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打黑厢(上)
大鸣山,瀑布之下,杜门落败。
景门的许知味与贺知杯这对儿师兄弟对视了一眼,一拱手,走到了场中,扬声说道:
“第二阵,由我们景门来打,阵名:赴火!”
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祖传的火法机巧百变。
陈七这边,苏长鲸和苏长兴兄弟扭头看了一眼陈七,陈七点了点头,两兄弟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了场中,和许知味与贺知杯正对而立,相距九步远近。
贺知杯咧嘴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酒壶,拧开盖子,呷了一口,张口说道:
“虫子都怕火,我们景门的火术,正克你生门虫术,识趣的趁早认输,否则,当心火烧眉毛……”
苏长鲸剑眉一挑,没有答话,和苏长兴同时五指一张,扯下外衣一翻,迎风一抖,半空中骤然飘起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呼——”他二人的外衣凌空飞起,飘飘荡荡不落地。
“嗡——嗡——”
衣服底下一阵黑云涌出,无数通体漆黑的毒蜂从衣服底下飞出,化作一道旋风向贺知杯涌去。
原来,那衣服不落,正是因为毒蜂的托举,此时毒蜂涌出,两件衣服凌空落下,被苏家兄弟接在手中,往肩膀上一套,大踏步的跟着空中的毒蜂冲了过来。
眼瞧得毒蜂袭来,贺知杯猛喝一大口酒,一抬手,从袖子里滑出了一只竹伞。贺知杯捞起竹伞迎风一掷,那竹伞破空而飞,直上直下的射向半空,手里一根金丝线一头系在伞柄,一头挂在大拇指根挂着的的玉扳指上。
“开——”
贺知杯拽动金丝线,一声断喝,那纸伞在半空中蓦然张开,几百点拳头大小,幽绿色的火苗在半空中猛地腾了起来,将四周照成了一片碧绿……
“哈哈哈,酆都一夜鬼门开,放出十万恶鬼来——”
贺知杯掐了一个指决,向天一指,那纸伞的伞面瞬间爆开,化成了一团烈焰烧出了一个圆脸胖子的面容,赫然正是贺知杯的脸孔。
那烈焰燃成的大脸一张嘴,将半空中冲过来的毒蜂悉数吞在口中,烈焰蒸腾,无数的毒蜂化作焦土扑簌簌的从半空中坠下。
“疾——”贺知杯又是一声大喊,无数的碧绿鬼火在半空中一滞,雨点一般的冲着苏长兴电射而来!
“退!”苏长鲸一声大喊,拉着苏长兴后跃。
“这……”苏长兴对敌经验不足,见了贺知杯这手神乎其技的手段,不由得吓了一跳,手脚一慢,被两点鬼火打中了衣衫,“呼”的一声在肩头燃起好大一团火。
苏长鲸见状,连忙飞身过去,一掌按在苏长兴着火的肩膀,无数的蚂蚁从苏长鲸的袖子里钻出,前仆后继的冲到火点上,将火焰渐渐压灭…..
“蚂蚁还能这么用?”苏长兴惊的目瞪口呆。
苏长鲸一边躲避鬼火,一边沉声说道:“蚂蚁悍勇不畏死,遇火时能分泌一种液体,可以阻燃……”
“吼——”半空中那张烈焰燃成的面目一瞪眼,飘飘荡荡的向着苏长兴追来。
“哥……鬼啊——”苏长兴魂不附体的一声尖叫。
“狗屁!装神弄鬼罢了!”
