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高声叫道:“操你妈的徐胖子,人就是你弄死的,别他妈装糊涂了。”
外面又有人高声叫道:“这里现在是你们长刀族做大,长老也找到了,当然不把我们大斧放在眼里了。”
我将他拖进房间,指着盘子里的手指头道:“你别说这是给我加的餐。”
我道:“可万一我不是何长老的后人呢?那你就要倒大霉了。”
龙鳞道:“或许您还在怪我杀死那两个天灵族战士,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您亲眼所见,得到了消息的天灵族是如何屠杀那些被他们错认的黑巫师部落的,我们这么做只是被逼无奈。”
原来龙鳞猜测的凶手就是他们本族人。我道:“既然长白山是天灵族的禁地,为什么那两个长弓族的战士还会进入呢?”
我道:“事情到了这种局面你找我这个所谓的长老根本没有作用,而且你们根本也不需要所谓的长老。”
龙鳞道:“新鲜的猪肉?”
龙鳞点点头道:“没错,圣地中的天灵族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们不可能做这些事情。那些逃出去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无依无靠又没有一技之长,而且他们不可能混迹于世人中,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黑吃黑就成了他们最合适的生存之道。这些天灵族人也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不过产生的麻烦就是,那些被黑的人不可能去报警给自己讨回公道,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迅速组织力量追杀那些天灵族战士。虽然很多起暗杀行动都以失败告终,但事情却越闹越大,终于到了收不住的那天,圣地中的天灵族终于忍无可忍,开始清剿这些所谓的叛徒。”
“这些叛徒说白了就是一群倒霉的替罪羊,他们在天灵族率先做了一件大家其实都想做的事情,但只有他们受到了惩罚。这些曾经的战士现在不容于天地之间,死亡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些人虽然被苦苦相逼,但却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最后他们只能来到天灵族的禁地——长白山。”
“我们和龙族守卫的关系并不融洽,因为天灵族战士根本无法取代这些能力超群的人。龙族守卫其实对于权力并没有实际的概念,他们是一群单纯的人,千百年来就为了守护神龙这一个理想而坚持,所以他们虽然地位高于我们,但圣地实际的管理者又是天灵族人。被克制的欲望反而会无限膨胀,天灵族有些统领开始蠢蠢欲动,意欲夺权,不过事情很快败露,这些人都死在了龙族守卫的手里。一些叛逃出天灵族的战士则开始混迹于社会,靠一些偏门营生过活。”
我道:“你说我听听。”
吃了两口我食欲大振,不顾“长老形象”,端起盘子扒饭,猛然见到饭粒下一根手指被我掏了出来。毫无心理防备的我心里一阵恶心,张口就吐了,接着将嘴里每一个米粒都吐了出来,还止不住一阵阵作呕,打开门道:“早饭是谁烧的?”
一句话说出口,许多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我一阵阵恶心,胖子脸都吓白了,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今天早上看见的就是一块猪肉,现在变成了马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其实根本就无所谓,道:“现在不是计较小事情的时候,咱们一定得搞清楚这两起极为恶劣的杀人案件。凶手很明显就在我们周围,但我们却一无所知,这对于天灵族战士,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龙鳞道:“其实我已经有一定的眉目了,不过还不能确定。”
龙鳞道:“你是何长老的后人,找到你就相当有了一个大功劳,难道还能有比这更大的功劳吗?”
龙鳞道:“今天死的是一个兄弟,我肯定要去送送他。”
龙鳞对胖子喊道:“这就是你今天早上烧的叉烧饭。”
我有些吃惊地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天灵族利用自己的能力黑吃黑掠取不义之财,难道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圣地中的天灵族?”
龙鳞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思索良久才道:“或许情况确实如你所言,不过叶落归根,我终究是天灵族战士,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曾经的家园,就算以一个罪人的身份也可以。”
胖子满脸通红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我真没想这么多,毕竟这是天灵族的厨房,没人能混进来做手脚的。”
我道:“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搞清楚吧,如果真的有天灵族人来追杀你们,到底该怎么办?”
瘦子略带嘲弄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掉头走进了房间。
龙鳞道:“良子,有些话不是随便说的,我们虽然分属长刀、大斧两部,但终归都是天灵族的兄弟姐妹,就算平日里有些小误会存在,总不至于把人宰了吃肉吧?我相信这事和胖子没关系,但是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们大斧兄弟一个交代。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大家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龙鳞道:“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长白山为什么是天灵族的禁地。”
龙鳞道:“除了鸡腿,还有什么东西?”
