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长一句话立刻让我想起了一件事,第一次被那个水怪追击就是因为看到猫后它才没了踪影,而水怪之所以一直以来不敢侵入离江边不远的小村落应该也是因为猫的原因。农村基本家家都有猫的,不过这么小的东西真的能对黑龙江里的庞然大物产生威胁?这多少让我也有点不能相信。
我道:“那么他们的投射地点在哪里呢?总不会是外太空吧?”
马天行道:“凭什么,为了新中国炸个把碉堡好歹我还死得其所,没事去做肥料我可不是傻瓜。”
陈团长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猫。”
我们也没有进屋,陈团长道:“老乡,我们就在这里唠会嗑吧,你们过的还好吧?”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农民,一脸的朴实,他看到身着军装的团长表情有些局促,连连点头道:“还好,有政府替咱们撑腰,哪有不好的。”
我道:“那也不能说是外星人所为,这也太玄了。”
陈团长道:“刨除光线会转弯的可能,图像有可能来自两处:一是你说的来自太空。二是有可能来自江底。我认为这是最靠谱的,至于投养这种生物的我们姑且称之为——人吧。他的真实目的为什么,我想这就很难说了,有可能是外星生物用来研究的,当然不抓到水怪真正的主人,谁都不会知道真相。”
马天行道:“你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马天行继续补充说:“我们就是专门做作业的学生,不过出题的是神仙,我们在解决神仙留下的难题。”
我们都摇摇头,陈团长道:“很明显,它肯定发现了自己畏惧的东西,水怪并没有思想,它的行为都是来自于本能,追我们是想吃了我们填肚子,逃跑肯定就是看到了它害怕的东西。”
回去后何壮洗了个澡,并在身上抹了一些奇怪的药膏,然后去了县城一所医院做了检查,没有任何异常,但陈团长还嫌不放心,特地抽了血液样本,寄了回去,让科学院的人好好作分析,没多久分析结果通报了过来:一切正常。与此一起到的还有水下移动摄影机和土壤的分析结果。
我莫名其妙地道:“我说它再向前去就到住人的地方了。”
陈团长笑道:“没有事情也得出去转转,我们要对纳税人负责。”当然团长这么说是开玩笑,到了靠近江边那个小村落,我们停了车子,这是个非常落后的村庄,敲开了一个老乡的门,陈团长说自己是搞计划生育的干部,他立刻请我们进去,破落的小院里有一口井,还有几只鸡,其余就是碎砖头和破木板搭成的桌椅板凳。
马天行道:“团长,依我看会不会是这样,因为靠近水域的岸边经常会有水怪上来,而水怪体表或是体内的体液含有某些化学成分,导致被污染的土地产生变化。”
陈团长装作没有听见这句,和老乡又唠了些家常,便起身告辞而出,上了车子他道:“这个村子没水没电,估计都是给这个水怪闹的,而且老百姓生活的如此之苦,否则这里应该是一块宝地啊,靠水而活,这里却是靠水而死,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解决。”
老乡道:“这块地种不出东西来,种什么死什么,而且、而且……这个说了你们也不信,反正没事最好别往岸边走,那里不太平。”
马天行道:“团长想到了水怪的电话号码,估计准备联系,好好沟通一下。”
话是好说,但是做这类工作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无处下手,因为你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线索,不过我们经过仔细的排查终于搞清楚了绿土的尽头在哪里,基本也靠村子很近了。我心有余悸地道:“看来它最近是来过这里,真够危险的,以它身形再往前挪一挪就是人居住的地方了。”
陈团长道:“一点都不玄,首先冰面上的图像是光幕形成,而以我们目前最先进的光学设备也不可能远距离投射出如此清晰的图像,非人类所能为的事情只要不是神仙那就是外星人了,这点我们也不用抬杠。因为我们这个研究所本身就掌握着国家最先进的科研设备,人类社会的科技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我心里多少有一点数。”
说着陈团长将图纸与显示器对比道:“当江面没有物体时,这些图像是这样,可是当何壮上了冰面,其中有些字符就开始有了变化,然后水怪就破冰而出,很明显它的行为是受到字符控制的。”
这下陈团长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之语,道:“你们想过为什么那天怪兽在追逐的过程当中,忽然退走的道理吗?”