苏长鲸一声怒骂,两手在腰下一抹,十六根杏花雨的银针被扣在了指尖。
“中——”
苏长鲸一甩手腕,银针电射而去,苏长兴有样学样,也开始发射银针。
“嗖嗖嗖——”漆黑的夜空中,细如牛毫的光影闪动,顷刻间便贯穿了半空中那只火焰烧成的脸,“砰”的一声,将赤炎打散为点点星火,一张尚未燃尽的纸画飘飘而落。
“哥!是纸……”苏长兴喊了一声。
苏长鲸冷声一笑,手捻银针,飞身而起,瞬间扎穿了一只鬼火。
“呼啦——”无数蚂蚁再次从苏长鲸的袖口涌出,将碧绿的火苗压住,那鬼火无力的一闪,渐渐熄灭,虫子退去之后,苏长鲸的掌中仅余一只黑色的纸鹤,轻轻一捏,便从纸鹤腹中爆出了一撮儿细密的粉末。
“纸扎之物,搭配磷火药,以金丝线控之……放风筝的小儿科罢了……”苏长鲸吹散了掌中燃尽的纸屑,死死的盯住了贺知杯。
贺知杯的手段被勘破行藏,老脸一红,正要发作,站在苏长鲸身后的苏长兴,猛地两手一合十,地面土层上猛地一颤,无数苍青色的甲虫破土而出,摇头摆尾的汇合成一团,向贺知杯攻去,甲虫到了贺知杯脚下,猛地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个个振翅而起,化作一道虫潮,自下而上的向贺知杯席卷而去。
“哥哥莫慌,俺许知味来也!”
许知味一声大笑,拇指和中指一撮,食指竖起,一点明亮的火苗儿从他的食指尖儿上猛地燃起。
“走你——”
许知味陀螺一般的一转身子,指尖的火苗越烧越大,无中生有的燃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绕着许、贺二人盘旋,蜿蜒如蛇形,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数的甲虫被大火吞没,一股浓重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苏长鲸一手掩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捞起了苏长兴的手捂在了他的口鼻上,冷声说道:“屏住呼吸,这是木炭烟粉……”
这景门所传秘术专精火攻秘技,其中又以纸法和烟法两道为上,所谓纸法,便是以折纸为媒,催动火术,而烟法,则是以烟气为引,催发火术,贺、许二人各精其一。
此刻,火龙燃尽,烟气蒸腾,浓重的黑烟,笼罩住了许、贺二人的身影。苏长鲸唯恐有诈,也一抬手,招出了一片青黑色的飞蛾,绕着自己和弟弟飞舞,形成了一个飞蛾组成的盾墙,两方从交手,变成了对峙。
一炷香后,许知味率先打破了沉默:“嘿——苏家那哥俩儿,咱们爷们儿之间比手段,别玩儿那婆妈的,痛快点,一招定胜负怎么样?”
苏长鲸冷声一笑,沉声答道:“正有此意!”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且看我这一手儿!”许知味一声大喝,全场的浓烟霎时间翻滚盘旋,浓雾之中,缓缓的现出了两座头戴鬼面的金甲神,周身烈焰燃烧,威武昂藏。
“是景门的火甲!”袁森一声大喊。
“哈哈哈哈——”那两尊金甲神发出了一声大笑,奔走如飞,转眼就冲到了苏家兄弟的身前,两手一张,抓向了苏家兄弟面前由飞蛾组成的盾墙。
“呲呲……嘶嘶……嘶……”
无数的飞蛾被那两尊金甲神身上的烈火烧灼,化成飞灰四处飘散,但又有新的飞蛾不断补充过来,在苏家兄弟和两尊金甲神中间出现了一道飞灰组成的隔断,左边是蜂拥而上的飞蛾,右边是不断燃烧的大火。
“啊——”
苏家兄弟的脸上青筋暴跳,两臂前伸,催动飞蛾不断上涌。
两尊金甲神一前一后,一个顶着另个的后腰,使劲的往飞蛾盾墙上撞!
两伙儿人拼死角力,足足对撞了一炷香的时间。
“苏家那哥俩儿,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罢手吧!都是八门子弟,大家点到为止,没必要拼命吧?”站在前面那尊金甲神的面罩后面猛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赫然是贺知杯的声音。
苏长鲸一咬牙,大声喊道:“你可是怕了吗?”