我心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到长白山的?”
龙鳞道:“我还能更倒霉吗?我们是一群遭到真神遗弃的可悲生命,死并不是最坏的结果。既然生死都无所谓了,还能有什么好担心呢?”
龙鳞道:“长老在这里,话别乱说。”
胖子点点头,龙鳞道:“谁送来的?”
龙鳞道:“就算我说的是鬼话,今天你都必须听进去。马岩的尸体在这里吊着,如果你真为他好现在就把路让开,我们先把人葬了,否则你就拿斧头把我劈了,无非如此。”
龙鳞看了外面的人一眼,沉声道:“胖子,你也不用担心,如果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谁都不能栽赃给你。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蠢事情的,但是你得想清楚,昨天除了你究竟有谁进过厨房。”
龙鳞摇摇头道:“叛徒是没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道:“为什么?”
话音未落,龙鳞脸色大变站了起来,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满头雪白长发、身后背着两柄长剑的年轻人站在洞口,两个守卫正拦住他。大厅里除了我和龙鳞,其余天灵族人并不在,这个人我也曾经见过,就是去阴森小巷寻找阿雪的年轻人,他还有一个长相非常恐怖的“用人”,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和他一起前来。这人在此时忽然出现,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难道这么快我就要参加天灵族内部的火拼了。
龙鳞点点头道:“我们根本无处可藏,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灵族宝藏,我们就是那群叛逃者。不过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像极了何长老,后来从你身上找出了血诅刀,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这里所有的人基本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希望您能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天灵族圣地,所有的罪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我道:“虽然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但也难免犯错,我觉得……”
我道:“我还是不明白我能帮你什么。”
一人道:“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
龙鳞表情立刻大变,他拿起手指仔细看了一会儿,对我道:“您放心,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说罢转身出了屋子,道,“马岩呢?他人去哪儿了?”
胖子道:“还有一片猪肉,我做的叉烧饭。”
瘦子鼻子哼了一声道:“死了活该,这帮劳力,没一个知好歹的。”
一个胖子站起来道:“是我。”
我道:“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
胖子脸上的肉都因为紧张抖动了起来:“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龙鳞哼了一声道:“就算外人不能……”说到这里他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咱们先去厨房看看再说。”
一群天灵族战士起身朝厨房而去,我心里隐隐觉得可能要出事了,也跟了过去。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一声怒吼,所有人立刻围到了厨房门口。我透过人群缝隙看见厨房专门挂肉的钩子上居然挂着一个人,而他背上的皮肉已经被人割干净,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此时已经流淌干净,皮肉都有些泛白。
龙鳞对我道:“长老千万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人是不错,可就是嘴不饶人。”
良子是大斧族里身材最魁梧的一个,虽然大斧的每一个战士都很强壮,但良子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壮的大斧战士,也是最强壮的人,当然除了孔雀灵王父子。他足有两米高,身体比一个横着的小孩都宽,肩膀又阔又厚,站在哪儿都高人一头。
良子哼了一声道:“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的鬼话?”
大斧的人不自觉地围拢在良子身旁,看来这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龙鳞很冷静,他将胖子拉到了自己身后道:“事情到这份上了,胡乱猜疑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躲在暗处的敌人越发得意。马岩今天死在了天灵族战士居住之所,行凶者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大敌当前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否则只怕大家都要倒霉。相信我的就忍这几天,马岩肯定不是凶手的第一个目标,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
龙鳞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因为我怀疑的对象不是某一个人,所以说这件事就得从天灵族目前内部的具体情况开始。其实天灵族现在是个非常不团结的种族,每个族群都想成为权力的中心,不过最可悲的是虽然五花战神和利剑长老音讯皆无,但还有龙族守卫存在,他们的地位是高于天灵族战士的,所以神农架虽然号称是天灵族圣地,其实本族人反而没有地位。”
龙鳞道:“饭是谁烧的?”
我道:“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本事,指望我将你们送进圣地,我自己都不认识。”
良子死死盯着龙鳞半天,最后还是让出了路,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当龙鳞要取下马岩的尸体时,良子道:“住手。”接着走到尸体旁,将马岩残破的躯体从挂钩上取下,抱在手上朝洞外而去,所有大斧的战士都跟了出去,龙鳞正要出去,他身旁一个瘦高个子拉住他道:“有这个必要吗?”