陈团长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我们都给这个王八蛋耍了,说着掉头开回了驻地,一路无语。”
何壮道:“你说我是傻瓜?”
陈团长道:“这也只是猜测,一切要等到证实过后才能算数,我们应该试试。”
我道:“您想到了什么?”
陈团长道:“我定了,明天就是你去钓鱼,轮也轮到你了,我在你之后。”
陈团长道:“行了,我心里基本有底了。”
陈团长请他坐了下来道:“老乡,你们这里主要种些什么东西,收成还好吗?”
陈团长道:“我看那边有很大一片空地吗,开个荒不就能做了,何必让它荒着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来这里还有让那玩意儿害怕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们请大队的人帮忙弄了一只羊和一只猫,然后驱车来到江边,先将猫关在车里,将羊牵到江边,人赶紧退了回去,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冰层轰的碎裂,羊瞬间没了踪影,接着水怪就有上岸的意思,陈团长赶紧放出车里的猫,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很长,但是水怪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猫的存在,立刻潜入水中,一切没了踪影。
回到房间陈团长道:“兄弟们,虽然离破案很远,但是我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确实能证明,那么我们将迈出很关键的一步。”
陈团长道:“你管我骗不骗人,过了明天你还能知道后天的事吗?”
回去后陈团长拿出图片,对着显示器的图像仔细比对起来,过来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道:“基本和我想的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心得,从我第一次看到这张图片时我就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面上的文字应该是不属于地球文明的一种字符,很可能是外星生物用来和水里这头怪物交流的语言,当然水怪不会有这么高的文化素养,这种类似于字符的图像,应该是用来控制它的一种符文,这点我想与我国的某些符箓文化有相同的地方,你们看……”
关于土壤众多的化学成分我也记不住许多,但是其中有一点:“碱。”也就是说土壤具有一定的碱含量,而于此相距不过二十米左右的土地却不属于盐碱地,陈团长拿着报告单思索了良久道:“你们谁能给我个说法?”
陈团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想也是应该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从这点入手,大家都找找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鱼身上带有类似的化学成分,如果有,那么我们破案在即。”说罢团长又对我道:“小罗,你记住破案的关键就在于破解其中的神秘性,因为我们的工作多是与这些未知事物打交道,搞清楚神秘之处从何而来就是我们的任务,每一个物种在被发现前对人类而言都是神秘的,但是真相一旦揭晓,那么就不是神秘事件了。我们其实也是一个化神奇为平凡的部门,科学界不承认神秘的说法,因为我们必须为秘密解密。”
老乡笑道:“我们还能做什么,就是种些稻谷麦子呗,这里地不大,年轻的娃娃都穷出去了,也就是我们没投奔的地方才在这里耗着,没办法啊。”
陈团长道:“你小子的这段胡诌还真有道理,小罗,他的这句话你可以记下来以作参考。”想了想陈团长又道:“那个怪物为什么追着又突然退回去了,谁能说个想法给我听听。”
这下没人说话了,马天行很镇定地望着天花板,全然不顾团长期待的眼神。过了一会儿团长道:“连咱们这最聪明的小马同志都不说话了。那么这件事情基本就无解了,同志们抓紧时间该干嘛干嘛,明天轮到马天行钓鱼。”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生怕何壮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马天行却面色不变地道:“你是高手,谁要敢吃你那是注定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而我不一样,我要是被那鱼给密西了,明天就变身成排泄物了。”
我说过这句话陈团长的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脚踩住刹车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说说笑笑便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陈团长带着我们就出门了,我道:“团长,你想好今天我们该做什么事情了吗?”
晚上在陈团长的指导下我写下了平生第一篇“事件调查报告”,详细说明了这一事件的存在性、分析了有可能发生的破坏指数,以及应当采取的措施建议,但是结论却是令人无比遗憾的,我们只能写下——真相无据可查。六个字,这www.danseshu.com在任何搞科研的部门都不能出现的字体,在我们这里却就是报告的一部分,因为有的事情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晚上七点半,在西郊外的一处豪华酒店最大的包厢内,张浩天和邹胖子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张浩天只带了军子一个人,邹胖子身后却横三四五地站着六七条汉子。张浩天看看道:“老邹,我和你就是哥们吃个饭,至于要来这么多人吗?”