“我…..我不是怕……我是小腿肚子有点抽筋……这身上……没劲儿……哎呀呀呀……还肚子疼……我可能是中午吃坏了肚子了……”
前面那尊金甲神一捂肚子,弯下了腰,腹内一阵雷鸣,连放了好几个响屁。在他后面那尊金甲神一声怒吼,高声骂道:“老贺,你他妈的放屁别冲着我脸啊——”
听声音,正是许知味。
“哎呀……老许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肚子疼……”
贺知杯一声哀嚎,说完,又放了两个响屁,许知味正要开骂突然也是一捂肚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大声喊道:“我…..我不行了……我这也疼……”
这俩人异口同声的扯着嗓子一阵干嚎,向后一坐,栽在了地上,身上的火焰渐渐散去,漏出了一身雪白色的连体铠甲,上身披的是一副鱼鳞细纹甲,腰间系的是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脚上一双祥云鱼文靴,头盔顶戴胄脊,前后附带冲角,在钵形盔体的左右两边,连接有皮革和札甲复合形制的顿沿,下沿直垂护颈,头盔上沿有一恶鬼面罩,能遮住头脸。
“哗啦——”景门这哥俩掀开了头上的面罩,露出了本来面目。
苏长兴一脸迷茫的看向了苏长鲸,惊声问道:“这……这二人能化身金甲神……”
“呸——狗屁的金甲神,那周身燃火的关窍,就在他们这身铠甲上,制作这铠甲的物料唤做火浣布,出自西域,此物在三国时就有记载,传说在西域有个名为斯调的国家,那里有很多火州。火州上的野火每年春夏之季自行燃烧,秋冬时节便自行熄灭。在火州上生长着一种特殊的树木,春夏之季,随火生而生,秋冬时节,随火灭而枯。附近的山民在秋冬时采集这种树皮,纺织成布,此布能遇火不燃,火炼如新,是为火浣布。这景门的火甲,这烈焰吞吐的金甲神,便是在火浣布外,披上一层引火之物,点燃后形成的……”
“啊——疼——”许知味和贺知杯熄灭了盔甲上的火焰,捂着肚子,不住的惨叫。
苏长鲸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子递给了许知味,悠悠说道:
“清肠去火而已,瓶子里的药丸,一人一颗,拉拉肚子就好了!”
许知味伸手接过苏长鲸手里的瓷瓶,皱着眉头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不…..不应该啊……所有的虫子我们都烧死了呀?”
苏长鲸一摊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烧焦的飞蛾,在许知味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
“毒是下在飞蛾翅膀上的,大火将飞蛾烧成了焦灰,毒粉随风飞扬,被你们吸入肺中……”
“佩服……佩服……”许知味喃喃自语的赞了一句,一把抢过了苏长鲸手里的瓷瓶,倒出了两粒丹药,和贺知杯分别服下。
“咕噜——姑姑——噜——”二人的肚子一鼓胀,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响动。
“啊呀!不行了!”
这俩兄弟发了声喊,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飞一般的向树林深处跑去……
苏长鲸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朝着聂鹰眠拱了拱手,张口说道:
“聂当家……这一阵……”
休景两门交好,合称南派,以聂鹰眠为首,此刻,许知味和贺知杯兄弟拔腿而逃,苏长鲸自然要向聂鹰眠问个说法。
苏长鲸话音一落,聂鹰眠便起身,拱手答道:“苏家兄弟技高一筹,这一阵,我们败了……”
“聂当家好气量……”苏长鲸赞了一句。
“就事论事而已!”聂鹰眠摆了摆手,脸上不见一丝喜怒。
苏长鲸点了点头,拉着苏长兴回到了生门的位置上,对着陈七,拍了拍胸口,陈七一咧嘴,一拍手就要站起来鼓掌,却被袁森一把拉住,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给我绷着点儿……”
陈七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故作深沉的把脸拉的老长,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背,装着非常威严的四周扫视着,那神情面貌,像极了一只硕大的蜥蜴……
眼看景门和杜门先后落败,伤门的沈镜玄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摸了摸身边的牌位,喃喃自语道:“好儿子,看爹给你出一口气……”
说完这话,沈镜玄振衣而起,缓缓走到了场中,死门的曹忡瞧见沈镜玄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倒提着降魔杵走了过来。
沈镜玄看了一眼曹忡,冷声说道:
“要饭的,你来干什么?”
曹忡挠了挠头,掐死了从头皮里抓出来的一只虱子,歪着脖子说道:
“兵对兵,将对将,玉帝对阎王,咱们哥俩儿比划比划?”
沈镜玄道:“你是铁了心要给柳当先架梁子么?”