良子分开众人走到龙鳞面前道:“龙头,我知道你是何长老的弟子,我也知道在这里是你说了算,但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一人独大。马岩是副统领,你之后就是他,为什么别人没事,单单就他出了事?”
龙鳞听懂了我的意思,道:“长老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首先会保证您的安全,而且我相信来的那些人应该不会滥杀无辜。天灵族的每一个叛徒的样貌都在所有天灵族战士的心中,只要看见了就格杀勿论。”
第二天一早起来,有人将我的早饭摆放在门口,一辆银质的移动餐桌上。我拉进房间门,打开银盖,是两只鸡腿和一碗浇上了菜汁的干饭,天灵族的盖浇饭菜汁香得可怕,让我又联想到了龙肉。
一桌子吃饭的人都朝我望来,龙鳞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胖子一愣,随即摇摇头,龙鳞道:“莫名其妙的肉你都敢拿来做菜?要脑袋有用吗?”
我道:“他们也未必记得清楚,否则不会将那些黑巫师杀死。”
龙鳞道:“这也是我奇怪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那些追杀而至的战士绝对不会记错一个叛徒的模样。”
龙鳞笑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或许你以后有机会能知道这一切。”
何抗天道:“你错了,我根本没想过利用他,我要杀死他。”
何抗天继续道:“这是阴阳书生迄今为止最得意的杰作了,所以他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墓穴安排在这里,守着自己的战利品,同时对痛苦血原的生物也有足够的威慑力。”
何抗天道:“一点不矛盾,这是何金打得最漂亮的一次战役,圣战中期,他全歼了痛苦血原的鲜血收集者,让他们断了补给,也是引导圣战走向的一场关键战役。”
我道:“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头骨在此?难道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坟墓?”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不过我并没有多少担心,首先阴阳书生应该已经是个死人,其次以他的能力就算是何抗天想杀他只怕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自杀而已,这种打算首先就暴露了何抗天不是一个聪明人。
何抗天道:“青手是,但用铁叉那人不是,他是痛苦血原的中级生物,是专门负责收集活人血的角色。如我所料不差,痛苦血原的生物已经开始大规模地苏醒了,长白山是一个交集点,这也是阴阳书生将墓葬放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天灵族和邪将都严密注视着痛苦血原的一切情况,我想随着痛苦血原的逐步复苏,阴阳书生肯定会再次回归,他不可能拱手让出自己的‘天下’,但越是这样,你越危险,阴山王肯定也知道这一切,他一定要赶在阴阳书生出现前杀死你。”
何抗天表情变得古怪,他打量我一番才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道:“没什么好奇怪的,阴阳书生后人这个身份本来就会带来很多不可预测的麻烦,经历过许多,我早就适应了。”
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这里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我道:“可是找到阴阳书生的坟墓究竟有什么作用呢?那里根本就不是埋葬他的地方。”
何抗天道:“不,它就在你的脚底下。”
我看了白骨堆一眼道:“难不成要将这些骨头都搬走?”
何抗天道:“西方鬼母并不是指西方的鬼母。在圣战之初,她是抵抗魔军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何金的盟友,后来两人应该是产生了爱情,只不过为了大局,阴阳书生最终没有选择她,而是选择了已成为顶级黑巫师的花面娘子成婚,她一怒之下选择了修炼黑暗邪法,并最终大成。鬼母诅咒一切和阴阳书生有关系的生命,所以你最好还是别让她看见为妙。”
何抗天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充满了愤怒,似乎还有一些无奈,道:“随你怎么说,能来到这里就是我的胜利,不管阴阳书生是否真在此处,但这副棺椁里有他的真身,只要破坏了真身,他将永远不能来到阳间,彻底做他的鬼去吧。”
老实说发生这样的情况,现在对于我而言反而觉得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我平静地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没想到又能怎样?你能把我如何?”
何抗天道:“他没有率领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做成的这件事。”
我道:“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值得我担心,就算是鬼母又能怎样?无非取我性命而已。”
不等我搭腔,他一把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抵在骨头做成的墙体上,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了。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次我的护体神并没有出现,渐渐地,我呼吸越来越困难,任由我如何挣扎,何抗天根本就不放松分毫。
何抗天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道:“你最好小心一点,这里可不是一个乱说话的地方。”说罢指了指脚下,我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里的一层层阶梯居然都是森森白骨所制,踏脚处凹凸不平,甚至还有头骨,我吓得转身就要回去,何抗天一把拉住我道:“怎么了?”