她说话的时候,一个身材修长、长相俊秀的小伙子,默默无语地起身收拾地上的垃圾。张浩天叹了口气道:“大姑娘,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和军子替我出出主意,我非给你弟弟气死不可。”
张浩天道:“那不行,缺了你我以后还和谁说话商量事呢?”
军子从怀里摸出一把枪来放在张浩天宽大的办公桌上道:“我找机会干掉他,一切事情由我来扛。”
邹胖子道:“这点张老板尽管放心,我邹胖子不吹牛,反正一般小事还是能摆得平的,有事您尽管说话,别客气。”
军子道:“你说说看为什么?”
张浩天点头道:“那行,我给你五个点的干股,你也是个大忙人,店也不需要你多照应,有空去验验货色就行了。”说到这里两人又是哈哈大笑。
随后酒菜上来,两人喝酒后就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散席后两人假惺惺地告别,邹胖子上了车子对小九道:“把东西扔掉。”
张浩天对小伙子道:“军子你说呢?”
张浩天两眼一眯道:“你说我听听。”
军子笑道:“回答你什么问题。我不都说了吗,让你尽量回来。”
张雪一脸幸福地凑耳朵过去,军子悄声道:“我真想你了,而且是非常想,你上次亲了我……”
张浩天呵呵笑道:“你别太客气,我也希望你多福多寿多挣钱嘛,这根参可是难得,你拿回去泡酒喝,绝对比他妈的虎鞭都管用。”
邹胖子将香烟插到烟灰缸里,有点阴测测地道:“那我先谢谢张老板了,出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好事情。”
小伙子没有抬头,声音细细地道:“干爹,小雨现在还年轻,从小又是众星捧月,等大一点自然就会好了。您现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全家人都看着您呢。”
司机并没有理他,似乎在征求张雪的意思,张雪笑道:“行了,你走吧,今天你放假。”
军子立刻去联系了邹胖子,晚上张浩天请他吃饭,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他是被邀请者,但是答应的却并不爽快。
张雨道:“我说什么都不对,姐说什么都是对的,行啊,我以后不说话了。”
军子道:“如果您不愿意谈,也不是没办法。”
张雪俏脸红晕未消,却幸福地笑着没有说话。军子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轻声道:“小雪,你真漂亮。”
挂了电话,张浩天二十岁的儿子张雨道:“我早说了,这王八蛋不打不行,您还不相信。”
邹胖子脸一红道:“这些都是公司的员工,也是顺道,这样你们出去吧,小九留下来就行了。”
张浩天道:“操,我才不愿意跟个痞子谈条件呢。”
军子道:“那是你们都不了解他,干爹打拼了一辈子的人,今天的场面都是他出生入死拿命换来的,真不容易。你们姐弟俩从小锦衣玉食的体会不到这些,但是我懂,所以他性格肯定是极度自信的那种,和老爷子说话就算是劝他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老用苦口婆心的那种绝对行不通的。”
张浩天哼了一声道:“你老邹说这话就太谦虚了,我在盘锦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名字,知道你也算是一方人物,今天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啊。”
张浩天点点头道:“咱们不说他了,大姑娘,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
军子已经把地收拾干净,他轻轻地坐回原来的位置道:“干爹,咱们一家人都看着您呢,您怎么说咱们怎么做。”
张雪用小女孩一般调皮的表情看着他道:“哪些是你说不好的,说出来我听听?”
军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避不过去,想了想道:“好,你凑耳朵过来?”
张雪急道:“爸,您别听他的话,他那是不负责任地乱说。”
张雪道:“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吗?”
