的房间就剩了我一个人,我自言自语:“真是倒霉,没想到享受了一次神经病的待遇。”
阿雪却皱着眉毛道:“我刚才又做那个噩梦了,已经连续三天做同样的梦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马天行居然有些语重心长地对我道:“罗子,你先不要着急,相信我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这句话和在梦境里的话基本相同,我心里一动,难道刚才的梦境是即将发生的事情?那我岂不是和杨成龙一样厉害了?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心不在焉地吃了早饭,准备了一下就赶往单位了。
阿雪看我莫名其妙的样子轻声道:“怎么了?”
马天行撇了撇嘴道:“合着我就没有正事,不说算了。”说罢,继续开车上路。
说罢,真的发动汽车掉头就走,我这下真急了,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昨天晚上我真的梦到这件事情了。”
马天行道:“甭说了,又出人命官司了。”
马天行道:“那么早上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情?”
他脑门子汗一颗颗地渗了出来,居然都开始结巴了,道:“我……我……你……你为什么不能和人进行正常的交流呢?”
见他真动了气,我道:“你千万别瞎想,哪有这么回事,隐瞒你的事情都是绝对不能说的,你也知道咱们的纪律。至于壮子,我只能说他现在不露面,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你怪他也没用。”
我道:“你肯定不会相信的,我在梦里梦到了这件事情,他们三个人都是阴童的家长,因为出卖了自己的孩子,却交不出人,所以被暂时性地惩罚。但是肯定会自己苏醒的,你们不明白阴童对于我们人类的重要性,你们应该阻拦死者家属的。”
领导和他是多年的同事了,估计也想制止我继续丢脸,便严肃地对我道:“罗同志,你今天的行为,让我非常怀疑你是否还能继续后面的工作,我想你有必要接受调查。”
男孩道:“没错。”
平心而论,坐在我对面的这位心理辅导师虽然算不上合格的医生,但绝对是个好人,这么多年的同事相处,我对他多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奇差,所以对他特别排斥。
我们这样的部门是肯定有心理辅导师的,因为在工作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造成心理上的问题,只不过团长对他们一直不是太信任,所以我们唯一一次面对心理辅导师还是属于外单位的蓝莓小姐。
我道:“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半路出现救兵了呢。”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你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想知道这些不是因为我好奇,而是因为大家都是兄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里面播放的都是一些无聊的韩剧,无耐又关了电视,可是又能干什么呢?站起身子转了一圈,忽然隐约看见沙发的缝隙里露出一小段纸片,也确实闲得无聊,便伸手掏了出来,没想到居然是一张照片,一眼之下我大惊失色。因为照片里面三个人有两个我是见过的,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男孩和女孩,只不过照片上他们还是非常幼稚的。这是一张老照片,而他们分别站在一个中年人的身旁,这个中年人看样子似乎也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他们的表情像是一家人的合影。
马天行道:“你可别在我面前瞎说话,说吧,到底有什么情况。从你回来就瞒着我所有事情,今天应该是向我彻底坦白的日子了。”
马天行的保密级别不够,所以他并不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肯定不会告诉他,因为这是纪律所限,我不能突破这个底线。想了想我道:“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男孩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都是想靠出卖自己的孩子获得荣华富贵的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死亡状态,是因为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孩子交出去。”
我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要放弃希望。”此时我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到底会不会出现,不过很快我就能确定他们不会出现了。因为领导并不在办公室,只是让他的秘书给我们留了话:先去了解案情,然后再作下一步打算。
而他却大义凛然地阻断了领导的话,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需要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说话,声音低沉缓慢,和他的年纪不太相符。马天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需要接受隔离调查了,领导显然认为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所以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将我保护性地监视起来。因为199所曾经也出现过调查员受不了压力,精神出现错乱的情况,而且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今天我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的情况和梦里一样,有的情况却不一样?一路上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以至于马天行几次说话,我都没有注意。他靠边停了车子,扭头对我道:“罗子,你没有事情吧?怎么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有人将我推醒,我睁开眼睛,墙上的挂钟显示在8点。阿雪坐在我的旁边略带倦意地望着我,这让我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也太逼真了。
马天行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就如梦境中的一样,保安盘问过我们后,一个和我梦里长相完单_色_书全一致的警察,走过来说了一番和梦里基本相同的话,马天行道:“我想先看看尸体,再作打算。”
马天行道:“那现在你为什么又说出来了?”
我压根就没想到马天行会不相信自己,所以丝毫不知道收敛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难道你们不知道阴童吗?在我梦里面出现的那一对男孩、女孩,他们就是阴童。”
男孩道:“他们想出卖自己孩子的念头被家人得知,所以孩子被送走了,但是交不出孩子他们就是死路一条。这点显然也出乎他们家人的预料,但是人既然死了,总要让他们的孩子回来送他们一程。”
让我相信这种人简直没有天理,不过我并不会因为我的想法改变自己的行为。没多长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睡眼惺忪地坐在了我的面前。他先是鬼鬼祟祟地看了我半天,然后用谁都能看出来的样子故作轻松状,对我道:“无论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道:“可是那三个人没死呢。”
我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以为我疯了?”
我只说了一句“你们的判断都是错误的”便垂头丧气地跟安保人员走了。他们将我送进了一间舒适、却保护措施严密的房间,就退了出去。原来对这间屋子我只是听说而已,在所里工作了近十年,从来没有“观察”过,今天是第一次。
警察则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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