何抗天道:“这不用你操心,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再说别的,否则我杀了你。”
何抗天仰天长笑道:“没想到我居然能进来,何金,这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说罢转头望着我道,“轮回劫呢?把它拿出来给我。”
何抗天没说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过了很久才道:“当初你的母亲将你托付给我,但事到如今我确实觉得力不从心,觊觎你的人都非善茬,并不是个人之功可以对付的。”
何抗天道:“你之前进去看见过什么?”
何抗天笑道:“那是最好,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是你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道:“他率领邪将做的这件事?也可以算是居功至伟了。”
何抗天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何抗天表情有些许变化,道:“虽然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意料中,但我相信总归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这是你母亲说的话,我坚信这句话一定是对单-色-书的。”
何抗天道:“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关于这点我们没有选择。”
说话间我们离天池越来越近,可原来摆放在岸边的那些古怪的祭骨坛已经消失了,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甚至连那株鬼柳都不见了,在我走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道:“阴阳书生一旦重现,就算痛苦血原的生物大规模复苏也不用担心了。”
他伸手一扬,只听“轰”的一声大响,四周血红色的火焰顺着顶部蜿蜒着燃烧起来,熊熊火焰将巨大的空间瞬间照得一清二楚,我这才发现脚下的骨堆根本就不是阶梯形状的,而是堆放成金字塔状,庞大的骨堆从上到下足有二十米,我站在最上层,看着这些森森白骨,头皮一阵阵发麻。而骨堆下层则是一条狭长的红色的小河,应该是何抗天所说的血池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
此时天色大白,我不敢耽搁,赶紧下去了洞里,随着一阵“嘎嘎”响动,顶部再次合上,血红的亮光显得无比诡异,只是不知亮光从何处而来,我道:“这里也和我之前来到时的不太一样了,只是这种红光让人看来实在不舒服。”
我道:“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股势力存在,为什么不早说呢?”
何抗天道:“是他把你送过来的,这事儿怎么可能与他无关?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我不知道陈少奇真实的目的,但他现在一定在某处关注着你。”
我看了堆积如山的白骨,暗道:“不会真的要把这些白骨清理完吧?那样累得还有命在吗?”
何抗天道:“下去,站在这里有什么用?”
我立刻警觉起来,道:“你用它做什么?”
只见四个人渐行渐远,直到没有了踪影。何抗天拉开斗篷,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会遇到她,你在这里一定要小心了。”
我们一路小跑冲下了白骨坡,到了底部果然血腥味扑鼻,甚至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底部所占空间巨大,我们绕了一圈足足走了十分钟。何抗天走到西面停住了,他仔细看了很久道:“你能看出破绽吗?”
说罢表情狰狞地对我道:“把轮回劫拿出来。”
我还要再问,何抗天拉着我道:“没时间废话了,该做事情了。”
何抗天道:“事情不可能有你想得这么轻松,否则圣战就不会如此艰苦卓绝,而且大恶魔同样具备瞬间秒杀一切战士的能力,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一场大型战役在于将领的指挥,一股力量再强大也只能决定局部区域,无法影响整体。”
我隐隐觉得不妙,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过我也没打算刺激他,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帮助你去杀害阴阳书生的,不光因为他是我的先人,还因为你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何抗天道:“你以为我和你说着玩的?”
我道:“西方鬼母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外国鬼?”
空间虽然不小,但四周一眼还是能望见的,并没有其他物件存在,就是巨大的白骨堆和一条血池,何抗天笑道:“鬼王墓当然不会在你能看见的地方,那就不是鬼王墓了。”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我喃喃自语道:“难道这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我脱口而出:“鬼王墓?”
还没想明白,只觉得身子一轻,黑马已经踏在水面上飞驰而去,湖水在它脚下恍如平地一般,没一会儿工夫就走上了小岛。那根白玉石碑却没任何变化,何抗天道:“你之前来的是这个地方吗?”
何抗天道:“他们还不至于成为一股势力,因为人数并不多,但是很让邪将头疼,谁都害怕被她诅咒,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这绝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何抗天一字一字地道:“血池。”
我仔细看了一遍道:“没错,就是这里。”
我道:“团长他们就是住在这里,但人都不见了。”
我看了血池一眼道:“难道墓穴在血池里?”