张雪道:“别装糊涂,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军子道:“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这种事。干爹,如果你不想打,那么我们就好好和邹胖子谈谈。”
邹胖子笑道:“是吗,你说别的我无所谓,既然有这个功效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人哈哈大笑。
邹胖子狠狠吸了两口烟道:“真巧,那个场子我也去谈过,怪不得对方怎么都不肯给我,原来是张老板下的刀子。既然张老板这么说我还能说个‘不’字吗,大家都是讲究人,那就要做讲究事,只是我怕张老板吃亏啊。”
军子道:“好,既然您能体谅我,那么我想只剩下和邹胖子谈判一条路了,其实干爹您既然想过成本问题,就应该能想到两方合作才有可能产生最大的利润点,否则应付邹胖子那帮人就够您忙的了,至于说为了出口气去和他们硬拼,那就更不好了,没有意思也不占理。您想这可是咱们去邹胖子的地盘上插旗,不是他来咱们这儿,如果最后两方合作,跌份的可是他。我想您也不在乎那点小利润,毕竟先把地盘围起来,后面的事情咱们以后在说。”
听了军子这句话,张浩天顿时没了声音,他坐到椅子里抽起烟不做声。张雪忍着笑看了军子一眼,军子却是面色如常低看着张浩天,直到将一支烟抽完,他才道:“打又不行、不打又不行,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张浩天哈哈笑道:“这个家里所有孩子中我就喜欢军子,虽然这小子是半大才到咱们家来的,不过你们姐弟俩谁都没他懂我心思。”
张雪昂着头作势想了想道:“因为你聪明呗,说话都和人玩欲擒故纵那一套,把老头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张浩天道:“一脑袋浆糊,和你姐姐多学着点。”
小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什么东西?”
张雪俏皮地摇着头道:“不行,我就要你回答你有没有想我?”
军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出了张浩天的办公室,张雪笑着道:“真有你的,怪不得老头子除了你说的话谁都不服呢,今天我也算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张浩天又是一拍桌子道:“是他妈的这个理。我说军子,你怎么不早把这个道理告诉我,早说不就早行了吗?”
邹胖子勃然大怒道:“你他妈的说是什么东西,我说你脑袋,这么笨还要它干嘛?”
军子转眼望向别处道:“你回来我还没有替你接风呢,说吧,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张浩天道:“那不行,这太冒险了,一个桑拿中心哪能和你比,我宁可不赚这个钱,也不能让你出事。”
张雪有点急了道:“军子,中午咱们不是还商量着不能蛮干吗,怎么现在你口气又变了?真是个变色龙。”
张雪道:“今天下午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你回答我这句话更重要了,快说,要不然你什么都别想做。”
张雪“嗯”了一声,让开路道:“你去忙吧,我在车上等你。”
小九赶紧把那盒人参扔到了车外,邹胖子似乎是咬着牙道:“姓张的,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军子道:“只有我去,您总不能让小雨去吧。这件事情不可能搞大,搞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给警察灭掉咱们的借口。干爹,这恐怕不是您想要的吧?所以悄悄干掉邹胖子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一个体格异常强壮的年轻人,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包厢门一关张浩天使了个眼色,军子起身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纸袋子道:“邹老板,这是我们老板在东北收的上好人参。”
到了咖啡馆,军子对司机道:“你走吧,到时候我送小姐回家。”
军子面露难色道:“你这不是要我命吗,你知道我说不好这些的。”
他二十四岁的女儿道:“行了二子,爸现在够烦心的,你别火上浇油的。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你怎么总是惦记着打打杀杀的?”
张雪一步蹦到他的面前,拦在他的路道:“你教训完老头子又开始教训我了?”
张雪调皮地一笑道:“知道了小老头,算你厉害可以了吧。”
军子仍旧只是低着头道:“其实干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丰台路本来就是邹胖子他一家的,现在我们开了店,他当然不乐意了。虽然这里是天子脚下,对这方面控制得特别严,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吃偏饭的,邹胖子本来就是其中一个,你和这样的人怎么去讲道理?”
军子笑道:“我能去办事了吗,办完事我还要给你接风啊。”
邹胖子道:“我们天子脚下也就赚点钱而已,说名头都是哄自己过家家玩的,这点不能和张老板比,从盘锦出来的都是狮子老虎,我真佩服你们这个。”
张浩天哈哈笑道:“你小子从小我就看着机灵,果然没打眼,行,就按你说的做,去联系这个狗日的,晚上在一起吃顿饭。”
张浩天大手一摆道:“这点你放心,我姓张的上天入地都不吃亏,但是和朋友就不能算得太清楚了,出来做事情友情第一嘛,如果你老邹同意只要开口,我那里反正都有你一份。”
邹胖子摆手道:“张老板也别给我带大帽子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呢,我们有的处,慢慢来吧。”
张雪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她使劲一巴掌打在军子的肩膀上道:“你真讨厌,谁让你说这个的?”