“真怎么能叫架梁子呢?一来柳爷对我死门有恩,二来我曹忡敬佩柳爷的侠义无双,他当这个佛魁,最合适不过,所以呀,这一阵,我替柳爷出战,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了!”曹忡答道。
沈镜玄仰天一笑,张口说道:
“要饭的,你可知我这一阵要拼的是什么吗?”
曹忡满不在乎的一仰下巴,笑着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拳脚摔跤,踢打抓拿,只要你沈镜玄敢比,我曹忡就敢接!”
沈镜玄一脸冰冷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打黑厢,你敢接么?”
此话一出,场内骤然传出了一声惊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这…..沈镜玄要打黑厢……”
“他……这是要拼命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为了沈佩玉呗……”
“那……沈佩玉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么……”
“那日本人也是柳当先招来的……沈佩玉的死,姓柳的脱不开干系……”
在人群的嘈杂议论声中,一只薄木板打造的马车被十几个伤门的弟子推了出来,立在了寒潭边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陈七小声向袁森问道。
袁森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在陈七耳边答道:
“这叫打黑厢,是早年间,押镖和镖师和剪径的土匪斗狠的路数!”
“斗狠?”
“没错,所谓打黑厢就是镖师里的镖头和土匪里的把头,这俩人肩并肩的钻进马车里,将正架马车蒙上遮光的黑布,马车被黑布蒙着,从外面看不清里面谁是谁,从两伙儿人马里各挑出一个伙计,带上硬弓铁箭,站在马车两边,一边一箭,轮流开弓,向马车里射。马车里的镖头和土匪哪个先被箭射死,或是哪个胆气不够,先认了怂,另一方就胜出,土匪把头赢了,镖局要留下财帛,反过来,镖师赢了,土匪就得乖乖放行,不得搅扰……这打黑厢,一赌运,二赌胆,乃是旧时斗狠的经典路数……”袁森原原本本的将打黑厢的来历,仔仔细细的说给了陈七,陈七闻言,心里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慢慢的竟然有些坐不住板凳。
曹忡听闻沈镜玄要打黑厢,不禁有些愣神,沈镜玄笑了笑,摆手说道:
“要饭的,你是个志诚君子,我不愿与你为难,你下去吧……”
曹忡闻言,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你当我曹忡是贪生的小人吗?我姓曹的,是死门的当家,吃的就是阴间饭,别人怕死,我可不怕,打就打,看谁的命大!”
“当——”曹忡将降魔杵一扔,插在地上,迈步就奔那马车走去,走了没两步,突然闻听身后有人喊道:
“且慢!”
曹忡闻声看去,只见陈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柳爷,您这是……”曹忡疑声问道。
陈七舔了舔嘴唇,攥了攥拳头,沉声说道:“这一局……我来……”
袁森闻言,吓得眼珠子都要鼓了出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陈七,急声说道:
“你疯了吗?大局为重啊……你现在是柳当先……”
陈七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柳当先就能看着别人替我去送死么?”
“可是……你死了,就全都完了……”袁森劝道。
陈七叹了一口气,挣扎了一阵,轻声说道:
“大师哥,我是个小人物,不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我只知道曹忡帮过我,救过我,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射死,我做不到……万一曹忡被……唉!你不明白,我这个人胆子小,我怕后半辈子会做噩梦……”
“可是你更重要……”
“这人都是爹生父母养,人命和人命都是一个价儿,没有谁的命比谁的命更重要这么一说儿!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利落点儿,把那个沈镜玄快点儿射死!”陈七从旁边一个惊门弟子的手中拽过了一把硬弓,塞进了袁森的手里,大踏步的走到了曹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老曹,你先歇着,伤门是镖局行,惊门是绿林道,这打黑厢本来就是我们两家的事儿。”
“可是……”曹忡正要说话,陈七已经已经一溜小跑的钻进了马车。
“嘿——那老小子,你快着点儿!对了……是谁先射啊?”陈七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儿,喊了一嗓子。
“我提出的打黑厢,你方先射!”沈镜玄答了一句,从弟子手中接过一把硬弓,扔给了薛不是,沉声说道:“有劳薛兄弟了!”
言罢,一转身,也钻进了马车。
“哗啦——”
马车车顶的黑布缓缓放下,将整架马车厢全部盖住,遮得严严实实,袁森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和薛不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马车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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