我道:“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了又怎么样?总之肯定与阴阳书生有关系,所有人都希望靠我利用他的超人能力,其实我根本没见过他。”
我道:“动手啊,真想做这件事就不必犹豫,明白告诉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拿不到轮回劫。”
就在我们摸不着头脑之际,何抗天斗篷一甩,将我罩在其中,低声道:“有人过来,不,应该不是人。”
我惊得目瞪口呆,道:“什么?一个人杀了那么多顶级战士?”
何抗天道:“因为这里才是真正的鬼王墓。”
何抗天哈哈笑道:“这里是鬼王墓,以阴阳书生的性格,怎么可能将自己葬于肮脏生命的墓穴中呢?”
我有些不解地道:“可是你说这里是鬼王墓的,又有如此多的屠夫头骨,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何抗天哼了一声道:“你真以为我是来庇护你的,做梦吧?我天生就是你们家的对头,我所愿的就是你们何家的人世世代代倒大霉,想不到吧,地府王子。”
我点点头道:“明白你的意思,无论我最终结果如何,都与您无关,因为您为我们付出的确实太多了。”
我犹豫半晌道:“这里并没有棺材。”
接着策马而下,我道:“刚才看到的两拨人都是阴森小巷的鬼吗?”
我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绝对不会。”
我的心立刻被提到到嗓子眼,道:“之前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都与团长无关,他应该不会遇到麻烦的。”
我将自己所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何抗天道:“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龙鳞根本不了解那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既然是鬼王墓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进入,难道你没想想这个问题?龙鳞根本就没用脑子,否则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
说实话,洞里的环境让我觉得非常压抑,其实我内心并不想再进入那里,不过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能仅凭个人喜好,而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何抗天带我重新上了马,一路到了天池旁,不过没了蛮蛟又没有小船,我们该如何到达小岛呢?
我又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这里的死人头骨并不是正常的圆形,而是有些上拱,但是凸起处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分辨不出,何抗天道:“这根本就不是人的头骨,这是痛苦血原的顶级战士‘血手屠夫’的头骨。”
何抗天道:“首先那时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其次那是他获取了巨大能量后的首次使用,也算是对自己的一次评分,不过由此可见阴阳书生具备怎样恐怖的能力了。”
显然我的态度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迟疑了很久他才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一堆白骨而已,看不出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何抗天一脚踩住一具头骨道:“难道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一念未毕,何抗天伸出指头插入一个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里,用力一拉,只听“嘎嘎”作响,一扇三尺见方的白骨门被拉开。原来白骨堆中间是空的,里面赫然停放着一尊水晶棺材,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尊一模一样,不过这尊棺材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东西存在,难道是阴阳书生的真身?
我被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之前虽然也听说过阴阳书生有多厉害,但内心对此并没有太明确的概念,直到听何抗天说了这件事才知道这个顶级巫师的能量有多恐怖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何抗天已经勒住了马,翻身跃下道:“这里情况不对。”
何抗天点点头道:“这里是饲养蛮蛟的所在,应该说并不适合外人居住,蛮蛟是一种性格暴烈、地盘意识极强的生物,任何陌生的人类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攻击对象。陈少奇不可能在这里居住很长时间,离开是必然的,但看守应该还在,难道出了新的情况?”
何抗天道:“虽然表面看来一样,但是里面的一切肯定都改变了。”
说罢弯腰抱住石碑底部,向上拔,我心里一动,这和龙鳞打开密道的方法不尽相同。接着石洞门慢慢打开,里面隐隐透出红光,而之前龙鳞打开洞口时则是蓝色的光芒。何抗天道:“赶紧下去,别被人发现了。”
只见周围景色渐渐熟悉,又回到了之前我和团长到过之处,也就是那座小木屋,可此时的木屋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似乎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走近后果不其然,透过微微半开的木门,屋里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桌上凌乱地放着几个碗,里面还有些剩饭、剩菜,似乎他们走得比较匆忙,连饭菜都没收拾。
我道:“给你你会用吗?”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样貌古怪的年轻人抬着一个巨大的轿子,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何抗天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低声道:“这是西方鬼母的仆从。如果没猜错,轿子里坐的应该是这个老妖精。怪不得这里的人和物都不见了,肯定是与她有关系了。”
何抗天仔细看了周围一圈道:“不光是东西,连蛮蛟都不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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