张浩天道:“你不说话最好。”
军子淡淡一笑道:“早说了您能听进去吗?只有让您自己先说出来,我们才好解释。”
“你先让他们去看看,要是邹胖子真敢来操蛋,就给我打。”张浩天大声对着电话叫道。
军子道:“不用您出面,我们去谈,以邹胖子的身份他没资格见您。”
张浩天一拍桌子道:“好,咱们自己兄弟不说两家话,你也知道,那栋房子已经拿下来了,但是还没有想好到底做什么项目,如果你老邹感兴趣,我们合伙搞浴池怎么样,到时候清一水的东北妞,老邹,绝对让你眼珠蛋子往外掉。”
进咖啡馆前,军子道:“周洪生对你真是忠心耿耿,天天看着你,美国找不到这么好的守护者吧?”
军子道:“大小姐,我哪敢教训你,我只是提个意见罢了,听不听在你。”
张浩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强悍起来,不像刚才那么随意,眼睛也是盯着邹胖子,一动不动。邹胖子目光游离道:“行啊,既然今天来了就不光是想喝这杯酒,张老板有什么话尽管说。”
说罢放到邹胖子面前。小九拿到身旁,邹胖子道:“张老板太客气了,都是兄弟,有话吩咐一声就行。”
军子道:“厉害谈不上,但是我确实比你们两姐弟更加了解老爷子,以后也要尝试着多和他沟通一点,人上了年纪儿女心就会越来越重,你要是没别的就从美国回来吧。”
张雨面色大变,起身摔门而去,张浩天气得一茶杯扔在门上,清脆的响声过后,茶杯碎成了几瓣。张雪道:“爸,您这是干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吗,最近才查出来的高血压,能不能注意点身体?”
张雪看看小伙子道:“爸,我和军子也商量了很长时间,打绝对不是办法,这可是北京,过去咱们在盘锦做事的方法在这里用不上,不想倒霉就一定要克制。”
张雪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都准备打是吗?”
邹胖子道:“行啊,既然张老板看得起,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最近生意太多,资金有点周转不开,还是不凑份子了。”
张浩天道:“不行,老子不愿意和这种王八蛋低三下四地说话,老子天下都是靠拳头打出来的,盘锦那么乱我都不怕,现在还服一个软蛋了,这话传出去不被人笑话死吗?”
军子道:“什么叫你都不在乎,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我说小雪,这可还有正事要办,等我办完了就来陪你好吗?”
笑罢张浩天道:“老邹,你呢也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和你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现在有句话想说,如果你愿意听,我就说出来,如果你不想听我们就喝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的意思呢?”
军子这时候抬起头来对着张浩天道:“不过干爹,有一点您也应该考虑到:北京和辽宁不一样,这里和盘锦更不一样,咱们那里大哥遍地是,随便问个人都能拖几十口子人,但这里混的最好的不是大哥,而是政府。邹胖子靠的可不是他手下多,他有个哥哥您也认识的。”
张浩天道:“能有你这句话今天就算没有白认识一场,人都说你老邹讲义气,是条汉子,看来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张浩天道:“那里是水浅王八多,他妈的大哥遍地都是,一个小弟能跟七八个头子。我呢也就是几代都在那里,这点占了便宜,不过北京是大城市,所以要找个人带路啊,别到时候迷了路就麻烦了。”
军子左右看了看道:“大小姐,你能不能注意点,这可是在公司,而且离老爷子办公室也不远。”
来到张雪的身边,她的司机替军子开的车门,军子上了车后对他道:“蓝岸咖啡馆。”
张浩天一拍桌面道:“咱们东北人骨头都是精钢做的,我怕他个地痞,真是昏了头了,给他长点记性,让他以后见着我得贴边走。”
张浩天一脸怒色道:“有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
张雪道:“好,那我问你除了回来陪老头子,你有没有希望我回来?”
张雪笑道:“怎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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